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顾虑倒是没有，不过……”
普天成留下叶德新า，是想搞清吉广高的一些内幕，半月前普天成收到一封检举信，说吉广高工程施工中存在多级包问题，要说这也是一个老问题，高公路都是按合同段包的，具体施工当中，也有个ฐ别施工单位会把分项ำ工ื程再次包出去。这叫有饭大家吃，有活大家干。当然，里面也有玩猫腻的，个ฐ别施ๅ工单位在拿到เ项目后，提取掉一定比例的管理费，将工ื程私自转包给一些资质等级低信誉差的单位，省里虽然出台过很多措施，也加大过查处力度，但如今跑到高公路上淘金的人真是太多，各种角色都有，玩的花样也越来越新鲜，真要严å格杜绝，难度还是很大。只能从工程监管上下工夫，力求最大可能地将工ื程各项管理夯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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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显然是逐客令了，普天成起身，冲姜正英笑笑，恭敬地跟路波说了声：“省长您忙。”然后退步出来。回到自己办公室好半天，他还在想，什么เ叫按他的步骤往下走？
普天成汇报了将近半小时，路波听得还算认真，听完，普天成翘等待路波作指示，并做好随时记录的准备。路波却意外地抓起电话打给于川庆：“川庆吗，让正英同志再过来一下。”很快，姜ä正英就到了，路波像是忘了正在听普天成汇报，话头接着前面说的事，跟姜正英又谈起来，谈了大约有五分钟，忽地又转向普天成：“那事就那ว么办吧，按你的步骤往下走就是，我跟正英同志说点别的事。”
怎么说呢，普天成其实不喜欢那种热热闹闹围来围去的景象，假倒是其次，关键是太累人，太耗费精力。人家争先恐后热情地迎上来，你不能不理，不但要理，还要理得有分寸，有水平，既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凉。太热会给下面的同志误导，会错误地传递信息，太凉又会打击下面同志的积极性，人家本来干得蛮有信心，你态度一凉，马上就会让人家误以为哪里干错了哪里干得不到位甚或还会想到别处去。所以在下面的每一个ฐ笑，每一个表情，甚至皱一下眉，挤一下眼，都会被当做重要信号。还有就是，你本来是督察“32๐1”工程的，但所到之处，人们只是例行公事地跟你汇报一下“321”，更多的精力，却用在别处。
督察工作很快结束，普天成这次下去，一共看了三个市，十三个县区，视察了十六家企业，三个工ื业园区，大小召开座谈会研讨会六次，听取了不少企业界、工商界人士对当前海东经济展的意见，收获颇丰。这是他出任常务副省长后跑得最扎实的一次，也是感慨最深的一次。最大的感慨来自下面对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