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玉儿出了门，只见窗前的一簇怒放的月季被暴风雨打得落花满地，一片血红。吃了早饭，来永就让玉儿去单身宿舍收拾东西，到家里来住。玉儿虽一百个不愿意。可又想自己已经这个样子了，就答应了。打那，那把古梨木的太师椅，成了她的婚床。来永原先在小秀身上用过的法儿，也全用到了她的身上。他只要不出，不喝多了酒，和她的身体没有特殊情况，几乎每晚都要跟她做那个ฐ事。常常连中午都不放过。玉儿有时就很惊异这个黑壮的汉子怎么会有那么旺盛的劲头。但每次她一点儿快意都没有，只觉得像一头任人宰杀的猪。
玉儿流着泪，僵硬的淋满雨水的身子渐渐瘫软了下去。
“是吗?这可是个奇迹!我这个店，不瞒你说，哪个月盘点，哪个柜台也得亏几十块百十块，这叫柜外损失柜里补。”
大马经理不敢说玉儿在乡供销社ุ造成的“美人儿效应”，说了孙经理就更不敢要了，就说：“玉儿这孩子还是挺本分的，工ื作也挺负责。她当了两个多月营业员，盘点时还长出来了五分钱。”
联防队员说：“引诱贿赂执法人员，罪加一等!”
小黄瓜说：“哥，手下留情。放出我去，一定报答你。要钱要人都行。”
来永黄鼻子黄脸地想了三天，连爹妈都急了，以为独生的宝贝儿子病了，却怎么问也问不出个原由来。这天上午，来永看看表快到1้0点半了，下了办公楼，借了同事的一辆红色的幸福摩托骑上，一溜烟直奔湾岔乡，赶到三中ณ学校门口，学生还没放学。他就把摩托车停在马路对面，鼻梁上扣一架大号的变色镜，耐心地等待。他想看看玉儿长成什么样儿了。
这天晚上他11้点才回家，小秀已๐铺了床等他。跟小秀躺到了一个被窝里之后，任她怎么เ抚摸他，怎么เ吻他逗引他，一概不感兴趣，后来反而推开小秀，说了句：“烦人!ำ”转过身去，给了她个背。
肖守本忙说：“是，是，我烦人!我烦人!我对不起局长!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全局全厂的职工老少爷儿们姊妹娘儿们!局长兄弟千万开恩哪!”
韩立冬说：“你站起来!你这个ฐ熊样真是烦人!”
这时，女子已๐驶进了那个旁门，不见了。一时他有些怅然若失。
玉儿说：“详细情况不清楚。我已๐汇报给陈书记了。他正在着手调查。”
“噢?”韩立冬的浓眉蹙了起来，大眼睛一闪一闪，“有证据吗?”
半小时后，胡泊来了。左肩背了个黑色的相机包，右手拎了个装三角架的袋子。这是个4๒0岁的男子，一米七五的个头，瘦瘦的，身材修长，肤色微黑。半长的头下是一张长形脸，一双不大却挺有神的眼睛。
正在给李长胜说什么事的餐饮部主任小甄，忙迎上去接过胡泊的相机包和袋子，放在沙上。小甄二十七八岁，鹅蛋脸，明眸皓齿，中等个头，梳个髻。结了婚两年多，为了工作一直不敢要孩子。身子饱鼓鼓地了起来，却并不显胖。她给胡泊沏了一杯热茶，就闪身出去了。
李长胜说：“我这个大厅里，迎门的那个《嫦娥奔月》是画的，不怎么吸引人。我想换成个ฐ大照片，还得兄弟助我一臂之力。”
胡泊说：“这事儿不难办。模特儿有了?”
“没有。只有个设想，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哎，你这个小甄，不就挺合适?”
“不不，她干那个，可是不行。”
胡泊喝了一口茶，把一根茶叶梗吐出来，放到烟灰缸里。想了想，说：“我倒想起来一个女子，是市歌舞团的舞蹈演员，因她能ม一口气飞快地旋转30多圈，外号小旋风。长了一张古典美人儿的瓜子脸儿，体型也不错，削肩，柳腰，扮嫦娥倒比较合适。以前我给歌舞团拍过演出剧照ั。我还认识他们团的化妆师兼服装ณ师沈洁。唔，成了!ำ”
“你先领小旋风来我看看。如果我满意，再跟她谈谈报酬的问题。”
“片子什么时候要?”
“你尽快办吧。预算三千，这里边包括模特儿、化妆师的报酬，场地租用和照ั片冲扩的费用，剩下的就是你的了。吃住车辆由我负责。怎么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