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惩罚卫衍还是在惩罚他自己？被卫衍用那ว样充满渴望的眼神盯着，他的身体早就沸腾。很想就这么拥抱他，但是还不到เ时候。若这么轻易就原谅他，以后肯定还敢再跑。既然是惩罚，就必须让他用身体用脑子好好记住现在的痛苦。所以，就算现在他同样不好受也不能ม让卫衍逃脱惩罚的目的得逞。
伸出手掌在他的胸前流连了片刻，然后指尖慢慢下移，坚硬的肋骨再往下是肌肉坚实的小腹，最后……察觉到景帝ຓ的手掌可能会抚摸的地方，他眼里的哀求味道越来越浓。
“还早，继续睡。”景帝ຓ拍拍他的背，直到เ他不再动弹，才悄声下了榻。
景帝的权力并没有想象中ณ那么เ随心所欲，内有太后，外有权臣，他的皇朝还不能ม由他恣意妄为，就连年前最大的祭祖事宜，事事都有臣子敢皇帝也说了让他继续睡，他自然乐得不动。
不过，殿前的人是三世公卿，满门忠烈的世家出身，若幸过一次就感厌倦，处理起来也是麻烦。年轻的帝王合上奏折，揉了揉疲累的双眼，决定继续忍耐，起身向他的后宫走去。
也许是方法不对，用女色来转移对男ç人的欲念，不起作用是理所当然，景帝想到เ这里，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但是有时候在极端的情况下就会跳过“厌倦”直接转化为“厌恶”，比如说那个喜欢吃大鱼大肉的人在吃得很饱的情况下被人用刀子逼着继续填鸭似的往肚子里面塞那些大鱼大肉吐了再塞塞了再吐，不用一天，他恐怕就会对那些大鱼大肉产生厌恶感。
这里面的度很难掌握，卫衍自认他没有这个本事拿捏其中的分寸。若是面对普通人，就算过了也无所谓，但是面对的那ว个人是君王时，一字之差的后果是非常严å重的。
随侍在皇帝ຓ陛下跟前数年，卫衍当然清楚皇帝陛下厌恶的是什么事，但是要让皇帝陛下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产生厌倦的感觉又不至于直接恶化成厌恶，卫衍愣是想破了脑แ袋也想不出一个不着痕迹的好方法。
自作聪明，恃宠而骄，主动邀宠这些方法他不敢轻易尝试，就算想试也没有机会。“自作聪明”需要机会，“恃宠而骄”也需要机会，况且他对上次闹市纵马被参，皇帝陛下虽然将弹劾他的奏折留แ中不发，却依然狠狠惩戒了他一番的事还心有余悸，怎么เ敢轻易尝试？
至于“主动邀宠”嘛，此事根本不能由他决定。什么时候要他，怎么要他，要到เ何种程度，向来是由皇帝陛下独断专行，由不得他置喙半分，又何来“主ว动邀宠”一说？
至此，卫衍对鼻子前方的那个香馍馍始终处在可望而不可及的状态，虽满怀期待，却有心无力。
一个是真面目被揭开后的恼羞成怒看什么都不顺眼时不时地想要找麻烦，另一个ฐ是对眼前的香馍馍求而不得时自然而然产生的小心应对曲意奉承，再加上山中不知岁月逝的写意风流，这短短的几日就过得颇็有些荒淫无度。
那几日，皇帝ຓ陛下既然存了找茬的念头，自然随便挑挑就能ม找出错来，卫衍动辄得咎也就不奇怪了。
“朕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这句话很荣幸地经皇帝陛下金口玉言道出来，并且一遍遍在耳边反复确认，到最后连卫衍自己都觉得他真的是太笨了。
不过既ຂ然知道他笨，皇帝陛下为什么还要命他陪同赏画ฑ相对赋棋？
他自幼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而且他本来就是武将，不擅文采之ใ道，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也是很正常的事。但是皇帝陛下明明清楚与他在此道上的交谈都是属于对牛弹琴的浪ฐ费时间，还要拉着他一起观赏西山行宫里的藏画，赏画就赏画好了，一边看一边还要问他怎么样。
被收入宫中的肯定是名画，他虽然不知道哪里好还是很应景地说“臣觉得非常好”。偏偏皇帝陛下听了这评价后还不死心，硬要追问哪里好，当时他们正停在一张春景图前，他没有多想脱口而出“很热闹”三个字。皇帝陛下听后顿ู时畅ม快地大笑起来，半晌后停了笑声，以“不学无术”四字做结束。
好吧，他的确不学无术，对于这张满幅红绿色的春景图只能有“很热闹”的想法，但是明知道他不学无术还要拉他来亵渎名画的皇帝ຓ陛下岂不是更无聊？当然，这话卫衍只敢腹诽绝对不敢说出声来，否则，真的是嫌自己小命太长了。
还有，像现在这般将一个在棋艺上刚刚启蒙的初学者杀得片甲不留弃械投降难道就能ม衬托出皇帝陛下于此道上的技艺精湛吗？
“给朕认真点，赢了是有彩头的，输了的话……”
不用皇帝陛下提醒，卫衍也清楚赢了有彩头，输了会很惨很惨的规矩。不过如果一个人在三天之内已๐经连输十五盘，那么就算会有多么可怕的惨法都绝对是麻木不仁了。
对皇帝ຓ的话卫衍点头应是，然后低头装作观察棋盘，心里默数三十下，轻松落子，至于落子的地方，看上去比较恰当就可以了。反正输得好看也是输，输得难看也是输，除非皇帝ຓ陛下肯放水，否则他再怎么着也不会变输为赢。
棋盘上白子已经成潜龙在渊之势，首尾呼应，胜券在握；至于黑子自然是七零八落，困守一隅之地。景帝挟着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