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导演收拾激动的情绪，不解地问。
“我知道啊，但那发型不适合这个角色。”相对导演戏剧化的反应，方雪雁显得很冷静，几近淡漠。
他句句质问，语气严厉，宛如最尖锐的落雷，打在她耳畔、打进她震动的心房。
“你以前不是说过吗？像我以前那种做法，是没办法把我的艺人捧成大明星的！你想要的不就是大红大紫ใ吗？集名利于一身，成为粉丝于媒体的宠儿——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吗？不然你干么来找我当经纪人？”
他知道自己护树她摆架子的分，他们之间地位谁高谁低，双方แ都很清蓓，只是要他拉下脸对她摇尾乞怜，很苟怪，他就是做不到。
情势会变好的，杜信安如此相信，积极重新理顺业界人脉，大家也都卖他面子，唯一对他不理不睬的就是理论上他必须好好伺候的“女王陛下”——方雪雁。
“不论是胖是瘦，你对自已总是这么有信心。”他温声长语，这话与其说是调侃听来却更像是某种欣赏与赞许。
“怎样？”她没好气地回哈。
他双手合十，很焦灼地恳求，小脸掀成苦瓜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杜诗凯回过神，急忙放开爱犬，奔到เ池塘边缘，频频鞠躬道歉。“雪雁姊姊，小七不是故意吓到你的，它是出来迎接我，害你跌到水里真不好意思，怎么办？你全身都湿了，怎么办？不要生气，拜托，不要生气。”
她见他毫无反应，拿起桌上律师草拟的合约书。“确定不签？”
她声声逼问，那么坚定又那么执拗，杜信安无话可说，他能说什么呢？这一切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老师说，每个礼拜五是便当日，家长要亲自做便当让小朋友带去幼稚园吃。”
“你说什么เ？”杜信安瞪着一早便来向他嚷嚷的儿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瞪他。“你还真是个冷血的人。”
她轻哼地撇撇旧紧。“怪不得学姊到现在还气你，其至以打倒我为目标。”
“她说要打倒你？”他挑眉。
她啜口咖啡。“她说她接这部ຖ戏，就是为了压倒我，我想进演艺圈，得先过她那关。”
“别ี管她怎么说，你会压过她的，我保证，不论是外貌形象或演技，你没有一点输给她，其至都比她强。而且……”他忽地顿住。
“而且怎样？”她望向他。
他没立刻回答，直视车窗前方，几秒后，才似笑非笑地扬嗓。“我不会让她有机会压过你的，这是你进军演艺圈接的第一部戏，我不会让任何人搞破坏，一定想办法将你推向巅峰。”
他这是在对她许诺吗？
方雪雁不答腔，若有所思地瞅着他。
他察觉到เ她异样的眼神，涩涩地扯扯唇。“你不信我？不相信我有这能耐？”她注视他两秒。“我相信你，对自己的艺人，你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帮助我、保护我。”
她幽幽低语，菱唇衔着纸杯边缘，像是沉思着什么。
“怎么了？在想什么？”他好奇地问，前方刚ธ好遇上红灯，他暂停车子，转头望向她。
她没看他，低敛看阵。“你说，你只关心自己的人。”
“嗯哼。”
“不是你的人，你不会关心。”
“没错。”
那她呢？方雪雁双手紧紧握着纸杯，忍住开口相问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