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一时失口。”宁越眨了眨眼睛,觉得心绪渐渐平复了些。
“人多的场合?”周逸想了一会儿,断然说道,“不用等下个月,我帮你想法子!”
周逸再也忍不住,突地抓起王准的背心,呼一下已经把人带出门外,又只一下已经揪着他翻过了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连晴云这种良善的女子都用从一而终来要求同性,这个时代对女人实在很不友好,她又不傻,既ຂ然能跳出明德侯府的牢笼,干嘛还要再找个男ç人来束缚自己?有嫁妆傍身,有预知金手指,后半辈子足够她逍遥自在地过自己的舒服日子。
“实在吃不下了。”宁越转过脸不肯看他,“病久ื了的人不能暴饮暴食,对身体有害无益。”
“带他来吧,多谢。”宁越现在只想把他弄走,急急地说,“你快回去吧,我休息了。”
宁越微微皱眉,宁太太在家毫无地位,根本没有出门的自由,这会子她突然来了,是因为什么?
和离,那ว就是好聚好散,一纸离婚文书,所有的真相都被掩盖,她不要那样,她要休夫,要让周思成做的恶事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他若无情,她便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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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转身就走,却听见宁越柔和的声音:“薛嫂子请进来说话。”
“好人儿,你就应了我吧。”宁心兰说着解开了衣钮,抱住他轻轻地说着话,声音带着诱惑,“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我一定好好谢你,你要怎么样都由你的兴致。”
五更鸡鸣,宁越睁开眼睛,梦里的一切历历在目,却让她有些疑ທ惑,那个隐藏在黑暗中与她牵手的男ç人,是谁?
周逸的脸色更阴郁了,他讨厌她身边有别的男人,连她那个名正言顺的丈夫,他都想杀了:“我让太子从太医院找人给你诊治,不需要什么王准李准,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能做什么เ?”
肩上的胳膊箍得更紧了,她听见周逸阴冷冷的声音:“那就更不行。”
她来,竟然是求情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宁越几次开口,却都怔怔的不说话,最后才含泪环视了一下四周,轻声道:“大人,我妹妹是我夫君最心爱的人,也是我父亲最疼爱的女儿,我,我,左右我也没事,只是虚惊一场,这事就罢了吧……大人,须ี知我母亲还在,若是我惹得父亲不高兴……求您可怜我为儿女的心吧!”
周思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或许,她还能活下去,或许,总有一天他们会在一起用早饭,用晚饭,向所有的恩爱夫妻一样?
清晨的阳光正好,宁越走下台阶,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开始散步,做一些小幅度的活动。这幅身体到底还是伤了根本,需要有一个好大夫诊治,慢慢调养才能ม恢复,还好昨夜的梦里,她已๐经知道了应该去找谁。
西边,西跨院?周逸身影一晃,人已๐经在几丈之外。
周逸一看那管子就明白了,里面装着迷烟,小小一管就能让人晕迷几个时辰,任人宰割。
☆、第8章
可惜并不是一般的男ç人,他见过太多美人,还从来没有能让他动心的。
☆、第7章
“周逸,他说他叫周逸?”周松捂着心口,老半天反应不过来。
薛氏沉吟着,以前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宁越不顺眼,可有了宁心兰对比着,宁越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最起码有她在名份上压着,宁心兰再折腾也不会翻了天。
周思成舔了下嘴唇,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焦躁,为ฦ什么她越来越美貌,越来越乖巧?这让他怎么狠心杀她!
宁心兰顿时热血上涌,不假思索ิ地一巴掌甩了过去,骂道:“贱人,我让你胡说!”
“兰儿,你做什么?”周思成看着她,一脸难以置信。踏进门的一刹那他听见了她骂宁越的话,他从来没想到柔弱美好的宁心兰居然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
“好,我答应你。”宁越依旧ງ是笑。
“现在醒了吗?”薛氏急急地问,一边抬手让肩舆进去查看。
“没死吧?”薛氏上前摸了摸鼻息,见还有气,连忙叫道,“来人啊,快去找大夫!”
他走出几步,忍不住又回头向内张望,她没死,她比以前更美,而且她喜欢他,这一切都让他意外,意外中又有些得意。
既然如此,那就重新再活一回,改了这不公平的命。
宁越从她的年龄和打扮推断出她应该是薛氏,那ว个整天吃斋念佛却喜欢虐待儿媳的伪善婆婆,她淡去了笑容,直直地盯着薛氏,声音低哑:“我不想死,那里好黑,好冷,我一个人好害怕,母亲,你陪我一起去吧。”
他带了她翻墙越屋,重新把她送回了西跨院,她的脚刚刚踏进屋里,反手已经毫不留情地撞上了门,镂着西番莲的槅扇差点撞上他的鼻子。
真是无情呢,周逸摇摇头,伸手摸出怀里藏着的她的长发,跟着截下自己的一缕黑发,仔细地打成了一个结。
发结同心,不管她怎样,反正他认定了。
他把发束小心地藏进贴肉的衣袋里,这才纵身跃起,直奔周松的住处,那里亮着灯,父子俩的身影在窗纸上来回晃动,周逸隐在窗外,依稀听见周思成的声音:“……圣旨ຈ,难道太子想以势压人,直接帮他翻身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