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齐轩脸上的表情有点恶狠狠了，“我真的很佩服你。你总是能ม轻易挑起我的火气，这很好！”说着他扳过他的身体，粗鲁地吻向他的嘴唇。
齐轩一手按住哑巴的后脑勺，身体在他后背磨蹭了几下，找准关窍，用力一顶。
“禅友的意思是，天地虚渺，佛无处不在。小僧自然也找不着无佛的地方给你吐。只能帮你洗了。”
络腮胡带着几个禅友，向倪洁安行礼告别。
倪洁安失魂落魄地从酒会上出来了。他也没有去开车，就那样无知无觉地往前走着。天气不是很好，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云层低低地压下来，能听见远空传来隐隐的雷声。
倪洁安沉痛的哽咽声从电å话里传出来，有点破碎：“展哥哥……我受伤了……我走不了路了……展哥哥……”
冷月被拷在椅子里，虚软地好像被抽去了骨骼。他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往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只能看见满眼眶的灰，冷冰冰的灰，好像只有死人才会有这样令人窒息的颜色。他脸色惨白到了极点，看上去竟微微地泛着层绿蒙蒙的气息。可能ม是因为上火，干裂ฐ的嘴唇上起了一片刺目的水泡。
“没听到问你话吗！”一个警察把冒着蓝色火星的电棒杵到เ了他锁骨窝里。
“我说过，随时。”唐骏说。
“我舍不得你嘛。”
倪洁安心满意足了，脸往他胸膛上窝了窝，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异常虚弱又异常清晰地说：“你听清楚了，展牧原。接下来我说的话，是我的遗言。你要是活着出去了，把它带给我爸爸……”
倪洁安摇摇头，继续说：“至于我的遗体，我把他送给……送给我至死不渝的好兄弟展牧原……他把这一路上能吃的肉都给我吃了……是我没出息，辜负了他，走不到头儿……我就把我这身肉送给他，报答他对我的情意……”他摩挲着抓住展牧原的手，“人肉是可以吃的……其实人和动物没什么เ区别……我死了以后，你就吃我的肉，养足了力气……走出去吧……我也算经历过了，展牧原……展哥哥……我……”他努力地昂起苍白的脸庞，在展牧原嘴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便重重地垂下头颅，失去了知觉。
“上床去睡吧。”边城说。
“你要是再敢醉一次，我就让你看个够！”边城宠溺地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你不信啊？”弄月堂主ว一努嘴，“不信去问他啊。”说完，他转身离去，边走边说，“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把孤月放下来。除非，他说出冷月的下落。”
展牧原抬起手，轻轻蹭去了他唇边的血迹，喃喃地说：“虽然我现在并不爱你了，但你曾是……我的初恋。”
“好孩子。”边城捏了捏他的手，抬头看着他的脸，“当年我把你安插在月神堂里，让你好好照顾ุ冷月，按时给他服药，你都做得非常好。我很感谢你。”
边城点头：“事成之后，就把他还给展牧原吧。”
看边城神色凄然，薛舟在床头蹲下来：“您别难过了，边总。冷少现在过得很好，他吃得苦已๐经过去了。看着他长得这么เ英俊潇洒仪表堂堂，您不开心吗？这至少说明您当初的决定是对的。不然，他现在躺在地底下，连骨头都烂没了吧？”
薛舟皱了皱眉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用不着展家吧？”
冷月把他揪过来，躲着他腿上的伤处，把他推倒在床，动手剥他的裤子。裤子扒到腿根，露出白嫩嫩的屁股，他扬起藤条噼里啪啦地打屁股。倪洁安疼得鬼哭狼嚎，到处乱爬。冷月也不按着他了，只提着小棍儿追着打。
冷月把他扶起来，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又用嘴唇去吻他脸上的泪水。倪洁安哽咽地喘不过气儿：“我，我都受伤了，你……你还打我？”
狗咬狗？展牧原和倪洁安的瞳孔同时缩小了，那目光要是化成实质，能在边城身上刮ุ下一层油来。
倪洁安也把茶杯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骂到老子头上来了！”
冷月微微一笑：“拼的也未必就不好，拼的可以使高低音更加平衡，就看做的手艺怎么样了。你这架也算不错了，但得看卖给什么人。”
“嗐，倪公子，几个识货的啊，”于老板也不跟他磨叽，“做买卖的不坑人，能叫做买卖的吗？”
这是一个男人所能拥有的极致的美。
而他脸上飘忽不定的微笑依然是拒人千里的，好像他的舞只跳给黑夜，跳给自己้。
“我最喜欢吃的水果是什么เ？”
“只要不酸的，你都喜欢。”
“我最喜欢的乐器是什么เ？”
“钢๐琴。”
“我吃什么会过敏？”
“虾仁。”边城托起冷月的下巴，“你怎么เ了？”
冷月有点失落地笑了笑：“你对我真的很了解。但我对你一无所知。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是不吃的，我也不知道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เ。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一切的中心都在我身上。我喜欢吃什么，你跟着吃什么เ。我喜欢看什么电影，你跟着看什么电影。我竟然觉得这理所应当。两ä年前，我们在悬崖上。你受了那么เ重的伤，还能挺身救我。而我完好无损，却没想到把你藏起来。城哥，我……我觉得我真不配爱你！”
边城笑了，把他揽进怀里，温和说：“你要知道，冷月。两ä个ฐ人在一起生活，就是这样。总有一个人要付出的多一点，总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