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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的瞬間 》 第14章—我听见他的呻吟,听见他的喘息

我很想妳,又怕妳讨厌我了,所以好久都没去找妳。

嗯。

我随口回答:上课,还有打工ื。

中年妇人尝试著与我攀谈,神色凝重:罗小姐,妳平常都在做些什麽?

但我还是过著单纯而保守的生活,避开了所有窥伺的目光,以及那些挑逗而暧昧的微笑,慾望在我眼前已经不算回事,心灵的空虚比**的寂寞还更来得难受。

暑假很快地到来,我突发奇想跑到เ巴里岛遊山玩水,还刷็了好几万的信用卡,一下子就花光了一年所有打工攒来的钱,但那种感觉非常的痛快;我在海滩上望著那些躺著曬太阳的陌生男人,这些有钱有閒的外国人总是懒โ洋洋的模样,古铜色皮肤和藏在墨镜下那ว对迷离的双眼,若是其他的女人,会不会有那种想和他们发生一夜情的衝动?

这番指控完全不是事实,我目瞪口呆地站在那ว儿,他的想法怎会如此扭曲?

他把手伸到เ妳的裙ำ子里,我看到了。向良喃喃地说:妳幹嘛随便让人乱摸?

我根本不喜欢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痛苦:爲什麽?

他斜瞄我的那一眼,足以撂倒整支军队。

没有。这是个简洁有力的回答,事实上,我连一块钱๥都没有带。

高中的时候,联考刚ธ结束,我在两天後疯狂玩乐่。

或许我渴望这种感觉,却又恐惧那股热度。

妳要去哪里?

我别开目光,受不了他的咆啸,更难过他一点也不明白我的心事,但我不愿让人看见自己受伤的神色,牙一咬,就快步朝著反方向走去。

小程并没有下车,也没有过来追我,他对我如此缺乏็关心,只让我心寒得浑身发冷。

不知不觉之中,我走到外文系的大楼外面,机械、恍若梦遊般地漂浮著,直到有个人唤住我,迎面走来的是英文系的李教授,在校园的树影之下,这个温柔体贴的中年男子沉默地看著我,彷彿明白了我所有的心事,而当他将手帕递给我的时候,我纔发觉自己已๐是满面泪痕。

他──我想告诉教授,小程对我多麽残酷,又是多麽无຀情,但是话到嘴边总是无法说出口,而变成了连串的啜泣。

李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柔声道:我明白。

虽然对任何人来说,在这种情况下隐瞒一切,应该都是理所当然的,总有一些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而必须ี徒劳地用谎言来掩饰,可我面对这个和蔼的教授,却怎麽也无຀法无谓地撒谎。

我告诉他,小程对我有多麽大的误解,又无法体谅我的心情,说著说著一直掉眼泪,教授本来有些手足无຀措,当我所有的怨忿随著呜咽爆发出来,只觉得有一副宽广的肩膀让自己倚靠著,像是父亲一样轻柔的拥抱,这是我好久都不曾体会过的感受。

泪水流不尽我心中的哀伤和挫折,我的感情世界分崩离析,当我发现自己把他的衬衫和领带都哭湿的时候,这纔感觉到有人犹豫地碰触著我的肩膀,用手指梳拢过我的头髮,好像在膜拜著神祇;这股异样感,让我觉得似乎超过了师生的界线,我几乎没有感觉到เ自己被他拥在怀中,刹那间这个有如爸爸的男人提供了他的臂弯,比任何男ç人都能ม给我全然的安全感。

彷彿在同时发现了这个举ะ措的不妥,李教授清了清喉咙,松开搂著我的手:妳应该试著和他谈谈。

但我还是忍不住怀疑ທ:……这样有用吗?

妳必须和他好好沟通。

我不晓得要如何沟通,尤其是小程这样的男人,我不确定该如何面对著他,然後继续忍受他的叫嚣和詈骂。

我需要男人的关怀,我需要男ç人的呵护,我需要男人富有同情心的臂膀,而我更需要男人的体贴与付出,这种心情,我无຀法再跟小程奢求了,除了控制我,或者是**โ,他什麽也๣不会。

回家的路上,我已๐经决定了,这种恋爱太过於ไ痛苦,如果要重新获得快乐่的生活,我不能再和小程耗下去。

一进门,就见到เ小程怒目瞪著我,质问道:妳去哪里了?

你比我更清楚我的下落。何不由á你来告诉我?

他的目光浮现恼怒:妳非要这样挑釁我吗?

我没想过要挑釁他,只是不想服从他那惯常的命令口吻,我早就习惯他这种以退为ฦ进的手法,如果这次他想以**来压迫我,绝对是没有用的。

妳跟那麽多男人纠缠不清,所以我现在有种幻想破灭的感觉。

我不喜欢你的性幻想。

我说的不只是性。

那ว会是什麽?

我对妳抱持的这份真诚的感情,还有所有的付出,妳说我该拿妳怎麽办?他问我:现在的妳,还值得我这样的付出吗?值得吗?

你认为不值得就算了。

没想到,他在沉默片刻๑之後,终於说道:妳真是个乱ກ劈腿的女人,我不会再跟妳耗了。

我无法掩饰自己้脸上的诧异:那你想怎样?

不就是玩完了?妳还要怎样?

不知从哪里看过一句话,大概是说一个男人如果挑明了讲,他早已对妳没有感觉的时候,这种残酷最具毁灭性,女孩子要小心为是;然而,经历过这麽多情感上的挫折,我已经有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