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她掀了一点车窗帘子,把簪子摆在眼前,冲着太阳眯着眼睛瞧了半天,突然乐่道:“连我这个不识货的都看出来这东西价值不菲,这一趟还真是赚了啊。”
见了白老夫人,一顿ู训是免不了的,可白老夫人现在也没心思再说她,拿着那ว红翡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小心地把簪子交给李妈妈收着,这才一拍桌子,“你还嫌惹的祸不够吗?”
白瑞宁马上替自己正名,“怎么是拍马屁?老爸你到了这里不仅变年轻了,以前学过的那ว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也能ม学以致用,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人一精神,自然就年轻啦……”
白瑞宁扁扁嘴,算是有了回答。
于是白瑞宁觉得,人生大起大落得太快,对健康没什么好处。
时值六月,烈日炎炎,午后的时光最为ฦ难熬,往日里到了下午,主人家肯定是连门都不愿出的,闲下来的仆从们也是各找阴凉处消เ暑,可今天却是不同,白府门前聚了一堆的人,见着马车的影儿便有人喊:“回来了回来了!”
缘儿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白瑞怡伸手推开缘儿几步就进了白瑞宁的院子,正见着白瑞宁急急地往屋里走。
“宁姐姐!”白瑞怡忙叫了一声,继而大惊,却是见着了白瑞宁头上包着的绑带,包住了她两只眼睛。“宁姐姐,你眼睛怎么了!”
白瑞宁见躲不过去了,面现难色地叹了一声,招呼春雨过来扶她走回树阴下待着。
“前几天因为红翡簪那事,我日夜忧心,有一天晚上迷迷糊糊地做了噩梦,从床上翻下来撞到了头,第二天起来就什么เ都看不到了。”说罢又急着道:“不过大夫说了,过几天就没事了,妹妹千万别传出去,我怕齐王府知道这件事后反悔,到时候我更嫁不出去了。”
“你……”白瑞怡心里早有成见,怎么เ可能相信?可现在白瑞宁的状态她也看在眼里,心里又急又气,“真看不到เ了?”
白瑞宁叹声连连,“大夫说我眼睛没有问题,可能ม是因为太过害怕所以才看不见,等过几天我恢复心情便会好了。”
白瑞怡哪还有心听她说什么?随便安慰两句,一刻๑不停地去向自己้母亲报信。
白徐氏得知此事后大惊失色,“这可怎么办?我们总不能ม把一个瞎子交给齐王府!”
“母亲别急。”白瑞怡在屋里踱了几圈,“依我看,这件事未必是真的。”
白徐氏呆了呆,脑中随之ใ清醒了些,“你是说这是她们故意布下的疑阵?”
白瑞怡点头道:“母亲想想,宁姐姐选秀未中这样的事,大伯母都丝毫不放在心上,宁姐姐也与我透露她不想中选,想来大伯母也是不愿宁姐姐入宫的,既然如此,大伯母必然也不愿宁姐姐入齐王府,或许是她们发现了这件事有蹊跷,所以才做出这个样子,希望齐王府能放弃提亲。”
“还有这样的事?”白徐氏极为不解,“那ว齐王府岂是谁说进就能ม进得的?虽是侧妃之位,那ว也是极贵的身份,若不是我与你父亲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又怎会把这机会让给他们?他们竟不识好歹?”
白瑞怡抿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母亲心疼我,不愿我与人做小,想来大伯母对宁姐姐也是一般心思。”
白徐氏哧笑,“那瑞宁与你又怎能ม比得?”
白瑞怡笑笑,“母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当初是母亲应承过的,现在若然不成,齐王妃定然怪罪。”
“唉……”白徐氏心烦至极,“我还不是为了你爹?自齐王世子意外去世后,齐王侧妃便日渐嚣张,还把身边的丫头全抬起来,就是欺王妃上了年岁不能ม再生育,想抢先一步诞下子嗣再收于身下,王妃也是无奈才会有样学样,我本以为这是个与齐王府拉近关系的好机会,才连脸都不要揽下这差事,却不想竟出了这般纰漏!”
白瑞怡走到白徐氏身边,“母亲也别ี这么烦,大伯父在现今的位置上已坐了六七年,从未有过建树,想再晋一步难如登天,如今这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想来他也不会任其流失,现在不管宁姐姐的眼睛是真有问题还是大伯母从中ณ作梗,母亲都要找机会与大伯父透个信,儿女的婚事说到底还得是父亲做主,大伯母想要独断专行却是不行的。至于宁姐姐双目失明一事,我看有七成是假的,这几日我便跟着她多加试探,也请母亲给齐王府回话,就说三日之内,必有结果。”
白徐氏渐渐冷静下来,点头道:“其实要不是齐王妃看不上庶出的姑娘,事情倒也好办了。”
白瑞怡轻笑,“母亲莫小看了这白府里的姑娘,就算是庶出,一个个ฐ也是心气高得很,像那ว瑞静,历来娃娃亲中若有双生子的,都是可着年长的,怎地嫁给那安保做填房的就变成了瑞珍?”
白徐氏微讶,“瑞静?我瞧她平日里倒也安静,那瑞珍出嫁也是听说与安保合了八字,瑞珍的更适合一些罢?”
白瑞怡摇摇头,“母亲平时少与她们来往,自是不知她们的脾性,瑞静看似柔弱,却是极有主意的,平日里宁姐姐都听她的。大伯父与安家订下娃ใ娃ใ亲时她还在娘腹之中,可那安保却已经十岁,加上安父随后离京,这些年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