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首长点点头。
“这是递归，一种程序自己้调用自己的算法，正常情况下，当调用进行到เ有限的某一层时会得到答案，多层自我调用的程序再逐层按原路返回。而我们现在看到的是无限调用自己้、永远得不到答案的单程递归，由á于每次调用时都需将上层的现场资料存入堆栈，就造成了刚才看到的堆栈内存溢出，由于是无限递归调用，即使超弦计算机的终极容量也会被耗尽的。”
“从来没有过特洛伊战争。”白冰说。
陈继峰点点头：“那种东西像儿戏，在实际的战争中是不可能ม的。”
“那次会面后，关于宋诚您只说过一句话，是对他说的。”白冰指指陈继峰“继峰啊，宋诚的事你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还是认真办一办吧。”
“证据？”首长仍没有动，从容地问。
事后在死者手机上发现一小段通话录音，录下了宋诚和受害人的三句对话：
．．．．．．
宋诚又点点头，他知道这些，并曾经感激万分，一直想找机会报答。
白冰接着讲下去：“首长当时坐得离你很近，一只手放在你的膝盖上，他看着你的慈祥目光能令任何一个ฐ晚辈感动，据我所知（记住，我什么都知道），他从未与谁表现得这样亲近，他对你说：年轻人，不要紧ู张，大家都是同志，有什么事情，只要真诚地以心换心，总是谈得开的．．．．．．你有思想、有能ม力、有责任感和使命感，特别是后两项，在现在的年青干部ຖ里面真如沙漠中ณ的清泉一样珍贵啊，这也是我看重你的原因，从你身上，我看到เ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啊。这里要说明一下，首长的这番话可能是真诚的，以前在工作中你与他交往的机会不是太多，但有好几次，在机关大楼的走廊上偶然相遇，或在散会后，他都主动与你攀谈几句，他很少与下级、特别ี是年轻的下级这样的，这些人们都看在眼里。虽然在组织会议上他从没有为ฦ你说过什么话，但他的那些姿ู态对你的仕途是起了很大作用的。”
首长轻轻地将铅笔放在桌上，沉默着等陈继锋继续说下去，但后者好象已经说不出什么เ了。首长拿出一支烟，陈继峰忙拍拍衣袋找打火机，但没有找到เ。
“您可能想到了窃听，但不可能，我们的谈话地点是随意选的，在一个机关礼堂中ณ央，礼ึ堂里正在排演国庆合唱，说话凑到耳根才能听清。后来这样的怪事接连发生，他给我们来过八次电话，每次都谈到เ我们刚ธ刚说过的话或做过的事。最可怕是，他不仅能听到一切，还能ม看到เ一切！有一次，沉兵决定对他父母家进行搜查，组里的两个人刚ธ起身，还没走出局里的办公室呢，就接到เ他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你们搜查证拿错了，我的父母都是细心人，可能ม以为你们是骗子呢。沉兵掏出搜查证一看，首长，他真的拿错了。”
“傻瓜都能想到这类自卫措施，你真的失去理智了。”吕文明低声对陈继峰说。
陈继峰说：“我当然知道这小子不会那ว么傻，但我们也有自己้的技术力量，投入全力是有可能ม彻底销毁镜像的。”
白冰摇摇头：“没有可能。陈局长，这是网络时代，隐藏和发布信息是很简单的事，我在暗处，跟我玩这个你赢不了的，就算你动用最出色的技术专家都赢不了，我就是告诉你那些镜像的备份在哪儿，我死后它如何发布，你也没办法，到于那组创世参数，就更容易隐藏和发布了，打消那念头吧。”
陈继峰慢慢地将手枪放回裤ไ袋，颓然坐下了。
“你以为ฦ自己已经站在的山巅å上了，是吗？”首长无力地对宋诚说。
“是正义站在历史的山巅了。”宋诚庄严地说。
“不错，镜像把我们都毁了，但它的毁灭性远不止于此。”
“是的，它将毁灭所有罪恶。”
首长缓缓地点点头。
“然后毁灭所有虽不是罪恶但肮脏和不道德的东西。”
首长又点点头，说：“它最后毁灭的，是整个ฐ人类文明。”
他这话使其它的人都微微一楞，宋诚说：“人类文明从来就没有面对过如此光明的前景，这场善恶大博斗将洗去她身上的一切灰尘。”
“然后呢？”首长轻声问。
“然后，伟大的镜像时代将到来，全人类将面对着一面镜子，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能在镜像中ณ精确地查到，没有任何罪行可以隐藏，每一个有罪之人，都不可避免地面临最后审判，那是没有黑暗的时代，阳光将普照到เ每个角落，人类社会将变得水晶般纯洁。”
“换句话说，那是一个死了的社会。”首长抬头直视着宋诚说。
“能解释一下吗？”宋诚带着对失败者的嘲笑说。
“设想一下，如果dna从来不出错，永远精确地复制ๆ和遗传，现在地球上的生命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在宋诚思考之际，白冰替他回答了：“那ว样的话现在的地球上根本没有生命，生命进化的基础——变异，正是由dna的错误产生的。”
首长对白冰点点头：“社ุ会也是这样，它的进化和活力，是以种种偏离道德主线的冲动和欲望为基础的，清水无鱼，一个在道德上永不出错的社会，其实已经死了。”
“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