二楼的房间里,苏暖暖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一样,任再大的雷声在她的头顶炸响,她都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
紧接着,厉云殇迈开长腿,大步向红帆跨了出去。
“妈!妈!”
医生护士见厉云殇进来了,都识相地出去了,刚才如临大敌的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她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抹掉了眼泪,这里不是她能软弱的地方,软弱只会让她更受伤。
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她的心像被人狠狠地剜了一下,拧劲地疼。
安静下来的他,眼睛又离不开那半瓶白酒了,直咂吧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握紧了拳头,重重地捶了一下桌面,发了疯的苏天虎被吓愣了,才安静了下来。
被烟熏得发黑的墙壁,个别的地方还糊着报纸、画ฑ报,屋子中间拉了一道帘子,一面是一张双人床,上面凌乱地堆着被子,另一面是一张单人床,床上铺着淡粉色的床单、被褥,很整齐。
目光从他的身上跳开,厉云殇打量着这间仅仅能让他站直腰的屋子。
“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所有能ม用的手段都用尽了,他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他淡淡地问。
她扯下了身上的被子,平时对她至关重要的它,现在却被她毫不留情地丢弃在床下。
没有力气,她的身体好软、好飘,动作虽然笨拙,却达到了她的目的。
“你说过会救它们的……”
“在你的眼里,我是一个讲信用的人吗?”
浓眉一挑,他将药瓶拿到了眼前,意味深长地看着:
他勾唇一笑,一种胜利者的喜悦跃然脸上。
他看着阳台上的栏杆,白色钢管之间的空隙足够大,万一掉下去,那无疑就成了金毛的美餐。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向了那ว两只小喜鹊,她说的没错,那两只大喜鹊是没有能力把它们弄回树上去的,如果小喜鹊一再地挣扎,说不定会从阳台上掉下去。
他说得对,他为什么要骗她,她只是他的一个ฐ囚犯,根本不需要他费神。
她指着他,最后只能握紧了拳头,垂了下来。
“总裁,您要的东西。我、我走了,祝您渡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他俯下身,几乎是贴着厉云殇的耳朵,低低地说:
“混蛋!流氓!你不得好死!”
她跑到落地窗前,看着渐行渐远的汽车,气愤地重重地砸了一下落地窗:
“啊!”
说着,他抓起了她的手,向那里按了下去。
她下意识地咬住了他的肩膀,拼尽了全力。
“啊……嗯……”
“嗯……”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可是那种愉悦一波一波地向她袭来,让她欲罢不能。
与其在这被他羞辱,不如与他同归于尽。
瓷器的碎片很锋利ำ,她要用它杀了厉云殇,就算杀不死,她也要试。
他扯了扯唇角,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他重新盯上她的眼睛,那乌ไ黑的眸子里写满了坚定与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