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幢极不起眼的老式建筑，三楼一底。
几位课改专家在课改中心接待了我们。
于是，我们就沿着饭店外的走廊从桥的这头走到桥的那头，又从桥的那头走到桥的这头。
桥是一座好桥呀。只是，桥身很高，离水面远着啦。水也不是很干净，水面上漂浮ด着好多好多的脏东西。桥上只有一个饭店，很高级的那种。大家恐怕都只能ม在心里叫一声“妈呀！”谁还敢进去喝茶？
看着别人为我忙碌，心里确实很畅ม快。我还是在很小的时候住过院。以后，陪老婆在医院住过几次。
“好吧！”我说。
“有个事我想和你谈谈。你看，方不方便？”
还是在7月5日这天下午，我突然收到一个电话，是牛所长打来的。“喂，小吴，你在哪里？”我告诉他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其实，这个时候，我正与琬蓉在一家农家乐的房间里。
“今晚上就住在山上？”
“那就不走了。”
有知情者说，这是内秦淮河，还有一条外秦淮河。宽多了。可见，当年朱自清与俞平伯游的是内外秦淮河了。
我无法想象当年的繁荣。
一会儿，人力车就从街上转入小巷。背街的小巷很深，很窄。水沟里淌着水。七拐八弯的，我们终于在一户农家的院子前停下来。
人力车带着我们穿庄而过。满庄的明清建筑。车子行驶在小街的青石板路上，让人感到เ是在从历史中走向更遥远的历史深处。
牛所长已经不是第一次把领导之间的矛盾公开化。
“我觉得，你们规划办还是没有走出怪圈。”他说。我猜不透头儿在想什麽，但还是把话题接过来，把张明数落了一通。“这人太聪明了，聪明得过了头。”我说，“开学时就闹辞职，闹什麽闹，做给谁看？”头儿点点头。他把话题接过去，转到了蒋副所长身上。“孙局长说她，你也不要推了，你跟牛所长的关系就象我跟杨局的关系一样，这个ฐ课题是他负责，他来开过会吗？你是全区的教科所副所长，要有全区的意识。你把几个所长扭到เ吠，别人高兴啰！昨天，书记就咕噜咕噜的。书记把德育这一块给你弄走了就行了嘛，你还要别ี人去管管理研究，搞学生评价，这怎麽行嘛！要动员全区的力量。”
在我们合作期间，我觉得这人的水平实在是太高了，她写的东西你无论怎麽改，都改不出来，也不知道，这以前她当秘书是怎样当的？一气之下，干脆就自己动手，文章写完了，署上她的大名，去表就是。她的名字倒挺值钱的。我们还得给她红包，还得付版费。听知情人的口气，没有几万是过不去的。样稿送来了，但我没有看。牛所长本人在看，行政秘书兼人事干事在读原稿。我是偶尔撞上的。牛所长没叫我看。自然，我是不会看的。就是叫我看，我想，我也是看不懂ฦ的。
这个ฐ老女人具有锲而不舍的精神。对此，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了攻下本市几所重量级教育研究单位，她常常是夜不归宿。最后，这几个单位纷纷举手投降了。我们研究所便是其中ณ之一。至于是不是有什麽大人物在背后横加干涉，那也只是民间传说而已，并无依据。
更心烦的是琬蓉也遇上了麻烦。
面对这样高明的领导，我实在不知道说什麽好。
“制ๆ定规章制度是对的，但要注意与大环境吻合。再大，也大不过宪法。老百姓有结社ุ、出版的自由。我们这里已经实现共产主义社会了，不需要宪法。”
“就是。”有人附和。
很抱歉，刚才被人打断了。因为是在工作期间，不便呆在电脑前写邮件。现在，我也只有2o分钟็。
……
再有的乐子就是春节过后。家里收到很多别人进献的年货。像腊制ๆ品之类，多得不愿意消受。我们就把这些物品挂在阳台的铁架上，听凭风雨的吹打。等到四、五、六月份，这些物品也就会再次成为饭桌上的佳肴。在等待这个美好时刻到来的日子里，总会有许多的不之客光临我们的寒舍。这些客人就是生活在大千世界里的小鸟。
在我们家里，薪水的日子，是节日的庆典。而我放大屁的时候，更是比过什麽大节还喜庆。有一次，我实在无聊，便说了句“我想练习练习，用大屁来演奏一支名曲。”结果，这话让全家人足足高兴了三天。就是现在一提起这事，大家似乎都会忘掉彼此之间的隔阂，都会开怀大笑。
“你还真能喝。”
“喝。”她说，头一扬，便一饮而尽。
我们漫不经心地随便逛了两个小商场，她没买什麽东西。
天气很好。虽然已是傍晚，但阳光的余晖洒在高大的建筑群上，洒在行道树的嫩绿新叶上，养着人的好心情。
“牛所长到组织部去了？”
“两个？”
“现在还在组织部呀？”
“是啥！现在还没有回来啥。两个一起挨批评。”
“是不是有人事变动？”
“现在都这个时候了。”
“……”
“你是说，走哪个？”
我们都看着对方，心理在盘算。这时候，有人敲门。
是牛所长。
牛所长一脸的喜色。
“这两天是啷个安排的？”他问办公室主任。
小刘瞧了我一眼，没吱声。
我很知趣，赶紧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