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的路上,最危险的地方有三处。其中胡岔汙和于沟子是土匪出没的地方แ,我们有4支枪,还有手榴弹,估计问题不大;最主要的地方是沟墩,那里离国民党的据点近,经常有行动队出来骚扰抢劫。大家要切记,一切以保护税款安全为准,不要恋战,人在税款在。”
坐在旁้边的车老板扭头看了看天色,劝阻任所:
赶集的人流中,有几个ฐ身穿八路军军服的人显得特别引人注目。他们每人的肩上,都背着一个大大的土布褡裢。两人身背长枪,一名年纪较大、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腰扎皮带,一把驳壳枪斜插在腰间。每个人的胸前,还别着一块布制的胸牌,上面清晰地印着:“稽征证”几个字。
老板招呼高维卿:
“热烈欢迎参加县财税系统冬训工作的同志们!”
会场上都是老式的木头靠背椅,颜色有黄色的,也有酱紫ใ色的,会场墙边一溜放着撤下来的圆桌面和圆桌架。靠近门口的地方แ,一只白色的搪瓷茶桶,下面用一个木头架子托着。
高维卿最后叮嘱大家:
大雪之后的小堆大队。
“这猪肉是誰送来的,税为什么เ不缴?”
“哟,还一套一套的。我们是送货的,你们要税去找杀猪的去!”赤膊男子见高所等人不象是善罢甘休的样子,便双手往胸前一抱,索性装ณ起了无赖。
“我今天一天都在找这个张厂长,厂里的人一会儿说他去公社开会,一会儿又说县里来人在接待,其实根本就不打算缴!”
“我努力努力看吧。”
高维卿换上平时不太喜欢穿的黑塑料凉鞋,从房间出来,随手将手中的布单鞋放在窗台上晾晒。见肖敬群在对着自己的车子发笑,感觉有些诧异。在知道肖敬群是因为他的车子没有挡泥板而发笑时,高维卿不以为然地晃了晃脑袋,对肖敬群说:
高所见硬冲过去不行,聊开了又怕耽误今天的收税,便一只脚撑在地上,一条腿跨在车子横杠上,向今天也在路头值勤的检查站赵站长说:
“喂,这位同志,你是去高集吗?”
“啊,是啊,请问高集,离这里还远吗?”
“你看,大家都代我作了回答了。”
陈局向“那会子”指了指,继续补充说:
“我顺便告诉大家,其实在我们山南税务系统,建国前牺牲的烈士,在册的就有4๒60多名!”
“啊,真没想到”随着陈局长的这句介绍,台下响起一片唏嘘感叹的声音。
冬训结束,学员们三五成群地提着奖状以及成捆的文件资料等行李,排队走进了车站内的长途班车。
已๐经上车的高维卿、肖敬群等,随着班车的缓缓出站,心急如焚地抬头张望着前方的公路。
邢云艳家。
风尘仆仆的肖敬群,跨着自行车来到了院内。一停好车子,便直奔屋内找到邢云艳,向她报告了解丰收想与云华处朋友的事情。
正在水池边帮妈妈洗菜的邢云艳,猛听这个消息,感觉十分意外,但转念认真一想后,又不住点头认为事情完全可行。
她匆匆放下手中的菜盆,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珠,三步并作两步地就飞跑进里屋,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正在那里缝补着什么活计的妈妈。
云艳妈听了女儿的报告,也觉非常合适,喜出望外地点头赞成。
邢ฦ云艳见妈这样,便返身出来对肖敬群说:
“敬群,这桩事情,还真可行,我妈也认为很好。这回解丰收的父母,肯定不会说什么了。”
肖敬群说:
“丰收的父母都很赞同,已๐经托丰收在影院工ื作的叔叔,向姐提过这事儿了,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是云华姐还没拿定主意呢。”
“这好办,我来跟姐说,你跟我一起去吧。”
邢云艳地说完这话,便一把拉起肖敬群,直奔家属院口的公共电话室而去。
邢云艳与邢云华电话联系,谈了她对解丰ถ收的感觉。
邢云华与妈妈通电话,询问妈妈对自己้与解丰收相处的看法。
邢云华与解丰ถ收叔叔交谈,脸红着点了点头。
解丰收手中提着水果糕点,来到เ邢云华在县城里的家,向云华的婶母问好。
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肖敬群、解丰收两ä人手提礼物,一同来到了云艳家里,邢云华也早早地从城里回来欢聚,一家人其乐融融。
邢书诚面色砣红、醉眼蒙胧地与肖、解二人不断地举杯畅饮,云艳妈不停地在灶台与饭桌之间
奔忙,喜笑颜开地招呼大家放开吃菜。
解丰收与邢云艳两人,由于之前的一段经历,双方在目光相遇时,都显得有点不大自在。
邢云艳的闺房。
房门紧闭着,一盏白炽灯泡,外面被用厚纸遮挡着,只露出面朝蚊帐的一线光亮。
水红色的蚊帐里,难得一聚的姐妹二人,身穿内衣,正躺在一头,在说着悄悄话。
邢ฦ云艳:
“姐,你的命就是比我好,你从六岁起,就被叔叔家抱养成了城里人,然后幼儿园、小学、中学,进电影院,哪一步都比我走的好。”
邢云华听妹妹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