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晟直接走到门边拉开门,门外正焦急地趴在门上偷听的芮秋一个ฐ趔趄摔了进来,顾月晟无奈地弯下腰要将她扶起来,可芮秋没看见他伸出的手,直接自己拍拍膝盖爬了起来,顾月晟被忽视的彻底,默默地直起身把手收回,有些失落。
“你要的就是这个女子?”
这世间的荒唐事可真不少,好不容易逃出来地方又要想尽办法进去,她要是这次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去,下次她也有胆子接那皇宫的赏金了。
顾家。
冰冷的水瞬间熄灭了她身上的火星,灼热感被凉意取代,芮秋不由á得松一口气,有些狼狈地从水中爬了上来。刚ธ冒出头,没等喘上几口气,就听见身后追兵的喊声,
“谁?”
高鸣大幅度地点头。
顾月晟摆摆手,
“给她送去。”
高鸣答应了一声,正要去取,又被主子给叫停,
“先别送了,等下再送。”
芮秋这厢气刚消,发现自己把赏的东西落在了顾月晟那。祸不单行,她颓废地瘫倒在床上。
要偷的东西一点线索没有自己反倒要成了顾月晟的通房。
不行。
芮秋猛地坐起来,她得行动起来,早偷到早ຉ撤退,绝不在顾家多留แ。
芮秋出了顾月晟的院子如同顾家的普通下人一般朝上次她夜探的院落走去,她这两日研究了一下,那日她在那屋子里衣服自己起了火星,恐怕是那屋子里飘着的粉末有古怪,她在京城时听闻西域有一种粉末,不摩擦便如普通灰尘一般飘在空气中ณ,只要受了点摩擦立刻๑就如点火石般让所有附近东西都瞬间起火。对此物芮秋暂时还没有头绪,贸然冲进去也没把握能毫发无伤的出来,只得先从摸清护院的布阵做起。
这处院落偏僻鲜少有人来,芮秋故作镇定地从大门进入,刚踏入一只脚,立刻๑传来质问声,
“什么人!”
芮秋假装ณ慌乱地向前迈了几步,冲着领头那人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大人,我是新า来的,这顾ุ家弯弯绕绕的,一时竟迷了路,实在是误闯。”
芮秋觉得自己的语气真的不能再真挚,眼珠子却不放过任何角落疯狂扫视着,
“看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
“欸,是,是。”
芮秋嘴上答着,眼睛已经将整个ฐ院落的布防刻在了心里,装作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赶紧退了出去。
上次来时天色暗又正是交接的时辰芮秋没能仔细观察,今天一看直觉背后发凉,小小一个ฐ院落恐怕还没有她那小破屋子大,竟足足站满了十几个人,围得密不透风,恐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这顾家显然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提前就设了防,那日她的到来正中他们下怀,今天看到的布防恐怕也是专门给她设计的,等着她因为不死心再来自投罗网。
呸。
芮秋心里不屑。
顾家人花了大心思对付外来人,却没想到处心积虑要抓的人就在自家大摇大摆地走着。
芮秋这两日一直留着个心眼观察顾家来往的小厮护院,那日进府时管家提到顾家只要了四人,实际交人时却来了六人,除了她,还有一个混进了顾家。
芮秋旁敲侧击地向那ว个与她一同分到顾月晖院里伺候的姑娘打听过,那姑娘心思单纯,两ä三句话就被套了出来,是坐在最角落的那个男ç人。马车刚ธ启程不久就从窗户翻了进来,与她一样言简意赅地说了个ฐ被追杀的故事。芮秋不免有点尴尬,也幸亏这一车的人都是没心眼的,要是换了几个心思活络的,她和那个人估计连踏进顾家大门的机会都没有。
确认了目标可芮秋日日留意着,但这么多日愣是没看到เ那人在顾家走动过,像凭空消失了似的,也不知道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芮秋打算到附近再探一探,这顾家白日里人来人往,也就此处和顾月晟的院子格外清静,芮秋走路无声,整条路上只能听到偶有的风抚树叶声,芮秋朝前面的拐角处走去。
突然身后传来了兵器晃动时的金属碰撞声,芮秋警惕的回头,手摸上了藏在衣侧的匕首,芮秋向后方看去,无人。
幻听了吗?
芮秋郁闷地回过头,却生生骇得大退一步,一个ฐ护院打扮的人就站在她身后似笑非笑得看着她。
芮秋一把抽出匕首,指着那男人,语气冰冷的问,
“你是何人?”
站在自己้身后,自己竟半分未察觉,此人不简单。
男人耸了耸肩,嘴角上扬着朝芮秋说,
“别这么紧张啊,我现在对你没恶意的。”
他说的不是假话,如果他想对自己下手,刚刚ธ有无数个机会能让她人头落地,可芮秋还是不敢放松,敏感地抓住他话里的关键字,
“现在?”
那男人没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地向前靠近芮秋,迎着女人不甚友好的目光,弯起眼睛打量她,
“芮姑娘,你现在是顾ุ家的红人,我可不敢动你。”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