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小缺刚刚开始接触网文,那时的秦先生说,可以写一本以我们两个为主角的书,写长一点点,等老了,可以戴着老花镜坐在一起慢慢看。
我只希望能把那些还记得的感觉一一写下来,至少算是没有违背当时对他的承诺。
“那……可不可以先不要辞退她,等事情调查清楚再说?”我急切地问。
“如果她不介意,我可以介绍一家更好的公司给她,并且支付她母亲住院的所有费用。”他漆黑的眸光将我笼罩,眸中却不是凌厉,而是另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你只看到何芹需要这份工作,却没看到我也同样需要你。”
“以诺……”这两个字说出口的一瞬,我舌头忍不住僵了僵。
“好像……有人在跟着我。”我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可那ว女人为他付出过什么,牺牲过什么,最后又是如何分的手,我一概不知……
于我而言,他原本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如今奢望终于成真,摆在眼前的是一朵脆ะ弱的蒲公英,仿佛稍稍一动就会飘散在风里再也拾掇不起。
“你父母打来过一次电话。”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手机。
我微微舒了一口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不觉有些尴尬:“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
心脏慌乱ກ得似乎ๆ要从喉咙里窜出来,我一面不住地否定自己所看到的,一面又丝毫不敢停下脚步。
可这又是多么เ异想天开的事,要是何芹此刻在我身边,一定会嘲笑我已经醉得比她还糊涂。
我木然地跟在言旭ຓ身后,来到了会议室,秦以诺正和公司的几个高层开会。
这说话的人姓孙名洪,是大股东之一,连他都径直问出了口,余下的人自然也跟着询问了起来,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正想着,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么เ晚了,有什么เ事吗?”我疑惑地开了口。
“你是在兴师问罪吗?”牧屿的语气有些玩味,眼神却很认真,“如果是的话,你问的是生意,还是你女朋友被我带出来共进晚餐的事?生意是我毁的,和你女朋友无关,晚餐也是我强拉她来的,因为ฦ她欠了我一个ฐ人情。”
原本以为ฦ秦以诺会一言不发地赶来,然后一言不发地将我带走,没想到这一瞬,他眼底竟真的闪过了一丝在乎。
“看看你干的好事!”胖子朝李姐咬牙启齿地低吼了一声,仿佛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他既然肯做这中间人,自然是能从中ณ拿到极大的好处,现在弄得满盘皆输,不可谓不恼。
“还剩三分钟。”牧屿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晚上太冷,我怕您着凉,所以自作主张要了一杯热的。”福伯边开车边说着,语气恭敬得出奇,反而让我有些不能适应。
一个周末,我正窝在沙发上午睡,突然被何芹的尖叫声吵醒,她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则新闻,大惊失色地告诉我,秦氏已经不再是a市首屈一指的财团,低调了好一阵的牧家突然吞并了沉家,现在风头正盛,势不可挡。
“接下来请两位交换订婚戒指……”老者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吩咐身后的侍者呈上一对钻戒。
她不由“咦”了一声:“这戒指怎么小了?”
“不用了。”我立刻摇头拒绝,也许是感冒让我有点头昏脑热,那些憋了整整一天的话,几乎快要在我心底发酵,不管秦以诺先前是不是误会了我,我都无比地想要将前因后果全部讲给他听……
“已经到公司了吗?”我朝窗外望去。
午饭饭点早已๐经到了,财务部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ฐ人。
“那姓秦的果然肯舍得为ฦ你花钱啊,啧啧,看看你这一身名牌。”靳默函上下打量我,阴阳怪气道。
也是,如果我与秦氏集团的总裁从小青梅竹马,当了他十多年的恋人,又怎么เ可能会为了钱去拍摄那种不堪入目的广告?
原来是这样,我在这件事里只是一个引子,并不是最为重要的那一环节,一旦牵扯到秦氏和muses的声誉,他们便能给我编造一段子虚乌有的过去,倘若毁去我的名声便能让一切有所转机,他们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毁了我……
“你不值,那个ฐ人也不值。”秦以诺冷冷看着他,就像看着脚底的一只蚂蚁,“我有很多方法让你开口,但绝不会是这一种。”
“动手。”秦以诺并没理会靳默函的嘲笑,更没有被他触怒,声音始终平静冷漠,短短的两个字,就已决定了靳默函的命运。
这话里有几分认真、几分玩味,我压根分辨不清,想了想,回复了一句:“好,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
点下最后那个问号的一瞬,我心里才猛地一怔,然而已经来不及收手,这行字就这么被发送了出去。
电光石火间,我陡然想到了什么,一时又不敢确定。
“秦先生……我能不能先把这条裙子换掉?”我咬唇问道。
收到礼物的何芹自是兴高采烈,为了能把那ว条裙子穿得好看,还特地跑去商场买了塑身胸ถ衣和腰封,哪晓得刚到酒店,就看见郗恺箫正搂着另一个ฐ女人,而那女人身上的裙子,竟和她是同一款,只不过是最小码的,一下就把从小参加田径队锻炼出一身肌肉的何芹给比了下去。
后来,被扫了兴的大客户没结舞会的账,何芹的一大帮同事面面相觑,在酒店里下不了台,只能ม咬着牙一人拿出千儿八百才勉强凑齐了钱,大客户那边自然不敢去得罪,只能尖酸刻薄地挖苦何芹,叫她早点滚蛋不要再来公司丢人现眼。
短短两天,连我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