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了酥饼无端被赶出了房,和她交换了房间,睡到了小小柴房的通铺上,可见人不能说违心的话,前一夜酥饼刚夸过通铺好,后一夜,老天爷就投其所好,让他睡上了通铺。而她就‘因祸得福’,住进了酥饼的那间上好单间,
一堆东西叠得比他人头还要高,看着危危险险,她便起身迎了过去。
她心猛地一颤,心绪更加繁乱,慌忙在他双唇离开的下一刻,翻过了身,狠狠吸了几口气,平复着已经现出凌乱的呼吸。好一会儿,才看向了公仪璟陈文安睡的面容。
“哟……小白脸,你可算是醒了!老子以前说过你是猪,结果还真小看你了,你的睡功,比猪不知高了几个档次!”
她忍住了要伸手去拨那几缕丝的冲动,从怀里抽出一块布帕子,递给了他。
“叫我十七!”
“媚诛,许久ื不见!”
“你说呢?”
侍书面露难色:“柳公子,公子是不会离开云国的!”
柳青青看着侍书的小身躯在马背上晃了两晃,立即就稳住了身形,唇角微扬,抱着狗崽放心地跃上马背。一甩缰绳,马儿便朝寨子一路狂奔。
她偏过头看了看正在床上熟睡的凤十七,忍住了想爆粗口的冲动。
这死心眼的孩子,睡得忒沉稳!要换成她,房里这连番๘的动作,早ຉ就醒了八百回了!
“大师兄!”她出声唤他。
以花枝代剑,她把曾经用来保命的三招剑招倾囊相授。
“我知道,耙耳朵就是怕老婆!爹你是耙耳朵!耙耳朵!”
“喔……柳乘๖风是耙耳朵!柳乘๖风是耙耳朵!”
“官爷,我……”柳青青张口想要再辩解,话却被凤十七截了过去。
第一次……
她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好像怡红楼里人人都认识她一样?柳青青正讶异间,翠烟看着她的眼神已带了些许嫉恨。
翠烟承认得倒是爽快:“寨主今夜前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额际的青筋猛地跳了跳,反应迅速地收拾残局。先把茶杯往床边的案几上一放,再掀了锦被,解开凤十七的衣衫,从怀里摸出帕子,擦着他身上被茶水沾湿的地方。
她低头一瞧,自己้的一只‘狼爪’正按在他的胸口,可不就个轻薄‘佳人’的登徒子!
她正要接下的手猛地一颤,差点掀翻了杯子。
公仪璟勾唇一笑:“寨主你也说,是问酥饼的。我既不是酥饼,也轮不上我回答?”
当真是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绝色美人!这一顾,全然倾覆了她那颗准备置身事外的心!
花妈妈面露不悦,这个ฐ数目和她心中的相去甚远,“呦!钱大爷,十两ä,您这也太……”
“不去!”酥饼放下杯子,拨开有财的手,“花银子去怡红楼,不过睡个ฐ一夜两夜的!不如憋个几年,娶个ฐ媳妇回来天天睡,来得划算!”
有财梗着脖子:“睡当然是要睡!但也不只是睡觉,媳妇还能陪你吃吃饭,聊聊天。最主要的是两个ฐ人在一处能做个伴!”
为何要帮?她也想问自己้。方才看到他的纹身,就脑子一热冲上去救人,大抵是因为愧疚吧!如若不是她,惯出绝色佳丽ษ的凤族,岂能有灭族之祸。他可能是凤氏留世的唯一一位后人,救了他,延续凤族香火,也可让这份愧疚稍稍减轻。
美人亦起身告辞:“多谢!”
柳青青恍然想起儿时娘亲常常哼唱的小曲,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曲子里美人的容貌是否倾国倾城,她自是无从知晓。如若是真,想来也比不过眼前的这位姑娘。如此容色,世间绝无,定然可比天上的仙子,真真担得起‘天仙’二字。
美人死死拽住衣襟。虽是个ฐ男子,但终归文弱,抵不过粗莽汉子的力气。挣扎之间,被撕破了领口,隐隐露出那纹在肩头殷红的图纹。
舔一下,她的心就跟着颤一颤。
她木愣愣地望着天际。半晌,西北方แ窜起一股带着青烟的光亮,那是暗人之间用来传递信号的类似烟花的流火。
“那你确定要和我们一起离开云国,去夕国吗?”虽是多余,但她还是不免要确认一次。
凤十七再次执住了她的手,目光里是醉死人的温柔:“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她转回了头,不敢和他的视线碰撞,那样灼热的目光,只怕会化了她,这样的真挚热烈的感,她此刻还承受不起。
轿子里的空气霎时压抑起来,闷闷地,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正烦乱间,帘子又被掀起。
她抬眼一瞧,居然又是公仪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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