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她恨就是恨,爱就是爱,她敢与你正面针锋相对,敢光明正大地与你争抢荣光。
她说话还是依然尖酸刻薄,萧姗只是默默笑了笑,觉得此时的苏悦儿,妩媚妖艳又有些小女人的傲娇蛮横,还真有点儿可爱。
“假孕?”苏悦儿在一旁冷冷道。
“亲生骨肉?”萧姗再也忍无可忍,瞬间勃然大怒,“你当本宫还有王爷都是傻子不成?演戏演到现在,也该玩够了吧,别以为你别人不知道你是假孕!”
“当真是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萧姗轻叹一句。
隐隐梅香传来,继而幽香扑鼻,夹杂着几分寒彻骨的清冽。或仰,或倾,或倚戏东风,或笑傲冰雪,像是琥珀雕成的,星星点点散落在枝头。
“这是——”
夜凌晨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封血书。
“流苏,徐夫人近一个月来的食谱,可都了解清楚了?”萧姗把手伸向炭火烤着手问道。
屋内主仆二人正在对话。
“过来。”夜凌晨别扭道。
“哦,找我有事?”极为冷淡的语气。
颜吾芟点了点头,沉思片刻,萧姗心虚,忙装ณ作不在意的样子去查看锅里的红豆汤炖得怎么เ样了,忽然被人拽着转过身,颜吾芟一手搭在她肩上,认真道,“阿姗。”
萧姗下意识点了点头,复又摇头,扯谎道:“我娘亲之前在军中,看过军医给别ี人诊治,学了点基本的包扎法,所以我也会些皮毛。”
这次换萧姗眼角跳了跳,怎么感觉眼前这货,说这话的时候大言不惭的,一点羞耻感都没有呢?
却见夜凌晨抿了抿嘴,定了定神,一脸认真道:“现下天太冷了,你今日就留แ下,给本王暖暖床吧。”
“绿竹,你快去刘大夫那里要些缝合伤口用的针和线,还有止血的金疮药一类的,消เ炎用的马齿苋、蒲公英、如意草、白矾等,或者干脆把他的药箱搬来更好!”
“流苏,你去准备些纱布和热水来。”
再看那中年女人,身材略๓微臃肿,却是打扮的花枝招展,身着一身绣着海棠花的暗红色罗裙,头挽利落的发髻,就算是刚刚这么一番大地折腾,也没有一丝乱发,不是张妈妈又是谁?
萧姗看着女子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禁为ฦ之动容,忍不住迈开脚๐步走进,想去帮她一把,待走近抬头一看,楼ä前招牌上几个亮丽的红字“醉红楼ä”,瞬间就知晓了是怎会一回事。
不过眨眼的功夫,箩筐便满了。
夜凌晨心底暗笑几声,接过她手中的长树枝,用力一戳,一根枝桠便断裂ฐ下来,萧姗拍手,“不错啊。”
——
萧姗朝着他翻了个白眼,便不再与他讨论。
但这般荣宠,于淑妃来说,却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淑妃乃刑部ຖ程大人之女,家世显赫,而且天生美貌,生的一副清秀如水般的眉眼,杨柳腰、步步莲,又颇有才情,温柔贤惠,又为皇上新添了一位小皇子,所以皇上对她十分宠爱,七皇子虽年幼,却懂事乖巧,又聪明伶俐,孝敬谦和,皇上也是尤其看中。
她故意低着头,迈着小步走过去,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
不过倒是很有意思,她今天出来只是懒散地画了些淡妆,头饰也没有带,出门前随意寻了件披风,又是一个人独自出来,此刻打量起来,倒是和平日里府里那些打扮的好些的小丫头没什么区别ี。
“眼下你终于醒了,幸亏那日遇到了长生阁的大弟子,不然你我可就九死一生了。”
萧姗乖乖听话。
胸中越发感到窒息,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气了,身体只是下意识地向上游着。
忽然眼前一亮,有一处光亮借着微微的月光隐隐若现,她心里大喜,用力朝着水下游去,拼命拽住早已没了意识的夜凌晨,在心里默念着:死也不放手。
耳边传来轻飘飘一句,“这样方便些。”
突然右手被人主动握住。
“是。”徐夫人抿了抿嘴,带了点略๓微的笑意,迟疑片刻,轻声道:“其实不瞒王妃,今日是妾身的生日。”
“你也不必与我客气,叫我姐姐便好,不必拘于礼数。”
要么坐等愿者上钩,要么保持距离。
她萧姗可还没有下贱到不识好歹地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身边凑,她脑子里尚没有单纯的把权势利益与情愫卷在一起,只是觉得,对于夜凌晨,既然之前自己已๐经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走了不短的道路,向对方抛了橄榄枝,对方却依然冷着个脸无动于衷,那ว么她就应该及时收手,知进退,不再打扰。
萧姗还是第一次听见夜凌晨发脾气时说这么多话,她不甘示弱,“哼!你派人跟踪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以为我不知道,派人跟踪我,就是为了抓我的把柄!”又顿了顿,“难道你派人,是为了保护我?”萧姗语气慢了下来。
“萧大小姐,你知道今天我有多着急吗?若不是你耍小聪明,引开我派去的护卫,能出这么多事吗?”
“可以,不过你做什么,我得在一旁看着。”
“其次,从现在开始,需要什么人,什么物件,以及各个ฐ物品的摆放位置都听我的,当然,我不会提你们做不到的要求。”
流苏点了点头,乖乖๔在原地等着。
萧姗礼貌地点点头,转头跟流苏说,“在这儿等我会儿。”
“殿下,我们做个交易,我教你我们的字,你教我你们的字,可好?”
萧姗心里叹道:几道兄,我只能先借花献佛了,愿你勿怪,勿怪的好。
“放开!”萧姗一把甩开,向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