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赶紧ู从软踏上站起来,伸手拽住作势要离开的陆景洵,略带试探地问:“你说的当真?”
明昭国的风气较为开放,并不会刻板地将女子拘束在闺阁之中,大多数女子其实都会一些骑马射箭,温浅也不例外,而且她的马术还是跟着临安城一位赫赫有名的马术大师学的。
飞絮小心翼翼地扶着温浅走进别亦居,这才松了一口气。从门口走过来的一段路,温浅明明腿脚๐不便还蹦蹦跳跳地走得飞快,飞絮生怕她摔着然后伤上加伤,一路上提心吊胆,她觉得自己遇着这么เ个ฐ心大的主子真是操碎了心。
多日不见,温恒依旧是一幅风度翩翩的温润模样。
马车上,温浅一直垂眸看着自己裙子上的花纹,但如果仔细观察就知道她此时两眼放空,根本就是在发呆。
当然,陆景洵也这么做了。
“那王爷是答应了?”温浅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期待地看向陆景洵,一点也不自知自己这样有多撩人。
温浅躲在假山后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为陆景洵捏了一把汗。可是温浅显然低估了陆景洵,只见他微微侧身轻松躲过了匕首,然后在温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那人反扣住扔到了地上。
窗外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温浅认命地长叹一口气,揉了揉眉头,披了件长衫翻身下床。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将手里端着的早膳放在桌上,默契十足地开口道:“合适得很,我们两ä个都快被你迷得走不动道了。”
这酒不似想象中辛辣,入喉后还有一股余香。
许是温浅的直爽打动了凝寒,许是酒后话不自觉会多起来,凝寒渐渐打开了话匣子,跟温浅讲起了她江湖上遇见的那些趣事。
温浅这么大还没有江湖上的朋友,此时听凝寒讲得如此有趣,不知不觉入了神,连自己什么时候喝光了那ว坛子酒都不知道。
等凝寒讲完故事回过神来,满脸酡红的温浅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她低头看了眼这位明艳美貌不胜酒力的王妃,无奈地笑了声,抬手招呼一直在旁边担忧地看着她们俩喝酒的青梧,让她将温浅扶到里屋去休息。
温浅的酒量有几斤几两,青梧再了解不过了,她对这位深更半夜拉着自家王妃喝酒买醉的郡主一点也喜欢不起来。不过别人是主子,她不过是个下人,也并不敢多说什么。
青梧小心翼翼地将温浅扶到一间厢房内,将她安顿ู好,又向这里的丫鬟要了一盆水替温浅擦干净脸和手,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想着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青梧也不敢掉以轻心,想了想,最后合衣趴在了温浅榻边将就了一晚。
温浅昨夜宿在宫内的事一大早就传入了太后耳朵里,所以天刚亮,太后身边的陈姑姑就带着太医出现在了凝寒郡主的院子里。
房里,温浅有些痛苦地哼唧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疼得快要炸裂的脑袋,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贪杯了。
见温浅醒来,青梧赶紧将太医专门熬的解酒汤给温浅喝下,又给她换上一身干净的新า衣裳,才说:“王妃,刚刚陈姑姑让您收拾妥当后去一趟长乐宫。”
温浅颇为ฦ发愁地盯着房顶,心里想着等下因为自己不守规矩夜不归府而被太后责骂的画面。
不甘不愿地磨蹭了一会儿,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道理,温浅跟凝寒说了声,就硬着头皮往长乐宫走去。
太后早就已经坐在大殿上候着温浅了,此时见她低着头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故意压下嘴角,颇有威แ严地说:“知道哀家为什么เ传你过来吗?”
本就心虚的人被太后这一吓,当即跪了下去,认错道:“温浅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贪杯买醉,不敢夜不归府了。还请太后念在温浅是初犯的份上,饶了温浅这一次吧!”
说完,还故作可怜无辜地抬头看了太后一眼。
“噗嗤!”温浅预想中的责骂并没有到来,反而等到เ太后一声憋笑。
温浅吃惊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太后。
见温浅愣愣的样子,太后忍不住又笑了几声,说:“起来吧,看把你吓的,哀家有这么可怕吗?”
温浅被青梧扶起来,见太后是真没生气,俏皮地一笑,走到เ太后身边亲昵地给她捶背捏腿。
太后眯着眼享受着温浅的按摩,说:“凝寒这孩子自小就无拘无束惯了,但是心眼不坏。”
“臣妾也喜欢凝寒郡ຉ主,所以太后是同意了我跟她往来吗?”
“往来可以,不过你可别学她那一身的江湖气。”
“是!”见太后不干预ไ自己和凝寒郡主来往,温浅高兴地应下太后的条件,更加尽心地给太后捶背。
忽的想到什么เ,太后开口问到:“哀家没记错,后日该是你爹爹的大寿吧?”
“是的。”南安王府早些日子就已๐经收到了丞相府的请帖ຆ,陆景洵不在,温浅只得独自前去。
“你替哀家给你爹爹带份礼物过去吧,算是哀家的一点心意。”
“那温浅先替爹爹谢太后的赏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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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丞相今年五十大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