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余高的珊瑚,几尺长的象牙,无暇玉白马,碧绿翡翠,红玛瑙,黄金人像,人像上还挂着一串晶莹圆润大如龙眼的珍珠。
一阵轻咳,一阵缓慢地脚步声,阎连翩耳朵竖起,心怦怦的跳个不停,是他吗?阎连翩突然想挖个ฐ洞躲起来。
他们沿着山路走着,李世民望着万籁俱寂的山林,心中别有一番感慨,不由道:“平日里这样的景色真可谓可遇不可求,有时候我不由á地想,抛弃俗世的一切也来这深山做一个修行者,也未尝不可。”
“你可知我为何能起死回生?”
“哈哈。”
“哦?”
她是地府的二公主,岂容他个魔头随意凌辱她,此魔不除,难解鬼心头之恨!
李元吉一身白袍,他负手悠哉地走进院子,看着梨树,微笑道:“这棵妖树,果然不同凡响。寻常的梨树花期是七天,这妖树却足足开了近一个ฐ多月了,还不结果。”
落梨摇了摇头,花瓣顿时像雪花一样落了下来。
阎连翩甩过头背对梨树,“本公主ว不告诉你!假仁假义!白面公子!”
她坐起身子,看着俯身在地的绾儿和晴儿,“你们两个跪到เ庭院去,互相打对方的耳光,我没叫停不可以停,知道了吗?”
落梨既ຂ是魔宫的二皇子又为何会在这呢?落梨和孟流玉到เ底是情人还是仇人?
踏入后厅堂,李建成与李元吉锐利的眼神向她们扫了过来,李建成眉头紧蹙,一脸严肃。
她才不想在李世民面前与李建成闹翻。
她猛地睁开眼,“什么意思?”
她愣了一下,下了软榻,望着软榻,“你现在躺在软榻上了?”
所以常云自然知道阎连翩的背上应该有被魏清水用铁钳烫伤和刀子划伤的伤口,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抹嫩滑的香背却一点痕迹也没有,这未免太邪门了!
阎连翩虽然很喜欢常云,但她知道那ว是因为常云长得像她母后,她不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常云,一来她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二来她更怕常云因此而疏ຕ远她。
晴儿缩着脖ๆ子,紧跟在绾儿身后,四目环顾道:“绾儿姐,我们就别管什么妖怪不妖怪的拉!这乌ไ起嘛黑的好吓人啊~”她顿了顿,道:“何况要是真有妖怪,他呆会要吃我们怎么办?我们快回屋吧!”说着她使出吃奶的劲要拉着绾儿走,绾儿虽不甘,却也拗不过她,只能扫兴的走了。
两个侍卫挡住门口,冷声道:“请娘娘回去,没有太子的允许你不准出去!”
可无论她如何打骂,梨树始终毫无反应。
如果你知道她高贵的身份,知道她过往的种种恶行,你肯定也会觉得这是多么令人惊讶的事。
他慢慢走到阎连翩面前,看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她,扬手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久了不抽你几鞭,你就皮痒了是吗?”
阎连翩咬紧下唇,眼冒泪花的瞪着他,“你本来就是老妖怪嘛!你不是老妖怪还有谁是老妖怪!”
他吸一口气,右手撑住腰,“本仙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阎连翩翘着小嘴不说话,她绕着落梨看了一圈,“哇塞,老妖怪,没想到你本人比梨花还要好看哩!”
落梨轻笑,“那你怎么还左一口老妖怪,右一口老妖怪?”
“你这就不明白了吧,这是爱称!”
落梨怔了一下,眼睛瞪得圆圆的,语塞道,“爱……爱……爱称?”他的心莫名地漏跳了几拍。
她点了点头,“徒弟对师傅的爱称哪!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对老妖怪师傅的爱就好像那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落梨汗,暴汗,瀑汗!
话说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老实说吧,你到底又想求本仙什么?”落梨转过身坐回榻上,他悠悠地翘起二郎腿。
阎连翩连连赔笑,立马也上了床榻,跑到他身后,为他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落梨真是哭笑不得。
“老妖怪师傅,话说你为什么突然可以现身了?”她认识落梨一个ฐ多月从没见过他的真身,今天突然见到她真是奇怪极了。
“你没看见院外的梨花都落完了开始结果吗?”
哦,原来是这样。
“照ั这样说来,您老人家只有等梨花落光才能现真身吗?”
他哪里老了?既ຂ然不老她为什么要叫他老人家?
“哈哈。”落梨的笑声总带着一种空灵的通透感,令闻者沉醉。
阎连翩蹭着鼻子在他身上到处嗅来嗅去,“老妖怪师傅,你身上的花香真香!比嫦娥仙子种的月桂还要香百倍!”
她其实只想直接叫他老妖怪的,但为了讨他欢心,她不得不虚伪的加上师傅两ä个字。而如果只叫他师傅,这这这这……干脆直接杀了她吧。
落梨摇头微笑,他竟从不知这个刁蛮的地府公主这么会拍马屁的?
“对了,老妖怪师傅,我怎么一醒来就在这了呢?”她只记得在传送门关闭后,她就陷入了沉睡,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不是同李世民去找迷月了吗?”
“嗯。”
“然后呢?”
阎连翩目光转动,“然后我们就遇见妖怪了!我为了救他,所以自己被妖怪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