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余越被锁在了车里。
那人高高在上,仿佛无所不能一样的强大,而自己只能是匍匐在下,任他蹂躏。
“那是……呵呵。”余越尴尬地笑笑,面前这位疑似高中未毕业生,居然批评别人不好学上进,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我有时候,怒其不争啊,就不想和他们来往了。但是我一想吧,我要是不管他们,他们就更加没救了,还不得一直堕落下去!”
余越瞧着丁毅超的脸,想着真应该叫叶凛来看看,人家这才叫大义凛然。
“不过我和他们在一起,话不投机,实在是觉得太寂寞了。现在好了,既ຂ然咱们是朋友了,我应该是有个可以聊的来
的人了。”
“………………承您高看了。”余越想了半天,还是只挤出这么一句。
丁毅超一挥手:“你不用太谦虚,过分的谦虚,反而是一种骄傲。”
“……………………”余越这下彻底无语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丁毅超侃侃而谈,从三皇五帝谈到เ美国总统,从民辴主ว革命谈到改革开放,从中国经济谈到世界格局,最后还小议了一下0่8年奥运会将会对中国国家软实力有什么影响。
余越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理科生,对于史政经向来了解不深,第一次亲眼见到对于此类话题如此滔滔不绝之ใ人,简直要掉了下巴。相形之下,丁毅超似乎ๆ比他更像个重本大学生。他一下想起叶凛的话,他连给人当小情儿都是学历最低的,瞬间觉得人生崩溃了。
这顿ู晚饭终于结束后,丁毅超一再坚持要送余越回家,但是余越现在住在叶凛的别墅,所以不愿让人看到,故而坚决不同意——另一方面原因也是他不想再听丁毅超侃大山了。
丁毅超拗不过余越,于是二人在地铁站门口分手了。丁毅超在车里还向余越道别说:“和你聊天太开心了,以后有时间我会经常和你聚一聚的。”
余越呵呵傻笑着,心想的是那根本不叫聊天叫演讲好么,根本就是你一个ฐ人在说啊。
余越想着自己现在该怎么回怀柔去。地铁是不到怀柔的,他得先到汽车站去,总之得好一番๘折腾。叶凛估计下了班很快也得到怀柔了,要是看到他不在,又得不痛快,他不痛快就算了,关键他不痛快了,必然又要折腾余越。想到เ这,余越就非常气馁,不由得加快脚步。
没想到他上了地铁没坐了两站,手机就响了。
余越看着来电显示着叶凛,真是恨不得把手机扔了。不过这只能是他的脑内剧场,现实中ณ他不敢不接叶凛的电话。
“你哪儿去了?”
“我……我和同学吃饭。”余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丁毅超,觉得说是同学也该差ๆ不多——如果他们学校有演讲系,丁毅超一定是能考得上的。
“大晚上的,几点了?跟谁啊?这么晚,是准备开房啊还是什么打算?”
“…………”余越一下说不出话来,气的。
“你现在哪儿?”
余越心里非常不爽,情绪上抵制ๆ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地铁上。”
“快给我滚回来!十点钟之ใ前给我滚回来!十点钟还见不到เ你,今晚我辴干辴死你!”
余越啪的一声把手机翻盖合上了。他用拳头狠砸了几下座位,过了一会儿才稍稍
平复下来。
他又拿起电话给叶凛拨回去,“喂?你是不是喝酒了?”
“你居然敢挂我电话……你看我不揍死你……”
“我待会就回去。你喝多了,先睡吧。”
“我就喝了两ä瓶,算什么多!你快滚回来!我要干辴你……”
余越这下认定叶凛真是喝高了,于是再次挂了电话。
余越下了地铁又转开往怀柔的班车,终于是在十点半进门了。
他一边开门一边期待叶凛已经睡着了,然而才走上楼ä梯就听见卫生间里的动静,显然叶凛还醒着,而且似乎是吐了。
余越刚走上二楼就闻见冲天酒气。他走到卫生间,满地都是呕吐物,叶凛坐在地上靠着墙,衬衫敞开着,活脱脱一个街头醉汉。
他听见余越的脚步声,抬起脸冲着余越笑:“哟,回来啦。”
说着想要撑起身子,结果刚刚ธ欠起身子就又跌坐了回去。
余越看着他想,我是踹他两脚呢,还是踹他两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