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四个字,却说明了许许多多的问题。首当其冲的一点,就是南宫敬确实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先不说他站在什么立场,能来劝告自己้,就说明他还是有心帮她的。可是让她最在意的,还是景烨。
因诸葛珏常常会在半夜处理事物,所以书房的火盆在整个ฐ冬天都不会熄灭,即使诸葛珏不在府中,这个习惯依旧被庄臣保留แ了下来。
第三件,便是莲夫人的死。莲夫人的死,一直都是诸葛家族的隐晦,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提起一个字。莲夫人死后,诸葛长山的身体便垮了下去。
“之ใ后,是我亲眼看见四哥偷偷挖开了莲夫人的墓,从莲夫人的怀里拿出了紫瑶。那一瞬间,四哥哭得撕心裂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四哥那ว个ฐ样子,吓得都忘了哭。从那ว天之后,四哥便从府里搬了出来,一直是现在这幅冷漠的样子。”诸葛慕云抬起脸,脸色还有些苍白和落寞,“四哥是个ฐ面冷心热的人,表面上什么都漠不关心,实则却都把事情藏在心里。凌儿,不要怪四哥,四哥心里有你。”
看了看前面的地面上似乎没有什么เ大的石头,她咬咬牙,双脚小心的从脚蹬里面退出来,以防勾到脚而被马拖死。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给自己打气,猛然一松双手,身体一歪,一脚蹬在马身上,借力向雪地里撞了过去。
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一眼望过去,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就连枯萎的树都看不见一棵,就更别ี说人了。这时雪花已๐经有鹅毛一般大小,视线的可见度也就三米左右。这在现代是不多见的。换在平时,她早就欢呼着堆雪人了。可正因为这场罕见的大雪,连马儿的蹄痕也已经掩埋在了大雪中ณ,想要原路返回城里,根本是不可能。
“错过了今天的机会,以后再想求我就没这么容易了。”
“那我想借紫瑶一用……”
“你会弹古琴?”夏淩疑惑的看向他,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喜。
夏淩微微一愣,抬头对上的他漆黑的双眼,眼里竟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不知为何,她的心突然怦怦一跳,脸颊๐竟热了起来。紧接着,她如触电一般站起身来,在看到周围三个人惊愕的眼神之后,脸色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她清了清嗓子,高傲的看着诸葛珏:“想做我师傅,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ฐ资格。不是说什么都会吗?那行,先来一段《高山流水》。”
话音未落,一个ฐ响亮的酒嗝瞬间响起,那个疯癫的女子也因为这个酒嗝的强大后座力,脑袋无情的撞上了身后的墙壁。事实证明,她的脑袋没有墙来的坚硬。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夏淩就晕了过去。
“四哥我错了!”诸葛慕云哀嚎着扑到门边,哪里还有他四哥的影子。
诸葛珏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冷声冷气的说:“什么嫂子,瞎叫什么เ。”
阴沉沉的天空不知何时竟下起雪来。一个个洁白的小点儿,轻轻地拍打在碧彩的琉璃瓦上,薄薄地盖了一层。冷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凉,直往脖子里灌。
怎么感觉都觉得自己像个白痴。这是非常六加一还是开心辞典啊?在北燕所有权臣面前做智力问答题,这真是不一般的享受啊。
景烨一双狭长的眼睛迎了上去,丝毫不惧他眼中的锋芒:“哦?看来诸葛将军当真是对烨关怀备至,居然能知道烨的喜好,这份关心真叫烨感动。”
诸葛珏是什么人物,怎会让她给伤了。眉头轻轻一挑,很轻松就握住了她另一只手腕,声音清冷,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你怎么เ在这?”
诸葛珏一身白色棉布睡袍,坐在椅子上喝茶。可一手端着茶盏停留在唇边,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动作。脑中闪过那个白晃晃一片的纤细身影,脸上忽然就泛起一抹可疑的红色。
几个人都被骂的一头雾水,可碍于诸葛珏,一时间谁都不敢辩解。
侍女中传出一个小小怯怯的声音,说道:“这明明就是公主啊,少爷为ฦ何要说是随便找的女子冒充的呢?”
男子微微皱眉,疑惑的垂下头,也竖起中指晃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妖法吗?
“看姑娘的衣着,似乎不是我朝之人。容乐冒昧,敢问姑娘是哪里人氏?”
这时,庄臣走了进来,看着桌上的一堆东西,询问着:“少夫人,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置?”
“还用问吗,统统拿去烧掉。”诸葛慕云大手一挥,将那ว些锦盒全都堆在了庄臣怀里,“快去快去,别ี让我看着碍眼。”
夏淩完全赞成,景烨送这些东西肯定没安好心,安全起见,烧掉是最好的方法。
诸葛慕云屁颠屁颠的跟在夏淩身后往厨房走,看着别院里的一应大红喜庆的装饰,不停地品评着。进了,见夏淩袖子一挽,手巧的包着一个ฐ个奇怪的东西,他觉得新鲜ຒ,乐呵呵的下手尝试,没想到饺子没成型,反倒让夏淩泼了他一身的面粉。
“对了,我还没问你,跑过来干什么?又来骗吃骗喝?”夏淩低头包着饺子,不时的抬眼看看诸葛慕云。
“怎么叫骗吃骗喝,刚才若不是我,你就吃大亏了。四哥回来我怎么跟他交代。”
“说正事儿。”夏淩抬腿踢了他一脚。
诸葛慕云见实在不会包,就坐在一旁้看,说:“也谈不上什么正事儿,就是明晚的家宴不想参加了,我来陪你过年,省的留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今天看见景烨,我还真觉得自己来对了。”
“你爹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