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啊,她是做了个多……呃,激情的梦啊?
终昔眉宇不自觉轻蹙,颊边顿ู时一片娇艳的绯红。
终昔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仰头喝水的模样,喉结上下滚动的性感程度,约莫足以让花痴代表黎泱泱尖叫个百来遍。
“没错,被调到附近的A中了。”他倾身,拿起桌上半满的水杯,“也就是我们的高中母校。”
“抱歉,我来晚了。”
上一回见终寻,已经是在母亲的葬礼上了吧。记得他一身如同夜色的墨黑西装ณ,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箝着一把乌ไ伞的柄,神情似极地霜雪,又若阴雨连绵,一整天只向她道了一句——
终寻走到她跟前,喉结滚了滚,略๓显压抑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那张殷红小嘴上。
他嗓音莫名有些哑,“以后我来‘锻炼’你啊。”
在床上的那种。
终昔没发觉他的异样,也没听出他别ี有深意,只是懒懒散散的翻白眼,“不要,你滚。”
终寻不禁低笑了声,转开话题,“去哪儿吃?”
终昔拭去额上细细的汗珠,信步迈进了路边一家刚营业不久的早餐店。
两人慢悠悠的吃完早点后,天色已๐然大亮,路上人车络绎不绝。
终昔站在店门前,仰首瞧了瞧蔚蓝的天穹,“今天星期一,你不用去学校报到吗?”
“要,等等回去换件衣服洗个澡,就得出门了。”终寻攥住她纤细的手腕,拉着她踏上人行道。
手下触感滑嫩细腻,终寻微皱起眉,没抵住心尖的痒,悄悄以指腹摩挲了两下。
终昔压根没理,任他带着她走,眼神无焦点的四处乱瞟。
直到一道熟悉的呼唤近在咫尺的响在她耳畔。
“君兮。”
终昔一僵,随即哼了声,不管身后的来人,反手抓住终寻,直接扯着他继续前行。
“喂,大作家,这样不理人真的好吗?”那人语中ณ含带爽朗的笑意,丝毫不在乎她的不搭理。
终昔还是收回了迈出去的腿,回头一瞪,“纪大编辑,说好的给我放假呢?”
“我又不是来找你谈稿子的,刚才在旁边买早ຉ餐,恰巧看见你,过来打个招呼而已。”纪诩扬笑,摇了摇挂在食指上的塑胶袋,接着视线移向一旁้的终寻,“这位是……”
“我哥。”
“噢,你好。”纪诩口吻有礼ึ,眸里某些极淡的情绪在听见她的话后,陡然消เ散,笑容又松快了一点。
终寻态度平淡,“你好。”
纪诩又转向终昔,语气轻快的叫她笔名,“君兮,这一个月别ี玩太狠了,记得收假后要好好完结《如若花开》啊,万千读者在等待你呢。”
终昔悲从心头起,“靠,放假时提工作上的事,不带你这样的!”
纪诩瞧她郁๗闷,笑出了两个ฐ深深的酒窝,简单的道别ี后迳自离开了。
终昔朝纪诩的背影挥了两下拳头,转身有气无力的握住终寻手臂,“走呗。”
终寻没动,直盯着她看,面上不露分毫,心里堵得难受。
终昔困惑,“你干嘛?不走?”
他思绪犹如一团乱麻,张了张嘴,吐出的却是莫名其妙的一句:“‘君兮’是什么意思?”
“哥你这什么问题?”她歪了歪脑袋,“我的笔名啊,取自越人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不还是你高中那时候替我取的?”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是啊。”
终寻垂睫,终究只是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