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苏柳和陈氏在,听到这一番话,怕是会惊愕得不行,苏长生竟然会知道陈氏这一点呢,又怎能不惊愕?
“那你就休了她。”周氏吸着鼻子擦眼泪。
陈氏低垂着头的脸微红,微微侧头嗔怪地瞪了苏柳一眼,这孩子,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春桃娘,长生虽说是在你爹的看顾ุ做事,可男人在外头做活计也不容易,东跑西跑总是累็的。好歹你也知道些事儿,大白天的莫不懂事。”黄氏语带警告,若不是苏金凤她们在,恐怕,一滴精十滴血的话都出来了。
陈氏坐在炕上,额上还缠着布条,安静地做着针线活,听了他的话,漠然地抬起头来道:“除了杀人放火,你还有什么เ不敢的?休书?你以什么เ理由休我?我上敬公婆,侍小姑,在这个家任劳任怨,又有生养,甚至当年你娶二房,我也二话不说就接了她敬的茶,敢问七出之条,我犯了哪一条?”
手中ณ的绣花针刺破指头,血珠渗了出来,陈氏咬着唇,站起来抬眼向他逼视过去:“若苏柳是野种,那么เ你是她亲生爹爹,苏长生,你不过也是野种。”
“我陈梅娘再没见过世面,也没见过这么一大家子人,又不是穷得吃不饭,男人有手有脚,却要将闺女卖了换钱的。”陈氏冷冷地扫过周氏,漠然地看着苏长生道:“你这是卖女求荣,也不怕天人唾弃。”
陈氏这话,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周氏个也有些疑惑,可很快,就豁然开朗了。
苏柳把玩着手中的绢花,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容,说道:“翠花姐你能想着我,真真是多谢了。”
“翠花姐,我家里还有事儿,就先家去了。”苏柳淡淡地笑了笑,说道:“至于你说的富贵,谢谢你的好意了。我这样的人,怎么เ享的了,莫要连累了你才好。”
“有啥子奇怪的,从前李翠花不就老拉着那ว死妮子说话玩儿,真是便宜她了。”周氏的语气酸酸的。
李翠花家,李翠花的娘李大娘不解地看着自家闺女,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瞧你就这点出息。”苏柳轻嗤,立时又想到自己้威胁一个ฐ五岁小屁孩,那ว出息,额,罢了。
苏柳关上门,笑道:“哪有啥事,就是在那边呆久了些。娘,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