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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釜底抽薪

盛宣怀说“邵大人,不该问的,最好别问。一会你小心伺候就行。李中堂有意栽培他,将来他肯定是出阁入相的大人物呀。”

在码头上,督理天津海关的盛宣怀和上海道邵友濂已๐经早早在岸上候着。他俩的官阶此时都相当于三品道台,盛宣怀刚四十出头,邵友濂的年纪比盛宣怀略长三岁,但盛宣怀此时是李鸿章身边的大红人,所以邵友濂对盛宣怀十分恭敬,看盛宣怀有黑眼圈没睡好,还被冷风吹得打一个寒颤,赶忙递上一丝绢,关切地问道“盛大人,今儿个来的是什么大人物?劳您大驾,一大早在此恭迎?”

宋骁飞一回汉城的驻地,唐绍仪就来找他,送上了朝鲜邮政总局落成的请柬,请他第二天参加典礼,“朝鲜邮政总办大臣捎话来,说邮政总局多亏大人力倡,才得以成立,而且美国、英国、日本的驻朝公使都已答应参加,请大人务必赏光。”

宋骁飞带领一千五百名淮军从淡水赶回朝鲜,已是秋风起,红枫落叶的季节。开化党人已多次在深夜召集党羽开会制定政变计划,和日本驻朝公使竹添进一郎合作,让日军把武器弹药偷运进朝鲜王宫,准备动手制造恐怖政变。

不过,冯子材也清楚,自己有一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招募的十八营共计一万五千名子弟兵们,他们保家卫国的热情高涨๲,尤其是广东人,当年和洋鬼子打交道最多,岭南自古多豪杰,有深厚的报国传统,大多愿意捐躯赴国难。于是,冯老爷子在镇南关前十里布防,在金鸡山隘口,挖筑了一条横跨东西山岭的长墙,墙高七尺、长三里、底宽一丈,墙外挖了两三米长的堑壕,筑成了完备的防御阵地,他准备跟法国佬硬拼。

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ฐ顶俩”,冯老爷子带着十八营两广子弟兵出山后,前线各路将领们推他为敌前总指挥,湘军、淮军、桂军和粤军都听他指挥,率部向镇南关进,总兵力大约四万人。对付在越南的一万六千名法军,人数上有优势。可惜当时已不是冷兵器时代,清军的武器太差,有枪也๣是以老式滑膛枪为主ว,火炮更大多停留在“红衣大炮”的水准,所以冯子材面对装ณ备精良的一万多名法军,压力还是很大的。

宋骁飞和刘铭传商量,由他的淮军驻守台湾东北方向的基隆港口,刘铭传驻守台湾西北方向的淡水港口,也๣就是沪尾。搞海战清军没有铁ກ甲军舰,所以两ä人一致认为,应该扬长避短,进行陆战,先让法国人登陆,然后围而歼灭。

刘六麻子的大名在淮军中早就如雷贯耳,看他如此坚决,刘璈的亲兵赶紧把刀子哐当哐当扔到地上,转投刘铭传了。于是,刘铭传火派亲兵接管了刘璈的全部营兵,全台震动,刘铭传的威信也一下子树立了起来。

李鸿章让宋骁飞先休息,过了两日,才找宋骁飞谈起国事。宋骁飞先谈起了留แ美幼童的事,他说“学生接到容大人千金的来信,说留美幼童除了病逝的,已悉数回国。”

祭祀完李母,李鸿章命家仆给宋骁飞安排了一间西厢的客房,留他在乡间多住几日。宋骁飞说“学生也正有此意,我在越南战场和朝鲜练兵,有许多想法,盼恩师给拿主意。”

宋骁飞现,法军的步兵分为三类燧枪兵、掷弹兵、来复枪兵。而且,法军其他的武器和辎重也很先进,燧枪兵用的都是击机枪,法军队伍后面还有几门重型加农炮。宋骁飞在《战争论》里看到过,燧枪兵和掷弹步兵通常排成较紧密的队形,从而扬火力。来复枪兵则会形成散兵线,进攻时,用来动摇敌人防御阵线;防御时,用以打乱敌人进攻节奏,十分强悍。而且来复枪的精确度较高,射程较远。加农炮的火力更是凶残,几炮估计就能把纸桥轰塌。

宋骁飞一听来犯的法军有三四百,意识到在河内的大部分法军都追出来了,形势危急,不打刘永福和黑旗军就危险了,便赶紧ู去山头察看。回朝鲜前,他在京城花了三十两ä银子买了一副荷兰人造的军用望远镜。从望远镜里,他看到李维业带领的法军,正在追赶刘永福和苏云,还有他们身后的十几个ฐ黑旗军,不时还有黑旗军中枪身亡,刘永福的大腿上也已๐经中了一枪,由á苏云搀扶着逃命。

省三是刘铭传的字,宋骁飞刚还奇怪刘铭传为什么也๣来了,原来他调任直隶提督,算官复原职;振轩是张树声的字,ไ他也是李鸿章的合肥老乡๥,淮军的元老级人物,ไ比李鸿章小一岁,他有过科举功名,属于马上杀敌,马下读书的复合型人才,ไ身经百战,先后任江苏巡抚、贵州巡抚,这次升任两广总督,成为清朝九位最高级别的封疆大臣之ใ一,也是实至名归。于是,宋骁飞和盛宣怀等人对刘ถ铭传、张树声的升迁表示祝๩贺。刘铭传开玩笑地对宋骁飞说“贤弟也๣不错呀,年纪轻轻就在朝鲜ຒ当总什么大臣,可要替我照ั顾好王妃嫂子。”

大家闲聊了一下近况,李鸿章咳嗽了两声,客厅里安静下来,李鸿章先介绍了刘ถ铭传、张树声的新职务,说“东宫太后猝然病逝,诸位已知晓,圣母皇太后恐各地生变,把省三从台湾调回,任直隶提督,守京畿门户,汉臣能ม担此重任,是圣母皇太后对我等的信任。振轩也升任两广总督,官位越大,肩上的担子就越重了。”

陈昱说“我是长子,还有一个弟弟。”

宋骁飞问“家里可还有兄弟?”

不过大院君的政变能ม成功,还因闵妃集团贪腐,闹得民怨沸腾。光绪年间,闵妃当政后,把她的穷亲戚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