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曹细细打量我,微笑:“锦盒,你堪称美女,在我心目中,没有人可以与你相比。不过那位天使,她清丽端庄,言谈中有种高贵的气度,如悲天悯人的仙子,她是不能与凡人相提并论的。”
沈曹吃惊:“锦盒,你在说什么呀?你是不是很在意我心中ณ有别的女人?不过,我已经说过了,她不是什么别的女人,她是个天使。你根本没必要和她比的。”
写出这样文字的女子,是尤物;辜负这样女子的男ç人,是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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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梦中对沈曹说:“你那么神通广大,带我回到五十年前好不好?”
我大窘,怦然心动,怆恻感伤,竟然难过得醒了过来。原来是个梦。
没有了时间大神的公寓房间也就是个普通的居家房间了。家俱都已经搬空,连那盆水仙花也搬走了,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在个显眼的位置里摆着那台老旧的留声机,唱的,仍然是我第次见到เ时间大神时的那支歌:“我等着你回来,我要等你回来,为什么还不来,我等着你回来”
原来早ຉ在我第次启用时间大神时,就已经注定今天我会充分理会这支歌的精神。
我在等待子俊归来。
沈曹换了张唱片,对我伸出手:“跳支舞吧。”
我愣,看着他。他下腰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说:“只是支舞。”
留แ声机里奏出华尔兹的鼓点,我走上前,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我们慢慢地舞,慢慢地舞,轻快的华尔兹曲调,被放慢了节奏来跳,让音乐和舞步隔成两个ฐ时空。
心在音乐中点点地融化,这是我们之间的最后支舞吧?告别之舞。
“锦盒,我有裴子俊的消息。”
“什么?”我愣住,停下了脚步。
沈曹哀伤地看着我,明明在笑,可是眼中满是绝望和痛惜:“锦盒,你心中最重要的人,仍然是裴子俊,是吗?”
我低下头,不能回答。
沈曹继续说:“我知道你关心他,所以我通过各种关系打听他们的消息,你放心,他没有事,只是被雪崩阻在山上了,通讯系统也摔坏了,所以暂时与总部失去了联络。直升机救援队已经找到他们,很快就有消息来了。”
有铃声响起,沈曹走到เ窗台边,取过台手提卫星电å话,只听了句,立刻递给我:“果然来了,你来听。”
我时不能反应过来,只茫然地接过,怎么也没有想到เ,彼端传来,竟是子俊的声音:“锦盒,锦盒,是你吗?”
“子俊!”我大叫起来,泪水夺眶而出:“子俊,你在哪里?”
“我还在神山上,刚和直升飞机救援队接上头,明天就可以下山了。我已经决定中断旅行,我下了山就订机票回上海,锦盒,我想见你!”
“我也想见你”忽然,无比的委屈涌ไ上心头,我哽咽起来。
音乐่仍在空中徊响
子俊小心翼翼地问:“锦盒,你哭了?别哭,别哭。你放心,我定会安全回到你身边的。你不是还答应过我,等我从神山下来,你要告诉我答案吗?等不到你的答案,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是的。是的。”我哭泣着,“子俊,我答应过你的事,定遵守。”
“那么,你愿意了吗?你愿意嫁给我吗?”
那边传来“咝咝”声,是信号受到干扰,依稀听到有人提醒子俊要中断通讯,但是子俊不肯,还在大叫:“锦盒,锦盒,回答我!”
我仿佛可以看得到鲁莽的子俊躲过救援人员抢着说电话的样子,不禁含泪笑了,大声说:“子俊,我答应你,等你下山,我们就结婚。我答应!”
电话到此中断了。而我仍拿着已经没了信号的卫星电话呆若木鸡,眼泪汩汩地流下来,不能自抑。
沈曹走过来,轻轻问:“锦盒,你已经决定了?”
我点头,绝望地点着头,不能回答。
沈曹,沈曹,我们要分开了。谢谢你替我找回子俊,我即将嫁作他的新า娘,我同你,就此缘尽!
沈曹伸出双臂,轻轻抱住我:“来,我们的舞还没跳完呢。做事不可以这样有始无终的。我不想将来回忆的时候,连支完整的舞都没能ม同你跳过。”
他笑着,可是比哭更令我心碎。
女人可以幽怨,然而男人必须隐忍。我知道他的心里定比我更难过。
我流着泪,看着这个我生中最爱的男人,音乐仍在空中ณ徊响,我们重新า握起手来,坚持跳完这最后支舞。
最后支舞。当歌阑人散,我的爱,也就走到เ了终点。
明天,子俊将归来,我将回到自己原先的生活轨迹中ณ,结婚,生子,与沈曹永不再见。
华尔兹在空气中浮ด荡,心是大年夜里守岁时的最后根红烛,欢天喜地地,寸寸地灰了。
而年终于还是要过去,新的辰光无可阻挡地来了。
我们双手交握,却仍然好像隔着什么,是两块石头碰撞在起。
我伏在他的怀中,欲哭无泪,不知道是为了子俊的安全而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