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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寻找港湾 爱在旅途(七)

在龙井山的旅๓游定点茶庄,我们欣赏了茶娘的茶道表演,也买了好些姑娘茶。“根据季节的早晚,茶有姑娘茶、嫂子茶、婆婆茶之分。光从名字上就能知道采茶的先后,成色上也๣不同,越往后采的茶叶,颜๨色越深,味儿越浓,很涩,价位自然也就越低了。”茶娘说,她又给我们表演了三杯茶。第一杯叫闻茶。就是把开水冲进盛好了茶叶的杯中,然后,品茶人把杯子端起凑近鼻尖,杯中升起的那一屡屡清烟袅袅地飘进鼻中ณ。这一环节,突出一个“品”字。第二杯叫饮茶。饮,也急不得,得慢慢来。第三杯,叫看茶。那就是只欣赏,不喝。欣赏杯中的景象。什麽景象?杯中叶片的舒展之态,杯中茶水的色彩和清亮的程度。

“好美!”琬蓉自言自语。她把半个身子都探出车窗外,差不多把我也给忘掉了。

游船码头边儿是一字排开的卖雨花石的小店,店前是一字排开的盛了水的小瓷碗,瓷碗里是各色的雨花石。灯光之下,清水之ใ中,雨花石尤其好看。

夫子庙很热闹。秦淮河周遭早已๐是灯红酒绿。走在傍河的街上,就像徜徉在六朝历史的长影中。

“要过夜。”

“师傅,麻烦你给我们找一户人家。”

从规划ฐ办职能来讲,课改不归这块管,但事实上张明是本区课改的项目负责人之一,然而他的主要工作成了给别人写文章,花了半年的时间,搞了一个方案了事。基层学校也只是按要求上新教材,课程运作形式有变化,但实际内容变化不大。

过了一天之后,牛所长把我叫到一边,说,“我跟你说一件事,我想,你准备一下,我准备带几个人出去转转,得花几周时间,看看别人是怎样搞课改、搞机构改革的。都一年了,你看这个课改搞了点啥名堂?现在,局长的位置还没有坐稳,你看,等别ี人坐稳了,会不问课改?一年给了几十万,你是怎样用的,别人不关心啰!”

现在只听得一片吃面声。几个人的吃相都不好看。

“真的呀!”

“上周六,考试完了之后,都一点多了,牛所长把我叫下来,好多事。我说,不行,吴军写Vcd脚本去了。他就问我,局里有人跟我说过没有?我说,没有,是局里直接调的。对吧?我是完全不知情的。”

等我再到เ蒋副所长的办公室时,她的脸色却好多了。

下午科室会议的主题是讨论所里新า的规章制度。新规章要求教职工每周要有两天的时间来学习。这也是针对所里的实际情况制定的新政策,所长的出点是想提高全体员工的综合素า质。因为我们是区级教科所,事实上杂务多于业务,因此,上级领导不满意,中小学不满意,就是我们自己,糊涂的时候也๣比清醒的时候多。

我为什麽要去?因为领导需要我去。领ๆ导需要而你不去,那ว你就是领导所不需要的。在所里混了这麽几年,我就悟出了这点小道理。

我们都在承受一种煎熬。而这种煎熬原本就是我们自己给自己的一种设定。换一个说法,这是在得到เ某种情感时的代价。现在,流行一个说法,那就是细节决定成败.而我因为一个细节,叫我的小女孩那样地怨我,我以为自己应该受到惩罚.但是,我依然觉得我有申辩的理由。

第二封信:

睡在一个床上,难免会有一些让人不尴不尬的事:老婆身体不好,但几个月里总会有那麽一次、两次的性要求,而我的小兄弟在她面前就是不阳,就是找不到เ感觉,就是翘起来了,也立马开炮,弄得我很没面子,这也成为她嘲笑我的理由。因此,对她的性要求,我总是以工作太忙为托辞。

双方的变化在最近几年里表现得尤其充分:她是越来越粗野,说话做事越来越霸道,人越来越苍老;而我啦,业务越走越好,社会关系越滚越大,人也๣越来越年轻。现在很多人的生理年龄与心理年龄不相吻合,看上去三十岁的男人,可能已经快满五十了。我就属于这一种。

很快,菜就上来了。

她点了一个ฐ铁板烧鲤鱼,一个火爆鱿鱼,一个炖肥肠,另外,还要了两个ฐ时令小菜,两瓶啤酒。

“去哪里?”

“嗯。”

“迟钝!”

我更是一头露水。

“在这里,还会有谁?”

我这才恍然醒悟。她说的是6๔游、唐琬。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你说,6游、唐琬会怎样看我们这些人?”

“羡慕。”

“羡慕?”

“当然。我们生活在一个可以自由相爱的年代。我常常说,我真的好爱我们这个时代。”

“呸!不羞?还不如说,你爱封建时代。”

我们随后到了令人心旷神怡的兰亭。

兰亭并不大。但是,修竹茂密,荷花盛开,四围山色,碧绿欲滴。洒落在竹林间的雨声特别清晰,如诗,如曲儿,如窃窃私语。

鹅池边有好几只雪白的大鹅,一副绅士派头。

“知道吗?王羲之当年潜心学习书๰法,曾司法白鹅。”

“知道。你搞忘了,你不是教过我们的吗?……人要是都像这白鹅就好了。”

“对。”我附和着她。

王羲之是书圣,兰亭的碑林自然不少。而历代模仿《兰亭集序》的,竟排成了历史长廊,成为ฦ书家瑰宝。这里面,最为ฦ尊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