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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政变阴谋

不过晚清的妓馆跟现在的宾馆一样分若干等级,一等“清吟小班”,二等“茶室”,三等“下处”,最下等的俗称“窑子”。八大胡同是“清吟小班”的集中地,秦楼楚馆大大小小一百多家。门外大街还是京城繁华的商业街,戏园子、茶馆、酒楼ä林立,江湖杂耍卖艺的不计其数。

八大胡同在晚清是烟花柳巷的代名词,闻名中外。因为离皇宫内城较近,自明代始,就是京城官员解决生理和心理双重需要的纵酒求欢之地。老北京有一歌谣,“八大胡同自古名,陕西百顺ิ石头城。韩家潭畔ึ弦歌杂,王广斜街灯火明。万佛寺前车辐辏,二条营外路纵横。貂裘豪客知多少,簇簇胭脂坡上行”,唱的就是八大胡同的风花雪月。

袁保恒见宋骁飞不修边幅,衣冠不整,生气呵斥“慰亭,还不去换身衣服来行礼ึ,拜见新老师?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失礼ึ,成何体统?你别看容蓉年纪轻轻,她是容闳大人的千金,一肚子的洋墨水,在美利坚哥什么大学念过书……”

一看到容蓉,宋骁飞双眼一亮,心情好了很多,她中等身材,看起来大约十四五岁,戴一顶ะ白色西洋圆边礼帽,鹅蛋形的娃ใ娃脸,左眼眉毛上一颗米粒大小的美人志恰到好处,柔情的双眸清澈得像一潭叮咚的泉水,紧身的西洋裙把腰部ຖ丰满的线条勾勒得恰到好处,裙子边上还有八颗๣拇指大小的珊瑚珠,腰间有一个ฐ银色香囊,她比电影《黄飞鸿》里的十三姨更年轻耐看。

死者为大,在大堂上,“保”字辈中的老五袁保诚、老六袁保颐、老八袁保纯也跪在地上,默默不语,脸色如槁๳木死灰一般,他们吸食大烟成癖,是不可救药的败家子,其他子孙有的嗜赌,有的爱嫖,有的逃学,也没几个争气的。郭老太太因为顾忌家族脸຀面,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都追究起来,他们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郭老太太咳嗽了几声,眼角流下泪水,往事浮现在眼前她是一个ฐ要强的女人,十几岁嫁到袁家,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经过十几年的煎熬,才苦尽甘来,二儿子袁甲三中了进士。这之后袁氏家族喜讯频传,一门两进士、两举人……咸丰和同治皇帝ຓ四次给她赏赐御书匾额、赐寿,算上旁支,袁家现在已是五世同堂,方圆百里,无຀人不知。这几年,几个年富力强的儿子相继病死,白人送黑人的事情,一再重演,现在主持家政的袁保中这次又过世了,在家的其他儿子也不争气,她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十岁,身心很脆弱。

宋骁飞打了一个哈欠,看到袁保中ณ脸上愁云密布๧,上前问道“父亲,袁寨可有什么薄弱地方可以先行突破?”

此时,回到项城客栈的袁保中也๣一脸无奈,长吁短叹。他这一生跟捻贼大小百余战,几乎没失利ำ过,多亏了宋骁飞,这次他才大难不死,但家人在贼人手里,强攻投鼠忌器,偷袭也没有藏身之法,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当时在河南,捻军的残部活动反复无常,像袁寨这种自卫式的寨堡相当普及,仅项ำ城一地就有一百多处,都是官绅地主的住所,袁寨是其中最大的一个。

袁寨是一座方形石腰寨,坚固厚实的石头墙绕寨而筑,寨墙高十米多,拐角处垒起六座高高的炮楼,互为犄角之势,俨然一坐小城池,外围还挖了长长的护城河。

宋骁飞心里疑惑,问:“为ฦ我做一件事?什么เ事?”

“朕刚瞧你看凤仙姑娘的眼神,如痴如醉,八成是喜欢上她了。朕已为ฦ她赎身,事成之后,朕给你们赐婚。”

宋骁飞问“难道皇上不喜欢她吗?我看她貌似喜欢你呢。”

“凤仙姑娘本名姓孙,听老妈子说她还是苏绣世家的黄花闺女,从小生得清秀,更且资性聪明,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飞针走线出人意表,确实是不错的姑娘。不过朕每次找她,只是心闷,找人聊天而已。”同治皇帝说“你好好考虑一下,朕并不勉强你。”

宋骁飞心想,现在自己้知道了同治皇帝想政变的秘密,他嘴๨上说不勉强,说不定自己้前脚刚ธ走,后脚就被他派人给杀了。而且要是同治皇帝ຓ能政变成功,自己做“韦小宝”也不错,到เ时候大力辅佐同治皇帝,中国的宪政说不定会早点到来,像日本的明治维新一样来个“同治维新”。而且宋骁飞确实对凤仙姑娘有好感,便色胆包天,点头答应了。

同治皇帝让宋骁飞毒誓效忠后,便给宋骁飞介绍朝中大臣的情况,跟袁保恒说的差不多,现在朝廷势力有四派,帝师、王佐、鬼使、神差,恭亲王掌管鬼使和王佐,也就是军机处和总理衙门,醇亲王和荣禄掌管神机营,都是慈禧的人。

宋骁飞心想,“帝师”李鸿藻为的“清流”大臣虽支持同治皇帝,但他们耍耍嘴皮子还可以,搞政变等于送死。慈安太后现在是正统的太后,她的势力倒不可小瞧,于是问同治皇帝,现在和慈安太后的关系如何?

同治皇帝说,现在他亲政了,慈安太后倒是很支持他,但在慈禧太后和恭亲王眼里,他永远是一个ฐ长不大的孩子,没有自己的决断ษ,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只是一个任由他们操控的木偶。

同治皇帝ຓ说,“朕受够了这木偶般的生活!朕现在极力想重修圆明园,就是想让太后早日还权,去那颐养天年。朕自六岁开始,就被太后抱在怀中ณ,坐在龙椅上看一堆老头或跪或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