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了座。
“洗头还是做按摩?”原来在看电视的女子站了起来,问我。微胖,中等身材,看上去差不多二十三、四岁。我心里有点腻,但又不好意思要求换人。事实上也没有人可换,除非要求看杂志的女子来做,只好说,“洗头。”
静默了好一阵之ใ后,终于有人说话了。“牛所长是我们的所长。”她停顿一下,却引来一片笑声,“牛所长是我们的所长。平时的接触也不是很多,主要是工作关系。我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领导。怎麽说啦?他每天来得早,走得晚,兢兢业业。我对段书记的感受也差不多。好,我就说这些。”大家都听得出来,她这样说话,是因为她已经来了,来了,不说上两句,就太得罪人。
会场内鸦雀无声。有人在抽烟。有人在咳嗽ณ。有人把眼睛鼓得圆圆的,滴溜溜直转。
“前两天,我在所长会上读了关于拔尖人才的文章,有的人就有些不高兴了。有啥说的,人民日报上就是这样说的。”牛所长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对。”
“就差你一个了。你是主角哟!”分管局长不冷不热地说。
我差两ä分钟到的会场。但是,参会的各路诸侯都已经正襟危坐了。
“文章再改一下,我可以负责推荐给一家师专的学报。”另一位教授说。
牛所长没有吱声。
我们缠缠绵绵地走出廊桥。
我有点感动。
老婆要在补课之后才能来,然后还要赶回家给小孩弄饭。
虽然我并不在意人们来不来看我,这本是一次借题挥,但是,来的人少了,心里还是很不平衡,有一种失落感。
“好吧。”
“大约五点之ใ后。”
“今晚上就不走了。”
这时,天开始下起了细雨。细雨中的茶山,飘动着乳白色的纱衣。风一吹,飘忽起来,犹如仙境。我是一个见了雨就不要命的人,心也就动起来。
在秦淮河边的晚情楼,我们破费了四百元,享受了一顿晚宴。席间,有一个女艺人献艺。这是一个小女孩,瘦精精的,个头也不高,舞蹈词汇简陋,舞姿也不太流畅,但很尽力。我们给了她热烈的掌声。掌声之后,小女孩又主动献艺一次。按晚情楼的规矩,这是破例。
这夫子庙,还真是满地的历史。似乎随便走进一个小巷,就有一个历史故事在等你。
“随便。”
“你看?”
跑了几个ฐ区县。
车是牛所长自己开的。
大家都不吱声了,继续吃面。
“她脑แ壳才没问题,你的脑แ壳才有问题。”
“你养我呀?”
“不愉快,就暂时休息休息嘛ใ!”
我没有接招,只是埋头给琬蓉短信。
“还有吴老师。”张老师没有一点笑意地说,声音也是平平的,听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我们没有理由á不珍惜?
你很累็,我也很累。我们都是心累。为什麽就不能谅解啦?我们能够走到一起,也是因为ฦ我们能够互相体谅,互相安慰,能ม够给对方温馨。而这种体谅和安慰并不是什麽人就可以给的。在茫茫人海中,有几个人有这种缘分?
成群的鸟儿飞来,在我的阳台上盘旋๙,欢快地进食,补充身体所需要的营养。
现在,我终于有机会赎罪了。
“这个,学问可就深了。又有男ç朋友了?”
“你说,谈了恋爱之后,吹了,还能再谈吗?”她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好。”
“我也知道这里。以前,我跟几个朋友去过两次,环境还蛮好的。”
我点点头。
穿着对襟子蓝花格子布衣的两个ฐ女子,一个年龄大约在21้、2岁,一个ฐ只有16、7๕岁。小的这个ฐ女孩子,一脸奶气;而大的一个看上去怎麽也像结了婚的人。她的胸ถ部虽然鼓鼓的,但是松松的。一问,果真结了婚。
这位年纪稍大的一点的就给我洗,小女孩就给琬蓉洗。
看见这位小少妇十分专心洗脚的样子,我有些感动。她的脸圆圆的,胖胖的,在灯影下,皮肤看上去有点暗。
我不觉想到了下乡插队时生产队长的三弟媳妇了。她们两人长得有些相像。
我的房子在院子的坡上。下一个坡就是生产队长三弟媳妇的家。生产队长的老三在县上汽车队开车。她的自留地就在我的房前。
这个女人待人不错。下工之后,她来摘菜,见我在门口坐着,常常就会顺手甩几棵菜给我。
“接到起,吴知青。”
然后,就微笑着回家去了。从她脸上,从她成稳的脚๐步中,你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生活得很自足,也很幸福。在全生产队人的眼里,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有一个夏天的晚上,她老公回家来了,便邀约我们几个ฐ知青和他们三兄弟一起喝酒。我们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怔住了:一个女人端着一盏煤油灯从里屋往厨房去。油灯的火苗把这个女人全身都照亮了。她只穿了一条内裤,上身是赤裸裸的。两个奶子长长地悬吊在胸ถ前,随着她脚步的晃动,有节奏地左右摆动着。
我们一下子傻了眼。她却微微一笑,从我们身边走过去。
……
“你在想啥子?”
“喔!我想起下乡时的情景了。”
“我妈妈他们嘛,也经常讲他们下乡的事情。下乡是不是很有意思?”
“很有意思吗?心理太阴暗了,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