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软弱表象下的究竟是什么?
楚家来的人说的原话是:如今楚家早已不复当年风光,家主年迈,后继无人,小主人您是楚家唯一的希望了。
谢瑶华一时无言,静静看着他。
如今他一无所有,确实赔不起。
昨夜玉子言向穆晋借了令牌去见穆斐à,本意是逼问解药的线索ิ,偏偏穆斐自找苦吃,将玉子言给惹恼了。
青叶说得口干舌燥,灌了一大杯茶水下肚。
见他反应如此之大,情绪激动,谢瑶华忽然说不出更狠心的话了。
他岂会不明白她是在暗示他该如何取舍才是最明智的。
谢瑶华抬手覆上他肩头,细细检查后确定是脱臼,需要正骨复位。
‘咔’的一声响,酸痛感将玉子言的心神拉了回来,待回神时痛感减缓。
一种害怕失去的恐惧感席卷而来,仿佛多年前听到เ那个噩耗,谢将军一家遇害,谢将军夫妇与谢小将军的尸身都不曾找到。
之后他被送到เ西越,头一年困在那锦绣山庄里不得外出,因为觉得他软弱无能ม,之后放松了对他的管制,他可以外出散心,却不能出城。
“原来五哥口味如此独特,我今日才知,真是……”
又甜又咸又苦又辣的糕点入口,被塞之ใ人苦不堪言,奈何挣不脱,一番折腾下来,吐得天昏地暗,哭着喊着跑了。
青叶更加惶恐了,可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样,她又无法说出口,羞愤不已,面色青红交加。
青叶这才想起正事,正色道,“主子,月白公子最近似有不妥。”
姜弈的手垂下,不自觉握了握又展开,负于身后,扬起一抹温润的笑。
姜弈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这才留意到眼前之人身上透着一股病态的虚弱。
打了一个照面,那人便吓了躲到穆知离身后。
至少有一个ฐ人不将他当鬼怪,不嫌他丑陋。
“滚!”
穆斐离开后,方才在屋外传话的小厮走了进来,将房门合上,身形比寻常男子要单薄一些,顶着一张平淡无奇的脸,走到穆知离跟前躬身行礼,开口时声音却与方แ才天差地别。
穆知离审视他片刻,未再多言,转身离开了,月白怔在原地。
昨日他向了悟大师求解,却也不得解。
月白默然,护卫又道,“不过皆是出自侯府便是了,大家皆是弟兄,不分彼此的,你虽是七公子自外带回的,且不懂武功,但往后大家一同服侍公子的,自是要相互照应。”
定安侯府的人怕是包括侯爷与世子在内,皆在七公子身边安插了眼线,而七公子也有所防备,就连身侧随侍的护卫亦不能信。
而后便听清冷之音再度响起,一锤定音。
七公子救回的乞丐是哑巴๒且容貌尽毁,七公子心慈,将其留แ下在府中当差,为其赐名之事又在候府热议一时。
秋夜雨寒,电闪雷鸣,竹屋之中ณ,油灯明灭,借着幽光细看,竹塌上美人面朝上仰躺着,似是不闻风雨雷鸣,兀自出神。
“青叶,玉子言在外淋了多久了?”
“我放在怀里焐着回来的。”
谢瑶华看看他,见他胸ถ口处衣襟有些凌乱,倒是信了他说放在怀里焐着回来的话。
见她拿起一块尝了一口,他期待地问,“味道如何?”
谢瑶华点了点头,“尚可。”
只是尚可,玉子言心下却已๐十分欢喜,“以后我时常给你带一些回来。”
谢瑶华并未言语,将手上拿着的糕点吃完。
许多年不曾吃过芙蓉脆心酥了,此时再尝,不由á得忆起一些几乎要被以往的往事。
这芙蓉脆心酥不仅她喜欢,也是她娘最喜欢的零嘴吃食,幼时常见她爹外出归家时便给她娘带一些回家,也是热乎的。
那时她不明白为何娘亲每回吃到父亲带回家的芙蓉脆心酥时总笑得那么温柔。
她一度以为父亲抠门来着,舍不得送金钗ู玉镯,只给娘亲送些小吃食……
长大后她渐渐懂ฦ了,那个木讷寡言的男人却是将妻子的喜好记在心里的。
她喜欢吃芙蓉脆心酥多半是受她娘的熏陶,除了爹娘与兄长外,玉子言是唯一一个对此事上心的。
她已不记得何时与他提过,不曾想他竟一直记着。
确实是有心了。
熟悉的味道,谢瑶华有些怀念,一口气吃了两ä块,再拿起第三块咬了一口时被玉子言拦下抢走了。
“我尝过,味道极好但甜腻了些,不宜多吃,这块我替你吃了。”
难得见她如此有胃口,他自然是高兴的,可他怕她吃多了难受。
谢瑶华只能眼睁睁看着被她咬过一口的芙蓉脆心酥进了他嘴里。
这画面有些怪异,暧昧的气息在屋子里蔓延开。
谢瑶华撇开眼,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再抬眼看他时,神情恢复淡然模样。
“你的手可好些了?”
右臂先伤,后又伤了左ุ手,她虽知晓他的左手是他故意弄的,但懒得拆穿他。
玉子言伸右手想去端谢瑶华方才喝过的那ว杯茶,被她凶了一眼,悻悻收手,又笑道,“你瞧,我的右手能ม伺候你喝茶了。”
“……”
眼前之人宛若傻子,这便是谢瑶华此时的心境。
玉子言顿ู时心虚,默默将左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