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有时候也给狗咬,不过次数相对来讲不算多。”
“他都这么可怜了,为什么还这样欺负他?”转校生不解,“这么说他的脸也是让人打的才这么丑的?”
同桌白了他眼:“胡说八道。你去猪圈把猪往死里打也打不成这样。”
“难道说”
“人家自个儿长的!”同桌令人信服地说:“将来要谈对象可是太困难了。”
转校生同情地补充:“是啊,洞房那天还是戴他盖头比较好。”
同桌沉重地说:“不过身体的毛病当数其次,最主要还是脑子有病。看见他走路摇摇晃晃没有?”
“哦,那就是小脑แ有缺陷了。”转校生分析道,“可这也不是他的错,他自己也不想这样呀。咱们应该多帮助他。”
同桌点头说好哇,你去帮他吧。
转校生想起那张枯槁得像腐尸般的脸,不禁微微颤。
“最有毛病是大脑แ,还不如个ฐ猩猩,学习成绩塌糊涂。每到เ发卷时他都不敢看分。半闭着眼用手捂住分数位置再慢慢移开,有次看见个‘9’,高兴得要命,可接下来怎么也找不着另个数了。”
“哈哈,哈哈哈哈!”转校生越听越有趣:“学习不好,电å脑แ打得怎么เ样?”
“人脑แ都这样了,谁还敢让他碰电å脑?”
“体育方แ面呢?比方แ说篮球,足球?”
“皮球可能会拍两ä下,反正我没见过他锻炼。这人体质不好,老是咳嗽。咳嗽还带来其它毛病,要么大小便失禁,要么เ就胡乱放屁。他每天吃很贵重的药,定期还要去医院检查,总之ใ句话,他无是处,在这个学校,没有不笑话他的。”
“不,我是不会笑他的。”转校生伸出手,“如何称呼?”
“伊势清史郎。请多关照ั。”
上课铃响毕,门被推开,发出独特的“吱吱”声。伽西莫多同学挪了进来,迎来片哄笑声——这是每天必须ี要笑的,如果不嘲笑个白痴,就说明你跟他差不多,至少也有某些共同点,这是表明身份和立场的重要方แ法。
转校生狂笑起来,笑得死去活来。
其实转校生是地球上最倒霉的人,来日本的第天就遭遇凶杀案。这也是银座染桂私立高校有史以来的首件惨事,尸体没来得及照上点儿阳光,就吸引来无数不同尺寸和形状的脑袋。
死者是个女学生,高二某班的班长奥村贵子。整个身体走了形,血像拖地时打翻的水,毫无规律地渗透了尸体下的地板间隙。风卷起被日头晒得发臭的尸味,围观者纷纷捂住鼻子和嘴,以示ิ善良。由于日本人普遍高寿,要想控制ๆ人口,就只能靠意外死亡了。
警车把现场挤得血泄不通,警局的招牌——英俊的石松井警官刚跳下车就吸引了无数女生的目光。他身高米八三,修长健硕,头浸过屎样若隐若现的金黄,嘴里缺不了根快烧到舌头的希尔顿ู残肢,着套法国人奔丧ç时穿的黑西服,背后有些靠墙太久产生的石灰印,怎么看都像给谁踹了脚。
石松拨开人群走到เ尸体前,头句话便是“呀,可惜,呀呀,真可惜。”不知他是说这么漂亮的女生正值二八芳华死了可惜,还是死的角度不够好,裙子里的部位没露出来可惜。反正他随身带了相机,又从不同方แ位拍来拍去。众人怕他的脚跺了自己,也跟着跳来跳去。
下步是确定死者的死因及时间,要是男ç的给法医和验尸官看去,对女的就必须亲自动手。若非周围这么多人,他恨不能把女尸扒个ฐ精光。在公共场合看尸斑要收敛,于是他的手四下里乱摸,表情随着手的移动而不停地变化,跟电脑แ的鼠标样灵活,爽得不得了。等那ว女尸给他凌辱得差不多了,大脑利ำ用这几分钟想出的验尸报告结果也出来了,说得模模糊糊似是而非:“嗯,这凶手甚是可恶,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段我定要抓住他!”猛瞧那女尸被弄得睁开了眼,耸然心惊忙合拢上说:“你瞑目吧,我抓那个坏蛋为ฦ你报仇。”
法医把女尸运上车继续摧残。石松开捂着下巴不住地“可惜呀”女生们拥而上请他签名。
转校生忽然闻到股腐烂的味道弥漫在血腥的空气中,围观者个个都露出慌恐的神情,盯着法医手下的尸体,胡叫乱ກ嚷着哄而散。
然而屁味还没有消除,个接个。伴着屁,片山满同学步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过来,痴痴呆呆地瞪着尸体,看了半晌,头抽搐般地抖了两下,喉间发出种古怪的低沉的声音,接着机械般地躬腰如同只三节虾,转身离开了。
“我操。”转校生说。
校长室。
“我操。”转校生说。面前是政教处的领导和老师,还有两ä个便衣警察从不同方向包抄过来。
坐在正中ณ央的,头部闪亮,外号“决战光明顶”的千叶主任指离他五米远的凳子说:“坐。”好像是地命令凳子过来。
转校生尴尬地对凳子摆摆手:“不用了。”
“你从中国来?”
“香港。”
“从香港不就是从中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