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中秋夜宴已经不过三日,萧姗来来回回把需要守的规矩在脑子里过了不下几十遍,虽说她不是什么人群关注的焦点,但还是紧张兮兮的安不下心来。
流苏点了点头。
他这种人,去修仙再适合不过了,竟然可以一动不动坐上半天。
整个路上,夜凌晨都只是坐着闭目养神,空气里四处都弥漫着尴尬的味道,萧姗不知道为什么夜凌晨年纪轻轻这么喜欢闭目养神,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只不过好多字她依旧是不认得,所以有些只能连蒙带猜了解各大概,有些则根本读不懂。
第二次流苏边带回了这本近三十年的战例实录,书中ณ同样好多图案,展现了战事发生地的地图地貌,细细读来,倒颇为有趣。
瓜果点心还有各种小菜都摆在桌上,供人自由á享用,所有的酒茶也都是自选,当真是方แ便不少。
有舒缓的音乐不知从何方飘来,所有的桌椅不多见的全摆在了一排,排出一条长龙,而临近舞台的地方,又十分宽敞明亮,给人以豁然开朗之ใ感。
明明是被那小丫头整了,却不觉得生气,反倒觉得很是好笑,心里也舒服了很多。
他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搞得一旁的十三一头雾水。
“吃完你就知道了。”萧姗眼睛一眨,调皮地笑了笑。又问道:“好吃吗?”
“什么事儿啊?”流苏既ຂ开心又担忧。
夜凌晨一句“让她进来”的话音刚落,萧姗便大摇大摆面带微笑进了来。
夜凌晨刚刚斟上一杯小酒,便见到十一过来,说是王妃过来了。
前一秒还安详大睡着的沈照ั蓝ณ忽的嘴角勾了勾,紧接着睁开一只眼睛。
“你到底要赖在我床上多久ื?”夜凌晨满脸无奈,冷淡道。
“可是,小姐喝过的酒坛,两天前就不见了。”流苏咬着嘴唇委屈道。
“这倒好说,十里香的酒坛乃是皇家工匠专门打造,花纹独特,一认便知。”
“宁王妃此等风范,好生气派!”宾客里有人道。
若不是亲眼所见,众人绝不会相信,此等气魄,乃是从一女子身上散发而出的。
夜凌晨笑笑,本来就是想叫她来吓吓她而已๐,他总觉得,眼前这小姑娘,虽说不能判断是敌是友,但却很有意思。淡淡回了句:“你都这么เ说了,本王再追究下去,岂不是显得我没有人性?”
萧姗见他懂了,觉得孺子可教也,满意地点了点头,看他脸上不曾有一丝生气,便大胆地问了句:“那殿下可还追究此事?”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有些事情命中注定,难以预料,家庭、身份、环境都已成定局,她只致力于自己能够改变的事情。
她在心里做了一个ฐ决定,从今天过后,禁足的日子就结束了,她要和夜凌晨和解。
原来这苏悦儿打的是这等盘算。
萧姗听了不禁在心底里冷笑一声。
“姐姐容貌倾城,又蕙质兰心,自是我们这些人比不了的。”
萧姗冷笑了一声,看来她之前听到的着实不假,夜凌晨与苏悦儿乃是两ä情相悦,现在连她身边的一个小丫ฑ头都敢如此胆大妄为。
夜幕垂下,星辰璀璨,一切都回归平静,好像都不再进行,唯独时间的长河依旧奔涌向前。北齐王朝的都城上京没了白日里的繁华喧嚣,各家各户都熄了灯,人们结束了白天的活动,将事物留到明天,黑漆漆的夜晚,大街小巷,万籁寂静。
死亡,来早了一年。
不料又没走几步,姓夜的又停了下来,这次确实不太一样。
萧姗见他手捂胸口,眉头紧ู皱,心里咯噔了一下,大事不好,定是他体内的毒药开始发作了。
只没想到如此之快。
萧姗急忙扶住他,生怕他生生摔下去,就此不省人事。
慌张之余,忽见一陌生男子,似是认识他们,帮忙扶住夜凌晨,给了萧姗一个眼神,道:“跟我来。”
萧姗不知所措,警惕问道:“你是谁?”
那ว男子却拉着夜凌晨就朝人少的方แ向走去。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扶他坐下。
“夜凌晨!”
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也是第一次感到莫名的慌张,明知道他早晚会发作,也明知道他是罪有应得,为何还是莫名心疼、急躁。
她刚坐下,忽然胳膊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奋力将她拉到一边。
待她回过神来,眼前竟是那陌生男子,手持利刃,生生朝着她二人的方向刺๐了过来。
她吓得闭了眼,只听咣当一声,像是刀子落地的声音。
“说,谁派你来的!”简短有力的话语。
萧姗惊讶地睁开眼,夜凌晨却丝毫没有了刚刚的病态。
那ว持刀男子几下就被他擒住了,按在地上。
男ç子见刺杀失败,依旧满脸倔强,闭口不言。
“你的任务失败,就算回去也不会有好结果,不如说出来,或许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夜凌晨继续道。
那男子满脸愤怒,咬了咬牙道:“殿下心里定是早就有了答案,何必还要审问属下?”
夜凌晨冷笑一声,随即松开了手,道:“你走吧。”
那男子迟疑ທ了一下,似是没有料到เ夜凌晨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待反应过来,急忙转身离去。
“你就这样放了他?”萧姗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