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庭院,就见刘ถ河、丁小驴二人俱换上了普通的武士服站在院里等着。
“老爷放心,我都晓得。”
其实这里面也有陈佑的一份功劳,如不是他提前将南平几个能指挥军队抵抗的高官控制起来了,战斗一起,无论是南平军还是周军,都会有小股部ຖ队走散,这些走散的部队就是抢掠平民的主力。
之后,石重贵据太原府与周国对峙,同时积极拉拢各方镇。去年,即锦瑞二年七月,卢龙节度使徐征入太原府,弑杀石重贵,割据太原、燕云等三十余州,自立为燕帝。
赵普矜持一笑:“臣不敢居功!此次能成功,全是依赖于两个人。”
“原来如此!”赵元昌笑着点头,然后拍了拍赵普的肩膀,“你这次做得很好!则平!很好!”
丁小驴犹豫了一下,收拢自己้这一队,静静站在陈佑周围。
张校尉一边喊着一边想跑到陈佑身边,冷不防被丁小驴拦住。见丁小驴眼睛盯着他手中的长剑,他尴尬一笑,将剑递过去,丁小驴这才让开路。
黄世俊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老夫就预祝将明贤侄出手得卢了!”
后知后觉的齐醒笑着奉承道:“到底还是您棋高一筹,早早看穿了他的小把戏。”
陈佑连忙拦住他:“不急,我们守卫王宫的时间要一直持续到明天卯时,在此之前发动就可以了。不过,行动之前,我们还要找另一个人。”
“只要不让他知道天军面临困境,且保证他地位不会太过下降,就不需要担心他出问题。”
陈、吴二人欢快地说笑,心中有事的周敞也挤出一丝笑容跟着笑,别提多尴尬了。
此言一出,房间里轻松的气氛一下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沉默了一会儿,赵普开口了,因为ฦ太紧张,声音甚至有些沙哑:“还请将军详细说来。”
赵普沉默许久,他已๐经明白陈佑的意思了。咽了口唾沫,拱手道:“如此,还望将军以大局为重!”
作为一个中层军官,他也能在国都搞到一个小院,生活还算可以。
“正要告先生知晓。”周敞提着油纸包拱拱手,快步走到正屋,推开门进去。
“昨天你说我们应该主ว动争取守城墙,现在能详细说说吗?”
说着说着,周敞就说不下去了,心中ณ忐忑地等着陈佑发话。同时也在懊恼自己昨天多那个嘴干啥!
接过婢女端上来的茶水,漱漱口吐在陶盏中,陈佑知道,真正有意义的交谈现在才要开始。
“来了!”陈佑心中一凛,仔细思索该怎么เ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刚ธ穿越过来,对现在的形势还不了解吧?
“回军爷的话,三天前米还是三十钱一斤。”这汉子一开始还有些磕磕绊绊,说到后来突然露出一丝愤愤之气,“这丧天良的店家!一天两ä涨!这是要饿死我们啊!”
说着,就转身继续记账卖米。那汉子涨红了脸准备上去理论一番,却被一旁的同伴拉住了。他那同伴好说歹说才让汉子将钱交给他代买,将汉子劝了回去。
由此,陈佑也知道,这马西最多借着职务上的便利来刁难自己,双方在家世上倒也差不了多少,不然此时就该有他的亲信群起而攻了。
宫卫军,听名字就知道是守卫王宫的!这么说,这南平城实际上是某个小国的都城!
来到庞府外,只见府邸大门紧闭,和其它府邸并没有什么两ä样。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原因,陈总觉得这府中愁云笼罩。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上前敲门。
好一会儿门内才传来一声苍老发颤的声音:“谁啊?”
“陈佑。”
“啊!陈将军!将军稍等!”门内一声惊呼,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一个老仆奋力将大门拉开一条供人进出的缝隙,气喘吁吁地朝陈佑行礼:“将军请进。”
陈佑也不知这人该如何称呼,只好面带微笑地点点头,然后闪身进门。
刚走没几步,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高瘦少年走过来,老远就长揖道:“中ณ和见过世兄。”
看称呼,应该是庞典的孙子之类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取字。
心里想着,陈佑快步上前扶起庞中和:“贤弟不必多礼。”
待庞中和直起身来,还可以看出脸上哭过的痕迹,当下叹气道:“想来贤弟已经知道,大司马他”
庞中和抿了抿嘴唇:“多谢兄长遣人告知,家父已经知晓。”
说着,抬手道:“兄长请,家父正在客厅等候。”
陈佑眉头一挑,这庞中和之父虽是长辈,但此一时彼一时,不说迎出门来,至少要在阶下相迎吧?若是真是这般不识礼数,说不得以后就是做做表面功夫了。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倒没表现出分毫,跟在庞中和身后一路行去。至于刘ถ河等人,自然是由á门房引到一旁吃茶等候。
待客厅出现在眼前,陈佑不免一愣。
却原来是客厅门口一鬓角斑白的男ç子杵着双拐站在那里,左手边是一素衣妇人面带疼惜地扶着,右手边站着一个ฐ局促不安的十二三岁少女。
见到这三人,庞中和面色一变,立刻小跑过去扶住那男子,嘴里责怪道:“爹爹何苦如此!”
说着,又看向那妇人:“娘娘也是,就不能ม拦着点爹爹吗?”
那男子笑着道:“哥儿别怪你娘,都是我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