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别扭。
心想您花船上偷香窃玉的事儿都做了,隔壁偷听又算得了什么。
走在谢砚身侧的石青暗自警惕。
元妤在的房间十分偏僻,明明是同一条花船,谢砚走近这边的时候,隐隐已听不清前边的丝竹舞乐่声,连灯光都暗了许多,变得昏昏暗暗,有些许静谧的氛围。
“三郎羡煞ย我等啊……”
“三郎可知此处所为出自哪位女郎之手?”
第1้8章
元妤傻眼,又玩脱了。
说这话时谢砚还不知道未来自己为元妤做出的荒唐事还多着呢,程度不仅如此而已。
“我知仲熙想问什么,此次是我行事不妥,以后不会了。”
谢砚亦转换了态度,如和煦清风般笑着回应了一句,“孟大夫。”
孟潮生走近,先看了笑盈盈立在一旁的元妤一眼,方温和地朝谢砚拱了拱手,“谢兄。”
谢砚见她非但没澄清他说的要给孟潮生做妾的事儿,反而小声替孟潮生打抱不平,当下脸色更难看。
元妤见不得他冷嘲热讽的模样,故作不懂ฦ地小声嘀咕,“孟郎君如今是正五品的大夫了。”孟潮生家境比不得谢砚,中举之ใ后某了个ฐ七品外放的差,如今三年任满,调回长安便升任正五品的官职,年纪轻轻如此作为,已是十分难得了。
元妤也细细听着。
元妤听到,北侧郎君们的声音在琴曲响起之后,分明消弭了几道,应是被琴声吸引。
元妤傻眼,几乎要掩面而泣。
然后,不知怎的,长安城里又传出往昔谦和温润的谢三郎因不能人道而性情大变的传言。
这才过去几天,就算伤得没那么重,也不可能ม坐得腰板笔直在院子里下棋吧?
毕竟谢砚伤了腰是事实,太医都去看了,为此谢砚还告了半个月的假,朝都未去上。
他默不作声别过头,不与二女计较。
石青:“……”
“姑、姑娘……”明若都被她吓哆嗦了,扯出一个ฐ要哭不哭的笑来,犹疑地问:“您、您跟奴婢们逗趣儿的吧……”
就算要以身相许,那ว也该做妻不是?
元妤见他噎ດ住了,又嘻嘻笑起来,道:“三郎只会说假话哄妾?敢和妾偷情,不敢跟我爹爹说?”
谢砚恨恨地掐了她腰身一把,道:“我不敢跟你爹爹提?是郎君我还没娶正妻,不好先纳妾进府!你想进府等郎君娶了正妻再说吧。”
元妤在他怀里安静了会儿,竟没反驳,大有一种郎君说得有理的样子。
谢砚恨得真想扒开她脑子看看里头都装着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谢砚突然问她。
“元氏阿妤,在你那个梦里,也曾有孟潮生吗?”
第2๐5章
元妤一怔,不曾想他会这么问。
她笑,开始插科打诨,道:“三郎怎么เ问起这个?妾和孟潮生又没有什么关系。”
谢砚勾起她下巴๒,目光沉静地盯着她,道:“在此之前,你同我也没什么เ关系。”他们本也是互不相识,她不还是因为ฦ一个梦缠上了他?
那ว孟潮生呢,和她究竟有什么瓜葛,在她那个ฐ梦里是不是也有孟潮生?
他看得出来,在面对孟潮生时,她虽做出不相识的模样,但行为举ะ止总有形迹露出。
她不是不识孟潮生,而是在断ษ绝与孟潮生之间的过往。
但石青派出去的人,却当真没有查到เ她和孟潮生之ใ间的联系,仿若他们从前当真互无往来。
对于这个结果,谢砚自是不信的。
现在,她和孟潮生的关系在谢砚这里就像被一团迷雾笼着,他甚至在想莫非孟潮生也曾做了一场梦不曾?
他问元妤,道:“你因梦接近我,难道孟潮生也是因梦痴缠你不曾?”
元妤一愣,继而想到什么,不可抑制地“噗嗤”一声笑出来,抱着谢砚笑得浑身直哆嗦,边笑边道:“咯咯……三郎,你莫不是魔怔了,以为ฦ妾和孟家郎君曾做了同一个梦,在梦中有过什么?咯咯……三郎,你……”她笑得停不下来。
谢砚被她看穿心思,顿时恼羞成怒。
他会这么想怪谁?还不是她口口声声做了个梦,因梦而缠上他?
问她和孟潮生究竟什么关系她也不说,偏孟潮生还用那把命给她都行的目光看她!
他能不多想吗?!
“咯咯咯……”元妤笑得不能自抑,又怕他恼怒得再推开她跑了,便拽着他衣服,拽得他衣襟都歪了。
谢砚想挣开她都挣不开,羞恼道:“放手!”
“不……咯咯……”元妤不放,反而趴得更紧了,搂着攀着不让他走,一边在他怀里笑成团。
最后看他实在是恼,便想安抚他,勾着他脖ๆ子让他弯腰,抻着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亲,笑得嘴唇都是抖的,亲完还道:“三郎……”她想说他想法真可爱,但觉得她若真说出去,估计要恼得她制不住了,便又笑着咽了下去,直着身子挂在他脖子上,笑坏了腰。
谢砚原本是恼的,但被她那么自然地亲吻,人就怔了怔。加之她把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窝在他怀里,柔软的身段,满身的馨香,叫他心都软了软,便又不想同她计较了。
伸手回搂她,神色莫名地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