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别哭了,哭坏了,弟弟又该心疼了……三妹妹是嫡女平时原本就瞧不上我,对姨娘有所轻视也是应当的……”
“哭什么哭,谁自轻自贱了,谁要是瞧不上你,就是瞧不上我老婆子。”老太太拍了拍茶几。
“龙生龙,凤生凤,什么样的母亲教什么样的女儿!”
宋令嘉眼前一花,身体比脑子反应快,站起来一闪,离了几步远,这才发现刚刚袭击她的暗器是一个青花瓷茶盏。
“你去喊她来,她就好全了!”
难道是她没有采桑和瑞圆黑,瑞珠白净秀气的脸上惆怅万分,人以群分,姑娘难道不喜欢比她长得白的?
歪头在她耳边轻声道:“鬼邪这东西我之前还真没见过,只是那日救姐姐时觉得姐姐真的好重,像似有人拖住姐姐的腿一样。
而那股阴凉之气不过片刻便浸入骨头,阴冷得让她忍不住打了个ฐ寒颤。
她话还没讲完,王氏便火了,踢翻一个凳子,要不是宋令嘉拉着她,王氏指不定还会上去和那ว群人打起来。
“不过祖母的吩咐孙女自然不敢不听。只如今这模样太过憔悴不堪,见了佛祖也是不敬,还得让我梳洗一番才是。”
宋二太太给换了好几个大夫,都瞧不出所以然,而宋令嘉却渐渐开始冒出胡话。
但她不敢声张,老太太历来不喜欢她和她女儿,要是让她知道令嘉中邪,不一把火把她烧死,都得像当年一样:找借口把她送的远远的。
令嘉却不理,向罗妈妈罢了罢手让她先出去,然后走到王氏旁边。
王氏觉得背上背拍了两下,抬头一看,见是宋令嘉ล哭诉道:“都怪母亲不好,你才回来便让她们惦记着你的东西,还差点让她们得了去。”
宋令嘉抱住她不知该说什么,要说对老太太没有失望那ว是骗人的。
不过到底没在京城长大,和老太太的感情处得并不深。
没有期望,失望也就不显了。
见王氏哭得伤心,宋令嘉便也劝道:“母亲你便放心罢,我的东西可不是谁惦记就能要的!”
宋令嘉一本正经板着小脸,努力做出威แ严的样子,可惜她脸有些圆嘟嘟,所以那样子有些说不出的好笑。
噗呲~,王氏笑了。
宋令嘉见状,连忙拿了绢帕给她擦了残泪:“母亲也一样,你不愿意给,难道她还能硬抢不成?!”
“我还不是顾忌你父亲,你自小没长他身边长大,要是他不看中ณ你怎么成!”王氏以为ฦ这事在责怪她,连忙解释道。
宋令嘉ล笑了,梨涡若隐若现:“母亲若为了这个却不必,我是嫡女,还是承恩伯的外孙女,这身份可不是因为谁不看重就变了的。”
王氏反驳:”你哪里懂那ว些,这些年你父亲官越做越大,太子已๐经监国,你姨母和表哥在宫中却不好过,我们王家已๐经不如当年了。
以后遇到今日之ใ事,你就忍一忍罢了,要是让你父亲知道你反驳老太太,他必定是会不高兴的!“
宋令嘉点头,心中却不认同王氏的话。
如果真能忍倒也罢了,可就今天的那样,她母亲也不是个忍的。
舍了财还没得了好,这又是何必呢!
承恩伯府再不济,也不是能随意让人拿捏的。
就算太子看她们家不顺眼,但这还不是没上位吗?干脆ะ把他拉下马好了!
想着这里,宋令嘉连忙骂了自己้几句大逆不道,又念了几遍忠君爱国,才把心里那ว种蠢蠢欲动的逆反心思按住。
说了一会儿话,王氏又问起了宋令芙:“大房的芙儿找你说什么เ?”
她刚ธ气急,也没顾ุ着宋令嘉ล,只隐隐看到宋令嘉和宋令芙说了会儿话。
令嘉摇头:“姐妹之间打了招呼,也没说什么?”
王氏却不信:“以后你和她少来往?”
“为什么?”
“你是嫡女她是庶女,当然这也倒是其次,主要是那ว小姑娘畏畏ั缩缩我不太喜欢!”
宋令芙畏畏缩缩?她觉得倒不是那样,不过她不能反驳母亲,便道“知晓了,母亲你放心便罢。”
“你要是无聊了,便和你表姐在一处学学,她在京中的才名可是长公主ว都夸过的。”
“母亲看表姐怎么欢喜,这是要不疼我了吗,我真是好可怜!”说着脸上假哭了一下。
王氏破涕为ฦ笑:“真是顽皮!”
令嘉嘻嘻笑了,道“既然表姐这么好,为什么母亲以前不喜她?”
王氏侧目,想不到女儿瞧着娇็憨,实则心里门清。
不过想着宋令嘉年纪还小,她和赵珺桐的母亲毕竟是上辈子恩怨,便也没说。
宋令嘉ล歪缠了一会儿,见问不出所以然,便也只有作罢。
晚间宋令嘉回了房,便把白日里宋令芙给她的纸团扔给采桑。
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句话,采桑瞧了,道:”真是红珠?“
令嘉点头:”那日原本就是她离我最近,今日原本只是想诈她一下,却没想她露了马脚。“
”这纸团?“
”是四妹妹给我的。“令嘉眨巴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