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楚襄一起度过了很多个夜,没有一次是分开睡的,什么时候才能像从前一样和他相依相偎?而他,什么时候才能认出她是女人?
宁越定定神,她才第一次见他,如果说是做梦预ไ知,未免太过离奇,于是她道:“我仿佛听见很远的地方有动静,似乎ๆ是朝着咱们来的。”
“真的。”宁越笑了笑,小孩子并不是天生就对她有恶意,只是被王氏教坏了而已,趁着一路上王氏不在,她有信心能把他扳正了。
那名边州ะ军忍不住地笑:“说来也奇怪,明将军怎么都长不出胡子。”
王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捂着伤处跌跌撞撞跑到窗子前,忍疼钻了出去。
门开了,七八盏油灯齐刷刷照进屋里,王氏一马当先,欣喜若狂地冲进去,但她很快傻眼了,屋里只有宁越,根本看不见王启的影子。
安定伯府也在蠢蠢欲动。这次楚襄起事时他们错误估计了形势,直到大军围住京城后才决定投靠新皇,因此没捞到任何功劳,百年世家的地位摇摇欲坠,正是急需送女儿入宫,巩固家族地位的时候。安定伯私下联络了许多跟他境况差不多的家族,准备一起向皇帝进谏。
“殿下。”孟素垂下眼皮,低低地开了口,“我是来向您出首安定伯的。”
宁震跌跌撞撞地走了,孟素放声大哭。她想起当初ม宁越向她诉苦说在家挨打挨骂时,她总觉得是因为宁越不够懂事乖๔巧的缘故,可如今她陷在这个牢笼里了,才知道根本由不得自己้。
那一年她刚刚转学认识他,一向冷漠的他为她出手,与几个小混混狠狠打了一架,被混混们捅了一刀。鲜ຒ血从他胳膊上汹涌流出,他冷漠地看了一眼,拔下匕首捅向了动手的混混。
宁越连忙缩手,坏了,看起来更像是百合!
楚襄飞快地探身出去,张口从筷子上咬走了那块肉。
又没说实话。楚襄盯着她,声音喑哑:“怕?你什么时候怕过我?”
她说的可是实话,最近这些天不断有人到เ孟家来探望她,顺便打听内幕消息,但她什么都不肯说,于是这些人全都夸她恬淡温柔、与世无争,受了卫茹那么大的委屈还不争不辩,时至今日也没说过卫茹一个不字。
所有人都齐齐地看向了她。
“因为,因为……”卫茹忍不住又去看宁越,她依旧笑着,可恨极了,在这一瞬间卫茹起了杀心,总有一天,她要报这个ฐ仇!
门又关紧了,皇后离开了。
原来还没睡着。宁越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衣袖,问道:“郡ຉ主的湿衣有没有换掉?我刚刚找了下,浴房里没有。”
半晌,楚襄才又抽出自己的胳ฑ膊,别ี开脸看着车窗外厚重的宫墙,沙哑着声音说道:“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宁越莞尔一笑:“别忘了我有红衣观音护佑,有我陪着你,无往不利ำ。”
一条帕子被掷到她怀里,楚襄别过脸不忍看她的眼泪,声音里是别扭的柔软:“擦擦泪再说。”
“王妃……”宁越含泪望着她。
她身上幽微的香气萦绕在楚襄鼻端,楚襄一阵心慌意乱,忙又退开一步,拧了眉道:“休得放肆!”
宁越很快找到了正在跟卫茹说话的宁氏,赶在卫茹开口之前对宁氏说道:“姑姑,素妹妹呢?郡ຉ主要找她说话,我到处找也没见到她。”
贵女们纷纷拿起银匙将樱桃送入口中细细品尝,樱桃都去了核,入口滑嫩清甜,有些疑心不是鲜果而是去年糖渍过的只一口就尝出来,这是新鲜成熟的樱桃。众人正纷纷赞叹之时,就见宁越招招手,几个侍女袅袅婷婷地走来,又在每一席都放了一个插着新鲜ຒ樱桃花的钧窑白瓷瓶。
就在此时,她看见了孟素า。因为今天有不少皇亲国戚的女儿在场,所以孟素坐在比较靠后的席面,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一触到เ宁越的目光立刻说道:“越姐姐,我跟你一起坐,帮你张罗好不好?”
“你倒是好宽广的心胸,竟然忍得下来。”楚襄原本对她有几分兴趣,此时突然一阵厌倦,京中这些闺秀真是温顺得让人腻味,任由他人颠倒黑白肆意诽谤,却还笑得出来。
楚襄眼中的兴趣更多了些:“真让我好奇,不是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吗,难道你还想当众控诉安国公夫人诋毁你?”
“功夫不错,训练有素า,只要被抓到就立刻๑自尽,尸体上也没留下任何线索,”南安王敛尽了笑意,“像是宫里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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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一条人影悄悄从窗下离开,奔向南安王妃的院子。
楚襄坐在椅子上,低声说道:“……昨天孟素在安国公府落水,宁越救援时慢了一步,被卫茹当众掌掴,回家后又打了一顿,宁越就上吊寻了死,脖子上的伤就是那ว时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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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他去偏殿吃茶去了。”孟素笑着拉住了宁越,“越姐姐,跟我一起去找表哥好不好?”
一个时辰后,金光寺朱红的山门出现在眼前,婆子打起轿帘搀出卫茹,抬眼看见前来迎接的知客僧时,卫茹脸上有些不快。以她国公夫人的身份,为什么方丈不出来,只是小小的知客僧来迎?
宁越独自进了观音阁,一开始从外面还能听见她低低的诵经声,但是很快,阁中安静下来,丫鬟们透过镂花窗子往里一看,人已经不见了。
五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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