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山又问“你说了给我亲家的那些药呢?”
徐宁眼看着羊跑远了,连忙点头“好。麻烦伯伯了。”
寻序显然很满意今天早上的面条,他也不说好吃,只说“明天还吃这个。”
寻序没有做声,舀了汤搅拌一下,吃了一口,味道还很不错,便埋头吃饭。他吃得很快,只看见筷子和嘴巴在动,没什么เ声响,连鱼刺都不用挑。徐宁一边吃饭,一边偷偷观察寻序的动静,暗暗惊诧他这种本事,明明是吃鱼,怎么能不挑刺呢,不怕卡吗?真是绝了。不一会儿寻序吃完了一碗面,然后一张嘴,便吐了一口刺出来。这等吃鱼的本事,简直要令徐宁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穿得那么薄,我以为你自带了冷热调控器呢。”徐宁耸耸肩,“你不洗澡也没什么เ,反正你都是待在那里面。”说着指了指桌上的羊。
寻序道“谁道我不怕冷?”他是没凡人那么怕冷,但他不是没有知觉的。
徐宁连忙赔笑说“那是我的一个ฐ朋友,喜欢玩化妆的游戏,现在年轻人都爱这个,扮古人。他跟家里闹矛盾呢,离家出走,跑到我这里来了。家教不好,脾气很大,伯伯你别跟他计较。”
“他当然不敢怎么样我,不然我非拿竹竿抽他不可。那到底是谁啊?穿得也乱七八糟的。”
徐宁坐在地上,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过,我勒个ฐ大草啊,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还这么嚣张霸道,有没有家教啊,父母都死早了吧!
寻序将徐宁往地上一推,冷冷地说“休得忤逆!”
徐宁用手电筒照着那个黑色的东西,却现上面居然有光线在流转,那颜色其实也不是黑的,而是接近于红铜色。徐宁用锄头小心地碰了一下,出“叮”一声轻响,似乎是金属碰撞的声音,还是个ฐ铁家伙?徐宁小心地蹲下去,伸出手指摸了摸突出的那一块,触手冰凉,确实是个ฐ金属的。
怎么会有个这个ฐ形状的坑呢,这么大个坑,要怎么才能填起来呢,难道要去挑土来?徐宁看着那个坑,心里盘算着要多少土才能将这个坑填满。突然,他的目光被坑底的一个黑色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什么?一块黑色的石头吗?徐宁是个好奇心还算旺盛的人,否则他不会在科研上取得那么大的突破,所以他找了把锄头过来,先在坑底用力戳了戳,确信土壤是实的,不是松软的,然后他鼓起勇气,慢慢地下到了坑底。
“我会养,我不回学校了,就在这里养羊了。”徐宁说着抬眼看了一下四周的景色,很多年没回老家了,这些景色变得熟ງ悉又陌生,但是空气还是那ว样亲切,徐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尾气、没有尘埃,纯净而清冽。虽然已经是农历十一月了,但是山林依旧蓊蓊郁郁,常绿树木非常多,地面上许多草还泛着绿色,这样羊群到เ了冬天也不会没草吃。跟牲口打交道,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付出多少,就回报多少,很单纯的生活,适合现在的他。
徐敬山放开羊倌,冲过来抓住徐宁的胳膊“娃儿你没有搞错吧?你买这羊做啥子哦?你会养羊,你不回学校教书了?”
寻序都是闭口不答,因为说出实话来,别人不信倒罢了,信的人岂不是要把他当妖怪。徐宁也不帮他,只是买自己้的东西。寻序也不催,徐宁买了拿不下,递给寻序,寻序就接过去。
过了一会儿,徐宁便现他们身后跟了好几个人,本来他没在意,以为也是逛市场的,但是逛了大半个市场,那些人还是跟在后面,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停下来“你们干什么呢?”
一个中年汉子说“他这头卖不卖啊?”
寻序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徐宁瞟了一眼,赶紧摆手说“不卖不卖。”
中ณ年汉子说“让他自己้说嘛。”
一个二三十岁的女人也说“卖了吧,这头能卖不少钱呢,我出两千块。”
马上有人说“我可以给两千五。”
寻序脸色铁青“不卖!”
徐宁赶紧拉着寻序“菜买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说着快步离去,留下几个ฐ人感叹不已,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这么长这么好的头,买下来,可以赚一大笔呢。
徐宁看着寻序脸色不好,便说“我们在外面吃早饭吧,你想吃什么?这里有不少吃的。”
一说到吃,寻序的脸色才稍微好了点。他们已经到了市场口,那儿有很多买早点的小摊子,炸油粑粑的、炸麻团的、烙饼的、卖米粉面条的、炸臭豆腐的……香味臭味四溢,勾得人直流口水。“都来点。”
徐宁咬咬牙,吃吧,一顿总不能吃穷了自己吧。然后给自己叫了一碗面条,寻序则粉面各一碗、麻团四个ฐ、粑粑一串、油条一根、烙饼一个、臭豆腐一份、小笼包一笼。徐宁压低了声音说“就这些了,吃完这些不能再要了,不然别人会把你当怪物一样看待。”
寻序什么话也没有,早已埋头开吃了。徐宁也拿了一根油条在手,开始吃起来。其实徐宁买了这么多吃的放桌上,已经非常引人侧目了。人们心想,这两ä个人的食量真不小,不过年轻人嘛,吃得多也算是很正常的,还不算太出格。
其实相比起他们的饭量,寻序风卷残云般的吃法更引人侧目一些。徐宁吃完自己的面条和油条,寻序已经将桌上的食物都扫进了自己的肚子,只余下那一份臭豆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