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素来有礼佛的习惯,裴时萝又在孝中,如今寄人篱下,守孝却也不好太过,怕被人说晦气,老太太正是体谅她这一点,这次便想着带她一道去城外住几日。
其实裴时萝此行,暗地里也少不得方氏使了把劲儿,为的自然也是秦曕。
秦曕眉目染笑,踏进门笑道:“可是要恭喜姑娘芳诞啦。”
雪柳虽是通房,早ຉ年却是官宦之女,家道中ณ落,若非秦曕出手,如今怕早已๐沦落进教坊尝那一双玉臂千人枕的滋味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被五表哥传染了“烤虾姑”的毛病。
“表妹,可有小字?”
没错,她又成为ฦ了一只“孤魂野鬼”,还是在自己的梦里。
只见秦曕说完这话,对面的“裴时萝”挣扎地越发厉害了:“秦曕,你究竟想如何?我试问从未招惹过你,你为何不放过我,我、我今日便去外祖母面前一五一十将你做的好事告诉她。”
这便是要她独自进二门见女眷了。
到底怜她年幼,秦昂放软了口气道:“老太太和几位夫人都是和善人,她们等你多时了,不要怕,这里是你外祖家,不是旁้人。”
裴时萝下午陪老太太念了半天佛,满脑子的佛号,闭上眼就是大悲咒化成了金光闪闪的字在自己面前晃,虽说要睡,可躺着却怎么也不安稳。
夜阑人静,她似乎听到窗户动了下,有些微凉的风透进来,心想圆满粗疏,八成是没有关严实。
她正打算自己起身关窗,蓦然却发现床前立了个影子,吓得当即就要喊出来。
那人影动作却快,仿佛早就知道她要出声,伸手便捂住了裴时萝的嘴,人在她榻上坐稳了。
熟悉的松木清香,裴时萝已经认出来人,不是那位叫她头疼的七表哥又是谁?
只不知道他怎么竟出现在了玉泉庵,竟还如此丝毫不讲礼数地摸进她房里。
秦曕见她不挣扎,知道她是认出了自己,在她耳边轻轻一笑,压低声音道:“有两日不见,表妹想我不想?”
他松开手裴时萝也不敢叫,她是怕死的,她要在秦家过下去,惹谁也不能惹七表哥呀。
只要他不过分,以她的身份地位,她只能受着——可是他真能不过分吗?
裴时萝咽了口唾沫,也压低了嗓音,小猫似地乖乖叫了声:“想的。”
秦曕心中一软,得她这一声,自己便是一路风尘骑马出城也值当了。
他将佳人软和的身子揽进自己怀里,颇不君子地收紧了臂膀,感受她薄薄中衣下肌肤透出的温暖芬芳。
“他们是坏心的,竟把你藏到这里来,还得叫我用这种方式。”
他说的自然是老太太和方氏。
裴时萝微微侧头,分辨道:“是外祖母和大舅母心疼我未出丧ç期,给了我这个机会……唔。”
因两人的姿ู势,她才刚刚瞧见秦曕的下巴๒,却冷不防他竟陡然低头堵住了她的嘴,一条舌头长驱直入地偷袭进来,在她嘴里好一阵舔舐。
裴时萝哪里禁过这个,当下便愣住了,倒由得这偷香的登徒子予取予求。
秦曕早便想这般做了,如此良夜,月娘为ฦ媒,他岂有不动手之理?
这张小口娇嫩,吻下去再柔软也没有,睡前她怕是还用了薄荷叶漱口,清清凉凉的香气缠着,顿时便叫他觉出一阵渴来。
秦曕也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将佳人的檀口里外舔遍了还不算,攫住这小嘴里的香舌便啧啧吸吮,缠着这笨拙却可爱小东西交换唾液。
他太知道怎么叫一个女人在这口舌亲昵中ณ软了心和身子,只是这是他第一次亲裴时萝,他也舍不得闭眼,便这般眸带笑意瞧着这已吓傻了的小娇娘。
月色正好,屋里不很暗,裴时萝甚至能瞧见眼前这人灿烂的桃花眼里绽出的点点光芒,仿佛银河里细碎的光芒倾泻入人间,就此跃进了他的眼里。
这般当世无双好相貌的郎君,此时正与自己鼻息娇容,津液交换,裴时萝觉得心口有些发热。
秦曕轻轻抚上了佳人的脖颈,美妙的触感叫他的指尖一再流连,他细细地摩挲,勾引口下的小猎物一步步掉进自己的圈套里。
裴时萝发出一声娇็懒的嘤咛,“七表哥……”
终是半躺半靠依偎着秦曕倒在床上。
秦曕的手落在她腰间,这一寸寸地轻柔暗捏,叫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微微地发起抖来。
他终于放开了小嘴给裴时萝机会呼吸,转而轻柔地吻她的眼睫、鼻子、下巴、面颊๐。
“嗯?晏晏……”
他又从喉咙里挤出这声缠绵的称呼来。
裴时萝觉得自己้的耳朵完全被俘获了,它们都不属于自己了。
“七表哥,别、别这样子。我、我们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