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完脉,季知窈送着王院长上去马车,“王院长,今日劳烦您了,小女感激不尽。”
王院长离去后,瑞王府的马车还在那里。
程衍勾起一抹笑,“知窈若是喜欢,待会带回去些。”
“果茶难得,小女偶尔品尝一下就可以了,王爷留着吧,用来待客,或是日后给瑞王妃也好。”
程衍薄唇勾起一抹笑,“姑母,她还不知道侄儿的心意,还请姑母和表妹不要透露出去。”
她又想起一事,“既ຂ然未挑明此事,只给季二小姐下帖子未免显得突兀,永宁侯府其他几个姑娘可要一道邀请?”
她并非莽撞出头,首先官府离这条街不远,即便出什么事情,官府会很快来人的。其次,她是永宁侯府的姑娘,虽然永宁侯府不是长安城顶级的世家,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欺负的。
季知窈哂笑,这个小郎君应该从小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想到这儿,柳史修后背和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一层冷汗,看来他要将心里对季知窈的想法深深藏起来,再也不能出现在季知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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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窈不再搭理他,“那女儿就不打扰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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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邵作揖行礼,“小民见过王爷。”
他并没有顺势应下,“王爷,礼不可废。天色不早了,表妹和小民先回去了。”
季知窈眼眶微红,走到苏老夫人身旁,拉过她粗糙的、饱经风霜的手,宽解道:“外祖母,外祖父离开您了,母亲离开您了,可您还有我们啊!知窈没什么亲人,您要好好的,好好陪着知窈。”
季知窈揽着苏老夫人的肩,“外祖母,您要好好的。”
平心而论,无论长相还是气度,季周氏远远比不上苏蔓。
但当时他和苏蔓新婚燕尔,感情亲密,再加上苏蔓又有了身孕。
季知窈轻轻一笑,接着话道:“我是永宁侯府的姑娘,也是外祖家的外孙女,有外祖母和舅母的关怀,我自然过的很好。”
季老夫人一离开,李氏作为侯府当家主母,招待着来客,说着场面话,“老夫人身子不爽利ำ,不能招待苏老夫人和沈夫人,望二位见谅。”
程衍薄唇勾起一抹笑,心里却是有些麻麻的。
季知窈可不知道程衍心里的想法,她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王爷,您还想要什么谢礼啊?”
恍若她所有见不得光的打算,季知窈一清二楚,又恍如她再编排季知窈一句,那么最后遭殃的一定是她自己。
所以,她要给季知宁一个小小的警告,季知宁想欺负到她的头上,也不看看自己几斤ภ几两重。
高御史毫不客气的揭穿他的话,“昨日在长公主宴席上,张将军的母亲面色红润,行动矫健,看不出一丝孱弱。”
他接着道:“再者,既然张大人是孝子,想必张夫人也绝不愿看到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等罪行。”
季知窈不难听出张陈氏话里话外的意思,成亲时候的补偿,便是指要多给她点聘礼;管家,是说等她一进门,便将管家权交给她。
季知窈笑意浅淡,并没有张陈氏预ไ想的那样喜出望外。
这样一来,她越想越后悔,当初ม退掉与季知窈的亲事,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这个ฐ胭脂铺子名“丽春斋”,专门做胭脂口脂生意,季知窈是背后的东家,但她不方便露面,请了一个陈掌柜来管理生意。
程衍反应过来,这是在梦中,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只能默默的看着季知窈经历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