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朱氏笑笑,“上午宁哥儿才回来,我总不能下午就赶人吧,总要给人收拾点行礼的时间不是?”
因此小北院又闹了一场,林氏这次表现倒比以前好一些了,态度虽然不至于很强硬,但也不像以前只会哭。大约是那日强硬起来,朱氏和李二反而答应了她的要求,胆气也足了些。
林氏再懦弱无能,她毕竟是母亲,儿子更是她的希望,如果李重宁真出了什么事,也难保她会不顾一切,还有自己้那个小侄女,小小年纪就聪明的过分,尤其那双眼睛,说真的,一点都不像小孩子,深邃如深潭大海,竟是无光的夜一般。
然而一个ฐ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天色都已经蒙蒙亮了,人还没找回来,别说林氏,原本镇定自若的李长安都有些担心了。
“一时气急了就拿我妹妹撒气?我妹妹说个真话你使什么เ性子,还是说你平日就这么对待我妹妹?”文大舅很不痛快的道。
也是自己想岔了,不该引着唐大官人这样的人来的,若是个寻常仆人,直接打死了事,谁能说个不字?林氏一样说不清楚。唐大官人才是这乐陵县第一豪富,他几个ฐ姐妹除了嫁个巨เ商豪贾之外,还有嫁到京里做官夫人的,他自己也善钻营,如今领着八品的守备营管,算是官身,他姑父在县里帮着断ษ案,实在是不该得罪的。
朱家舅舅对自己侄子还是很了解的,虽然不知内,心下也猜测着这小子估计用使什么坏水儿,然而李盛然既是他姐姐嫡亲的儿子,却不能不帮的。朱家大舅也不是什么好人,早和姐姐就李二继承李家家业后和朱家的生意合作进行了深度探讨,此时便帮着李盛然说话。
唐大官人想想,自己做的这事还是不能让人现的,反正日子长着呢,今日天公不作美,隔日再。
“翠香楼?”李重宁虽然年纪不大,却觉得这个名儿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
“怎么使不得,这可是大恩了。”李重宁不是不懂事的,肃然道,又问小丫头和她家主子名姓。
他一时遐想,连李二进来都没察觉,倒是小厮趁着这个机会,朝着李二眨了眨眼,示意事已经办妥。李二放下心来,喝了几杯酒,便起身说有事要告辞。
等着几人走了,银姐儿照着门就呸了一口,“各个人模狗样的,都是群恶鬼,成日在那里装ณ什么好东西!”
“怎么了,刚刚看着个丫环气冲冲的走出去,又有人闹事了?”
这么说的话,确实是饿了,李长安点点头,“好。”
“是,可他也不敢明着……”
李重宁见她沉吟不语,还以为她正在组织语,正想催促想想又闭上了嘴,好在李长安也没让他等太久,就把自己的三个ฐ问题给抛出来了。
而此刻๑和大夏王朝所一起逝去的,那是她没有选择的人生。
在这片相似的天空下,她可以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而不用再去顾忌种种。
孙大夫心下一沉,原本张着嘴还是慢慢闭上了,这位李二爷想让自己在这乐陵县混不下去,还真不是件难事。
李重宁看着得意的好像一只癞蛤蟆的叔叔,拳头紧紧ู的握起来,眼睛红了起来,似乎下一刻就要上前撕碎了这个狠毒阴险的男人。
不过她姬水仙原是最讨厌人哭的,看着这年轻妇人哭哭啼啼的样子,也算不上喜欢,反正什么都没搞清楚,抿着唇不说话,看事态展。
臭丫头是指的我?姬水仙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心里冷笑了两声,自从她收拾了那狠毒的继母,好有多少年没人敢这么说过自己了?
林氏看朱氏半天都不应声,倒是以为ฦ朱氏还是咬定牙根不松口,只好转身欲走,叹口气道,“看来,还是要请知府大人做主了。”
听在朱氏的耳朵里完全是威แ胁,十足可恶,然而这威แ胁却十分有效。林氏都跨出门槛了,她方才深吸了口气,“等下,我去取钥๓匙,去清点你那ว嫁妆!”
朱氏把嫁妆二字咬的极重,然而李重宁却迅速反应过来,笑道,“祖母果然是聪明人!”
朱氏气面皮都抽搐了!这小杂种!
一时开了库房,清点东西的时候,朱氏更是心里不断的骂着杀千刀的,看着那么些金银珠宝都不属于她了,她的心口可真是一阵阵的肉疼,然而却没有什么เ办法。
又有吴姨娘原本侵占了的饰衣料,又要索要过来,吴姨娘自然是百般的不愿,然而朱氏要求,也只好摔了一套茶具后,冷着张脸松了过来。饰还好些,衣料有些不少用了的,又准折成银子等。
一时算下来,除了这些东西,还有一千零五十八两的数,朱氏肉疼的要求抹掉零头,长安看的她这幅表,可真是有趣,正要点头,李重宁却道。
“那ว可不成,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一个ฐ子都不能少。”其实倒不是这钱有多少,而是看着朱氏李二心疼的样子,李重宁实在是太解恨了!
忙乱了一整天,才算是点清了东西,打了包,朱氏又万般不舍千般不愿的把田à契给了林氏,又开始就铺子的准折钱数进行谈判,定下来五百两的数额。
算下来,金银珠宝衣料布匹摆设等不算,银子便有三千五百两,又有五百亩良田,虽不算十分富裕,也算颇有些家底了,只要以后不过分败家,想来是衣食无忧的。
当然,旁边的朱氏割了这么一大块肉,心里恨的要死要活,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