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这个字对她而言太陌生,她拒绝接受。
这一把牌她有十足的信心,可是开牌的结果却叫人意外,她不相信是出自疏忽,一定是哪里出了错,或是她眼花记岔了牌,下一把肯定把错误更正过来。
怎么可能输给一个才五尺左右高的小乞丐?!
谁知外表脏污的小乞儿竟有一手好牌技,把把硬是赢大陪小,邪门得叫人不服气,不把辛苦赚来的钱洒下去就难平心中辱意。
外面风寒露重,他竟担心起“他”的身子能不能ม撑得住,会不会受寒,真是见鬼了。
珩,你今儿个怎么เ走得那么早,才一回而已。”欲求不满的阮双双从背后拖住他,一手往他的胯ç下抚去。
古珩冷淡地扯开她的手,“去找别人,我没空。”
你不是刚赢了一大笔银两,说好了要在我这儿待半个月的。”才待了两夜就想走,她可不依。
我对你的身体腻了。”他冷酷的说道。
一开口,古珩懊恼地想咬掉舌头,瞧他说哪门子傻话,明明对她的胴体仍有莫大兴趣,偏偏未经大脑的话自断后路。
他并未说谎,包她半个月的银两早ຉ已经交到老鸨中,剩下的十多天他是来不来?
全是“他”惹的祸,害他心绪不宁地没了性趣,草草地了结一回,不像往日那般冲锋陷阵,功城掠地地猛要几回。
他”要跟到什么时候才肯放过他?
阮双双惊愕地抓住他的手。“珩,你是在骗我的吧?我当作没听见这句话。”
他也很想收回,可是……说出的话还是伤人。“妓女的工作是取悦恩客,你不再年轻了。”
我……”才二十一呀!
她打小卖进青楼,十三岁被开苞挂起牌来接客,迎来送往,使人老得快,过了十七、八岁就有了一丝纹路,是妆掩饰得巧才未叫人现。
这些年纵欲过度,水嫩的肌肤不再光滑,她必须抹上一层又一层的香粉和胭脂才见得了客,卸妆后的苍白脸色叫她看了都怕,不敢直视铜镜中的自己。
今日他竟无情的捅了她无形的一刀,痛得令人恨。
你还是妖艳如昔,去伺候其他恩客吧!”他算是弥补一时的失言脱口而出。
阮双双媚态的凤眼泛着泪光。“这么เ多年的感情你舍得放下?”
感情?”是肉欲吧?古珩失笑地穿上衫衣。“我付了银两。”
你一定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得那么不堪吗?我是真心喜欢你。”尤其是他无穷尽的精力。
在她众多恩客中,只有他能满足她的欲望。
他冷然地一睨。“我若没银子,你的床我躺得上去吗?”
这里是青楼,我身不由己。”她要人也要银子,何况他出手向来大方。
既然自知身在青楼就不该强求,我就算要定下来,也不可能纳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为妾。”他图的不过是一时宣泄。
我不求名分,只希望你能常来双坊看看我。”她有自知之明,而他也要不起她。
一个浪ฐ子能让女人有何期望,一天到晚泡在妓院不思长进。嫁了等于守活寡,她才不那ว么เ傻呢!
古珩正想她的话,门板传来踢门声,他晓得有人不耐烦了。
别走,再让我伺候你一回。”她不死心地强要挽留แ。
别惹我生气,双双。”这会倒对她有了腻意,不懂看人脸色。
珩,我舍不得你走嘛ใ!”她妩媚地抚上他的胸口,眼神尽是欲望。
古珩有一丝软化,想和她再温存一回,犹豫的时间稍微的长了一点,门乍ๅ然地被人一脚踹开。
不用说,除了“他”再无旁人。
赵三,你烦不烦?”
烦呀!她快烦死了。
嗯嗯啊啊嗯个没完,是怕人家不知道在叫春呀?一声还大过一声,嗓子早ຉ晚叫哑了,看你拿什么来勾引男人的色心。
蹲在门口的赵缨觉得自己改行当龟公也不错,可以帮他多吆喝些女人来服侍,伺候得他手软脚软,再也没力气下床,看他往哪里跑。
她又没什么恶意,不就是想拜他为师嘛!传授几招立骰子的功夫。
可是呢?他一见到เ她转身就走,冷血地当作没看见就往妓院里逛,以为她会打退堂鼓就此离去,那ว他就太低估她缠人的本事。
所谓一缠天下无难事。凭她一流的死皮赖脸的技巧,他就算飞上天她也抓得下来,让他逃到无处可逃,非要收下她这个人见人爱、聪明伶俐的徒弟。
你呀你,怎么还不死,别害我输钱呀!”她愤然地用脚踢门板。
赵缨抹黑一张脸用恶狠狠的眼神瞪视来往的嫖客,意思是看什么看,没看过有人在妓院赌博的吗?
少见多怪。
想想她一个王府千金多诚恳呀!低声下气地装笑脸儿,一点骄气都不敢生,活像委屈的小媳妇儿。
输赢是一时,她总会有机会扳回一城,只要她脸皮够厚,缠得他不得不倾囊相授,偷师成功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灭师,赢得他落花流水,大气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