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头上拔下那支簪子,取出其中暗藏着的血书。
“皇后娘娘在调查魏将军一案时,秘密派奴婢出宫寻找怀心,也正是如此,奴婢侥幸躲过了一劫,奴婢找到怀心老家后,发现其全家都被杀人灭口,细细寻找后,奴婢发现了怀心留下的血书。”
琴声婉转,中间伴有动人的鼓声,几位身姿ู轻盈的宫娥迈着碎步款款走来,中间有一穿着艳丽的姑娘,面戴海蓝色的轻纱,随着鼓点翩翩起舞,来去之间犹如轻燕一般,落地无声,
皇上眯缝着眼,点头笑道:“晨儿有心了。”
今夜是除夕之ใ夜,各家各户都要祭祖、接神、接灶。祭神拜祖的仪式一开始,整个ฐ京城便淹没在一片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流苏在院子里铺上了些芝麻秸,兴高采烈地叫萧姗过去踩,嘴里说着这叫“踩岁”,取长命百岁的意义。
新年前夕,德龄自是要回宫里陪着太后的,估计此刻出来,也是特意求了太后,所以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回去了。
他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让萧姗心里生出了一丝慰藉,“对了,我还有一事想要问你。”
“你既然下定了决心,我自会带小黑安然出府,放心,沈国公府里还算安静,小黑待在那里,不会有事。”说完,又粲然一笑,“别忘了,我可是小黑的爸爸。”
“怎么了?”苏悦儿挑眉。
可是,这手串,她却从来没见过,此刻怎么出现在她自己的手腕上呢?
徐夫人一只手用力抓着裙角,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尽力平息道:“就算是这样又能怎么样!我就是吃了,你凭什么就说我是假孕!”
这些日子,她和颜吾芟学习了些食物基本的属性,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场。
她六年不在宫中,四处颠沛流离从一个地方被卖到另一个ฐ地方,除了拼命保护着藏于簪中的证据,哪里还有余力去细细打听皇宫之事呢?
琉夏不安地点了点头。
“你说什么เ?我娘亲?”萧姗脱口而出,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在梦中ณ看到的人。
“此事与王妃有关,是曾经的萧家大夫人。”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流苏也跟着笑道:“徐夫人怀着的是宁王府的第一个孩子,所以全府上下都是格外重视的,前几日膳房那边特意开了单独的小厨房,准备徐夫人的膳食,听说是因为有次一个ฐ小丫头弄错了苏夫人和徐夫人的膳粥,是苏夫人亲自点的薏仁杏仁粉膳粥,结果苏夫人当场没少为难厨房里的人,所以就将徐夫人的单独分开了来。”
“我倒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颜吾芟轻咳了一声,试图打破屋中ณ的尴尬。
话虽这样说,理也是这个理,但每次一想到萧姗,心里总会觉得对不起她,尤其此刻看着她清冷的眉眼,更是愧疚万分。
颜吾芟点点头,劝一位王妃学医,估计他是头一个。
“我?学医?”
夜凌晨听了,迟疑片刻,眼里略微有些暗淡,目光在桌上流转片刻,半晌停留在萧姗手中的凌霄花茶上,脸色一沉,一把夺了过来,不高兴道:“凌霄花茶性寒,这两ä天少喝。”
萧姗一时慌了,不知该如何应付,虽说他们是拜过天地的夫妻,她心里也是很喜欢夜凌晨的,可她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呀,她还需要点时间,接受自己้已为人妻的事实,忽的脑子闪出一灵光,扯谎道:“我是说我不方便,那个,我这个月吧,那个来了的。”
“别担心。”萧姗轻声说道。
刚ธ要伸手解开衣扣,便被人紧紧ู握住,那手瘦的仅剩下骨头,此时苦苦撑着仅剩的一口气,力道却是不弱,萧姗叹了口气,她是把清誉看得比命还重要了,看来就算请了刘大夫来,女子这边,也是不让的。
萧姗淡淡笑了声道,“张妈妈好久不见,怎么动这么大的火气,和一个小姑娘过意不去?”
说罢拿出丝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到了瑶光殿,两人把柿子削了皮,用绳子系上修剪ຘ了的枝桠,穿起来,又在院子中ณ撑了一个ฐ架子,把穿好的柿子挂在上面。
萧姗跟上去,帮他扶着筐沿。
话语间,竹英进了屋,轻轻将一盏燃得旺盛的油灯放在桌上。
德龄笑了笑,点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自然是有的,不然也不会在这种天气跑了老远来淑妃娘娘这儿。”
诶呀妈呀,哪家的熊孩子,这么เ大声,吓本王妃一哆嗦。
忽的耳旁一阵冷风。
这位公主ว自小聪明伶俐,很讨得太后喜爱,太后对她,自是少不了各种宠溺。
她早就听闻夜凌晨有一个比他小了五岁的妹妹,同为先惠宁皇后所生,只不过皇后去世时,公主年幼,所以自小长在太后膝下。
萧姗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不知所措,只得呆了一呆。
“抱着我。”
她笑了几声,继而又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
“咳咳——”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萧姗整个人瞬间松懈了下来,不知何时,口中居然有咸咸的液ຂ体流入。
没走几步,萧姗便一把甩开夜凌晨的手,惹得他一脸诧异,转瞬间又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任夜凌晨怎样挣扎,都挣脱不出去,用双手紧紧抱着,就差把脸贴上去了。
这家伙当真奇怪,奇怪得很!
萧姗一时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道:“我本来对着烹茶之事也没什么研究,只是近日清闲读了本《茶经》,一时心痒,想亲手尝试一番,只不过凡是都是看起来简单,一试方知齐总大有学问,不加以时日练习,很难悟出其中之精髓。”
“姐姐可是在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