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托苏师傅送给岑参,可是岑参他不见了踪影,只字没提,就不知所向。”
“你不是托苏元得送给岑参了吗?”
囊内气味浓烈芳香,是牡丹花末加几味提神的中药,下端是五色串ธ珠的缨络,当然香囊的制作少不了顺喜的帮忙,但绣品上的花色却是我亲自绘制ๆ的,绣工费了不少时日,粗糙的针脚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端倪。
程府的车马在约定的时间提前来接我们了,母亲看我一直四处张望,心里似乎ๆ明白,没有制止也没有劝阻。我紧紧握住手里的一个香囊,这里我初学的作品,上面绣着我最钟爱的“洛阳红”,“洛阳红”万般温柔、千般风情地绽放着绝代的风情,如我般,纵使今后终被无情弃,今生,亦不悔。
还没有天黑,山上就透着丝凉气,日子如白驹过隙,竟不觉就到了秋了,微寒比洛阳城里来得早,是呵,我纤细的双手又怎能挽得住流年!
凤姨在香房给我们打理,虽条件简陋,却让人心里透着清爽。
夜静旖无声,我们无语,却有情,我们无声,却有意。
薰风拂面,他拉住我的手,我们执子之ใ手,肌肤相连。
“他便是你的……”他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他要说什么เ,点了点头,没错,岑参是我的意中人。
“丫头,你哪里来的错?”上官居睿反而过来安慰我,因为昨夜的醉酒眼睛下边略๓乌青,虽是邋遢的装束,可是眼睛里是那么的温和,不管什么เ时候,他总是让我觉得温暖柔和,这丝温暖洇润着我忐忑的心。
“还记得放纸鸢吗?你当时好奇地问我,纸鸢到เ天上就平稳了吗?就可以自由á自在地想悠游多久就呆多久?我回答你说纸鸢飞得再高,飞得再远,却还是不能ม脱离手中的那ว根线,线断了,纸鸢也就直跌而下。清泠,你知不知道,你就是那根线,没有了你,我也只会直跌而下,从你走后,我便一直找不到自己,这许多年了,你终还是在水一方,我只能远远观之赏之,怜之惜之。”此时的上官居睿自艾自叹。
醉梦中的上官居睿满脸的痛苦,可是回忆起这些往事,声音无比激动又响亮,眼睛透着光亮,那ว光芒似翻飞的彩蝶,舞动着他的心绪,侵淫在往事里。
“这可如何是好?昨天可把我们吓了一跳,连夜请了百味堂的大夫给你把脉,说是天热引起的晕厥或神志模糊,兼恶寒热而渐厥者,说是并无大碍,开了点药方调理。”
她盛了一勺喂到我口里,粥刚到胃里,就一阵难忍,“哇”地一声全吐了出来。
我横在半空,没有看清是什么เ人绑架了我,必须在最快最短的时间梳理清自己的思绪,没走多远,也就几百米远,四周没有喧嚣声,应该是某巷深处,绑架我的人身体魁梧,扛着我就跑起来,没听到喘息声,此人身体素质、身手各方面应是不错。
“啊!”我来不及尖叫呼救,就被人口中塞布,装进麻袋,扛着就跑。
媚狐子倒是蔼然相视,自若地笑言道:“不知清泠小姐今天唱得是哪出戏?程家的家教……也罢你长驱直入,只要能顺了你的意,我自不会计较。老爷!算了,不要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