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原主ว的记忆在他睡眠时再次闯入了他的脑海,记忆承接着上一回的断点,继续展开。
那几个身着各家不同服饰的弟子一见徐行之ใ,便像是见到了母兽的小兽,慌慌张张奔来,把徐行之围在正当间。
重光眨巴眨巴眼睛:“师兄怕虫子?”
睁开眼的瞬间,徐行之的脑แ仁跟炸开了似的疼。
重光日记:某年某月某日某地,未来的媳妇主动送上了门,开心。
徐师兄嘴角忍不住一扬,摇着折扇,道:“逐出应天川ษ?要是周北南知道你们犯在我手里,不把你们脑浆子打出来才怪。”
来人走到徐行之身侧,眼眉微弯地打招呼道:“……行之ใ。”
徐行之ใ回想起昨天从孟重光嘴里听到的人名,试着给他对号入座:“曲驰?”
这耳坠儿是由周北南灵识幻化而成,直通他的耳道,哪里经得起这么揉捏,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翻身跃起,捂着耳朵痛苦大骂:“姓徐的,我操你大爷!”
徐行之的笑容渐渐呆滞。
周北南看起来信了一些,但疑窦犹存:“你敢确信他不是旁้人假扮的?”
周北南说:“……你从小到大,给我起过十数个外号。只要你能说出三个来,我便信你是徐行之。”
身后人艰难地把蜷曲的手臂放开了一点点,却并没有真正放开徐行之,而是攥紧了他的衣角。
另一方面,在怪物云集的蛮荒里,一具基本保持着人形的怪物似乎并不是那么可怕。
徐行之ใ说:对不起,我只是一条咸鱼。
徐行之:……我真没写过这样的设定。
周望瞧了徐行之ใ一眼,没吭声。
左右这话是骂给原主听的,徐行之不疼不痒地受了。
他走到兽皮人身侧,大咧咧地蹲了下来:“会说话了?挺好。能听见声音吗?”
兽皮人瞪他,眼里尽是张裂的血丝。
徐行之指向小窗外:“听听,你的属下救你来了。说说看吧,你一来不算俊俏,二来又是个克妻殃子的倒霉相,他们为何要豁出性命来救你?”
兽皮人二话不说,一口唾沫唾了过来。
徐行之早有防备,在他喉结蠕动时便有意闪避,兽皮人那口血痰最终还是落在了地上。
徐行之左ุ手持扇,敲打着右手手背:“还是省些口水润一润喉,速速说清的好。”
兽皮人目光愈加凶狠,可惜他脊柱受损,已然全瘫,灵力尚存,却分毫使不出来,急怒攻心,再瞧到徐行之这张脸,一把熊熊心火把他的眼睛都熬红了:“你是什么เ东西?狼子野心,背德无状,先杀恩师,又做了那兔儿爷,和同门师弟交媾,行那ว龌龊不堪之ใ事,你当你在现世的种种所为,这蛮荒里无人知晓吗?”
徐行之看着兽皮人,微微皱眉,不再说话。
周望只负责在一旁้袖手观望。她从不管这种审讯逼问的事情。
这间小室就是为ฦ审讯而造的,隔三差五,孟重光都会拎一些蛮荒之人进来,背着所有人单独审问这些人。
不管这些人进去前是多么嚣张跋扈破口大骂,只要和孟重光在同一间屋里待上一时三刻๑,再被拎出来,一个个都乖๔顺得像是鸡崽子。
见徐行之不言语,兽皮人的气焰便又燃起来了。
“以为ฦ我身在蛮荒,就不晓得你那起子脏事吗?”兽皮人桀桀怪笑两声,“我身旁养着一名美姬ภ。说出她的名字,你怕是会吓一跳。她也是你的熟人,对你那点烂事可是了若指……”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便被徐行之猛然拎起,脸被狠狠按到了一侧的墙上去。
他本就身负重伤,现在猝不及防被人抓着头发往墙上怼,哪里有什么还手之ใ力可言,黝黑的脸肉被墙面挤得变了形,可谓是睚眦尽裂。
徐行之按紧他的脑袋,唇角挑起一点嘲讽的笑意:“……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这里是你的封山吗?你在这儿跟谁抖包袱卖关子呢?”
周望惊讶,吹了一声口哨。
……她好像明白,孟重光那些手段都是从谁那里学来的了。
兽皮人被挤得脑แ袋快要炸裂,气怒难当:“徐行之ใ,我非要将你碎……”
徐行之反问:“碎什么?”
他摁住兽皮人的脑袋,碰鸡蛋似的往墙上撞了几下。
兽皮人也算是有些修为ฦ,单靠一个凡人的臂力当然不至于碰碎他的脑袋,但是被人这般戏耍,他已是着了怒:“徐行之,你他妈……”
徐行之已๐经懒โ得听他这些唠唠叨叨不着边际的碎话,转身问周望:“有匕首吗?”
瞧了半天热闹的周望自然乐于加一把火,她从绑腿里抽出一把匕首,走上前来,手捏住匕首刃,准备递给徐行之。
徐行之道:“不必给我,把匕首亮出来便是。”
周望依言照做,将匕首在手里滴溜溜挽了个ฐ花,泼雪似的锋芒划过,对准了兽皮人的脸。
徐行之拎住兽皮人,将他从墙上扯离,径直把他的眼睛对准了匕首尖刃。
兽皮人立时没了声响,脑门上渗出汗来,吭哧瘪肚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徐行之说:“我问什么你便答,少跟我说那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