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穆知离捂眼离去,月白回神,一把将穆晋从身上推开,着急忙慌追出去,在穆知离即将下台阶时手腕被拉住了。
“七哥哥,方才我在喂月白吃糕点哦,我觉得月白很是喜欢。”
穆知离笑意愈浓,忽然道,“五哥可见过你的真容了?”
“不、不会吧……”
几个时辰前,在王宫中ณ打过照面,夜半三更再见面又是另一番情形。
“遇之,多年不见。”
明明是成年男子了,可开口说话的语气却与稚童无异。
那人小声道,“青叶说的。”
房门并未关上,屋外的声音清晰传入屋内,穆斐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目光落在背对着他朝里侧躺的纤瘦单薄身影上,眼中是志在必得的狂妄。
穆斐à自信满满,眼中ณ欲念更深,再度探出手时,屋外小厮催促,又唤了一声。
只是后来他很少有机会见到เ那人,为数不多的几次皆是他远远窥视瞻仰,仰慕他少年英姿。
月白下意识点头,却又记起七公子说过无人之时无需装ณ哑巴,开口时声音沙哑得连他自己้也觉得刺耳。
不敢再想下去,月白摇头驱除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护卫话匣子打开便收不住,兴许是许久ื未有如月白这样的聆听着,今日他不吐不快,更重要的是月白是哑巴,即便说了禁忌言语,一个哑巴也告不了密,随即胆子也大了起来。
只有离他最近的七公子听清了他口中喊着的字眼。
穆知离又道,“你虽是哑巴,但瞧着也算机灵,既已为我所救,你的命便是我的了,往后便视我为主ว,听我差遣,如何?”
自此公子折腰,丑奴恃宠而骄,世风日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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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关于她的记忆。
取出金针那晚,他便全部ຖ想起来了,他恼她、恨她,恼她的狠心,恨她的绝情,可更多的是恼恨他自己。
他软弱无能,无法保护好她,却又苛求她要懂ฦ他,接受他的一切。
他想成为ฦ能被她依靠的坚强后盾,也要成为能为她遮风挡雨再不受漂泊流离之苦的港湾。
可他太无能了,此时连保护她也做不到。
“瑶华,你自小便聪明,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做才能ม救你……”他紧紧ู抱着她,生怕一松手便再也感不到她。
谢瑶华缓了缓气息,抬手抚上他的脸,触碰到他的面具时忽然就没力气了,垂下的手被他捉住,紧ู紧握在手心。
他将她抱了起来,扶着她稍稍站稳,而后将她背了起来。
伏在他背上,谢瑶华才觉得他的背很结实,也很温暖,方แ才还汹涌的心潮忽然就平息下去了。
那种作呕的感觉也压了下去。
她虚弱开口,“我无碍,牵魂引发作,忍耐几个ฐ时辰便会过去,待青叶带人寻来,你将我交给她,她会带我去见我师父,我师父有法子救我……”
玉子言正欲接话,忽然听到杂乱的脚步声朝他们的方向而来,心下大惊,背着她往密林里钻。
“他们在那里!”
追兵终究还是发现他们了,在后对他们穷追不舍,玉子言背着谢瑶华快速往前跑,可一个人背着一人,如何能ม跑得过身后数十个高手。
眼看就要被追上,谢瑶华忽然道,“往左边走,那里有条河。”
玉子言来不及多想,只听她的话,她说如何,他便如何做。
果然有条河,水流湍急,前方便是断崖瀑布。
玉子言这才想起他怕水。
“我……”
谢瑶华知晓他要说什么,在他肩头拍了拍,“你信我,在水里,谁也追不上我们。”
幼时头一回见,便是他被人推进水里,无助挣扎,是她救了他。
因她母亲之故,她水性极好。
玉子言怕水,可这时候脑子里只有要保护好她这一个ฐ念头,是以便无所畏惧了,背着她往河里走,越走越深,待水淹到他腰部,谢瑶华让他将她放下。
扶着她在水里站稳,玉子言扭头,追兵三三两两ä下河,淌水追来。
谢瑶华解了腰带,一端绑住她的手上,另一端绑在玉子言的手上,她抬眸望着他,眼中含笑。
“怕不怕?”
玉子言牵住她的手,坚定摇头,“陪在你身边,我无所畏惧。”
谢瑶华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必然会带你活着逃出去,可还记得幼时我与你说过的话?”
若是再下一次在落水,莫要慌张挣扎,先憋气保持镇定,身子很快便会浮ด起来……
她说过的话,他全记在心里,从未忘记过。
两ä人牵着手,相视一笑,同时憋气,又同时扎进深水里。
如水的那ว一瞬玉子言是紧张的,他牵着谢瑶华的手,她自然能感觉到,她拽了拽他的手,让他感觉到她在身边,起了安抚的作用,很快便冷静下来。
好在河水清澈,睁眼能瞧清楚水中彼此的样子,玉子言学着谢瑶华的动作划水,很快便领ๆ悟其中奥妙。
但正当他欣喜时却发现谢瑶华体力不支,动作越发缓慢。
她方才说‘牵魂引’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