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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擦枪走火 战斗正未有穷期(二)

“吴主任,下午四点在区教育局13楼的小会议室开会。”所里通知我。

人事科的同志对我说,本区上报4o多个人,还要刷掉一些。我还以为是全部都通过了的。上了的人,当然会有好处。所以,有机会的人,都想赶这趟水。那些被刷掉了的,都在打听这事的前因后果。

今天来的目的非常明确:请两位专家审读一下我们写的一篇论文(约一万字),并希望能够在他们的刊物上连载。

这是一幢极不起眼的老式建筑,三楼一底。

“傻不傻呀?花了二十多块钱,就是为了从这头走到那头?”我说。

于是,我们就沿着饭店外的走廊从桥的这头走到桥的那头,又从桥的那头走到桥的这头。

所里正忙着解决换届之后的一些善后工作,没有几个人来看我。就是一条战线的战友们,也只来了两个。

看着别人为我忙碌,心里确实很畅ม快。我还是在很小的时候住过院。以后,陪老婆在医院住过几次。

“现在?这样吧,回家之后,我和你联系。”

“有个事我想和你谈谈。你看,方不方便?”

“嗯!”

“今晚上就住在山上?”

“这是秦淮名妓李香君的故里。”导游说。一幢黑影憧憧的仿古建筑立在河边。我想起了桃花扇的故事。婉蓉轻轻地吟诵起“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词来。

有知情者说,这是内秦淮河,还有一条外秦淮河。宽多了。可见,当年朱自清与俞平伯游的是内外秦淮河了。

“一间屋子六十元。”男主ว人说,“但不包饭,天气热,不想弄。要吃饭,你们得自己出去吃。”男主人中等身材,很胖,说话的时候,脸皮儿里透出一丝丝笑容。

一会儿,人力车就从街上转入小巷。背街的小巷很深,很窄。水沟里淌着水。七拐八弯的,我们终于在一户农家的院子前停下来。

上一次接待那个大夏日报老女记者的时候,在单位斜ฒ对面的一家羊肉汤锅店吃晚饭,牛所长就公开骂娘,说某某人是站着茅坑不拉屎。又想占着这头,又想占着那ว头,你既然接受了所长之ใ职,就要牺牲一些东西,什麽都不想牺牲。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谁,但就是没有人吱声。

牛所长已经不是第一次把领导之ใ间的矛盾公开化。

望着这一张浮肿的老女人脸,我就像咽下了一只苍蝇,有着说不出的厌恶。这人聪明绝顶,事要你做,名由她要,钱归她所有。她很得意地对我说过,现在这些做领导的,都很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都愿意出钱๥塑造自己的形象。

在我们合作期间,我觉得这人的水平实在是太高了,她写的东西你无论怎麽改,都改不出来,也不知道,这以前她当秘书是怎样当的?一气之ใ下,干脆就自己动手,文章写完了,署上她的大名,去表就是。她的名字倒挺值钱๥的。我们还得给她红包,还得付版费。听知情人的口气,没有几万是过不去的。样稿送来了,但我没有看。牛所长本人在看,行政秘书兼人事干事在读原稿。我是偶尔撞上的。牛所长没叫我看。自然,我是不会看的。就是叫我看,我想,我也是看不懂的。

琬蓉在公司只是一个临时导游,因为她没有导游证。她啦,又非常的活络,在公司里很得人心,公司的老板也๣很喜欢她,经常会带上她参加一些社交活动,这就惹恼了老板的情妇,一个用琬蓉的话来说,就是人老珠黄的老女人。这个被称为ฦ老女人的女人其实一点也不老,她只有三十出头,脾气不是很好,经常找琬蓉的茬子,不时在公司会上含沙射影,把琬蓉气得不行。最近两天,公司老板也找她谈过,说是公司业务不景气,如果她有一个好的去处,公司一定会成全她。

更心烦的是琬蓉也遇上了麻烦。

说这些话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笑意,声音也不高,像清风一样飘过去,只是听上去总有那麽一种耐人寻味儿的东西在里面东游西荡。

“制定规章制度是对的,但要注意与大环境吻合。再大,也๣大不过宪法。老百姓有结社、出版的自由。我们这里已经实现共产主ว义社会了,不需要宪法。”

我的申述还没有完成,希望你能有耐心听完。实在不愿意听,也๣就吧了。

很抱歉,刚才被人打断了。因为是在工作期间,不便呆在电脑前写邮ุ件。现在,我也只有2o分钟。

我从小就喜欢鸟。无论是在田间地头、庭院大坝,还是在山野小道、江海湖泊,只要看见鸟儿舒展姿势,自由飞翔,心里便会涌ไ起一阵阵感动:你瞧,它们有多幸福!想象它们的祖辈、曾祖๢辈、曾曾祖辈,生活在一个什麽情境中?它们竟是人们盘中的美食。

再有的乐่子就是春节过后。家里收到เ很多别人进献的年货。像腊ຘ制品之类,多得不愿意消受。我们就把这些物品挂在阳台的铁架上,听凭风雨的吹打。等到四、五、六月份,这些物品也就会再次成为饭桌上的佳肴。在等待这个美好时刻到来的日子里,总会有许多的不之ใ客光临ภ我们的寒舍。这些客人就是生活在大千世界里的小鸟。

“这可能是家传。我爸爸就能喝。每天要喝好多。我要是敞开喝,几两白酒不成问题๤。”

“你还真能ม喝。”

“去泡温泉怎样?”我突奇想。

我们漫不经心地随便逛了两ä个小商场,她没买什麽东西。

分内外?我心里想,你娃儿还嫩得很,人家就是要故意把矛盾公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