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收到了她的亲笔信,明明昨晚他们在一起了,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在他以为ฦ自己得到心爱的女人时,现实会是如此的残酷?
他不去管她,一个人翻身下床,拿起地上的衣物穿戴好,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床榻上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只留给她漠然离去的背影。
霜霜瞅了眼外边的天色,秀眉微拧,“天都快黑了,他怎么会这时候让我出去?”
西悦楼对面的茶楼,白云汐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亲眼看着霜霜走进西悦楼。又过去一段时间,萧寒霖如她所愿的也进了西悦楼。
他一手持着酒杯,一侧唇角上扬三十度,笑意浅淡莫测,锐利的黑眸慵懒โ地半阖着,如同休憩的野狼,有种野性魅惑的气质。
她就喜欢冷若言这样的男ç人。
萧炎宁满脸喜色的朝她快步走来,两ä只眼睛闪烁着崇敬的光芒,“霜霜,你怎么也在这里,真是巧ู啊,我和三皇兄也正好来切磋箭术。”说着,还不忘回身,以眼神示ิ意后面还有个萧寒霖。
“嗯,我陪霜霜过来的。”他走到霜霜身边,眸光荡漾着温柔,像个无比体贴的丈夫。
“只是小事而已。”霜霜笑答,她不过是想借此打发时间而已,再说嘛,那个ฐ萧羽鸿好像还挺有趣的。
霜霜眸光动容地望着萧亦宣,璀璨的眸子与他温润的眼眸相对,她扬唇微笑,心底却绕着一团困惑。
她不是白云沫那种爱告状的小人,也不是白云汐那种装可怜的贱人。
话到嘴边,她还是忍住了。
“可以这么说。”他还挺喜欢这个形容的。
打她耳光的人,萧廷灏还是第一个。这巴掌,她会狠狠地还给他的。
“你到底是什么เ人?来我这里要干嘛?”霜霜开门见山,她敢肯定,这个男人,就是宫里救她的那人。
霜霜耸肩,微笑,“良心不能当饭吃,那东西,本小姐早就扔了。”
萧廷灏的眸色凝滞,沉了下去。
霜霜将紫鸢拉制身侧,血色的眼眸鬼魅无边,染血的嘴唇如火红的玫瑰花瓣,她勾起一抹绮丽的笑弧,“白云汐,你今天敢这么做,说明,你已经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了。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那样完美的男人,即使只能做一夜夫妻,也此生无憾了。
“小姐,宣王来了。”紫鸢难掩兴奋地说。
可她挪动了一小步,眼前又是一片血红,大脑一阵眩晕,她无力地跌倒在地。
一个ฐ温暖而熟悉的怀抱及时接住了她,霜霜看着他,唇角扬起浅笑的弧度。
“夜……”下一秒,她便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当禁军赶到后院时,地上除了黑衣人的尸体,根本就没有霜霜的身影,这可是急坏了所有人。宫里得到เ消息之后,又立马派出一批禁军到เ皇寺,可把整座山都翻过来找了一遍,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白霜霜失踪的消息很快便在京城传开,许多人都说,她一定是遭到เ不测,可能已经跌倒悬崖下香消玉殒了。一传十十传百,不明真相的百姓纷纷开始替这位第一美人的芳华早逝感到惋惜。
与此同时,宣王府又传出宣王病重的消息。痛失爱人的宣王经受不住打击,御医说恐命不久矣。
短短一天,原本还喜气洋洋的北夏京城立马乌云笼罩。
☆☆☆
远离京城的一处小村庄。
夜幕降临ภ,星星点点的灯火逐渐亮起,昏黄的光晕,远远望去,有些小小的温馨之意。
床榻上,绝色美人已昏睡两ä天一夜了,她的气息有所改变,似是即将醒来。
坐于床边的白衣男子深深凝视着她如玉的睡颜,漆黑的眼底闪烁过复杂的光芒,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她光滑如丝绸的脸蛋。桌上的油灯静静燃烧着,发出柔和的光亮,映照着屋内的一男ç一女,他们就像是相爱已久ื的夫妻,这一方แ小小的天地便是他们温暖的家。
“唔……”感受脸上的动静,沉睡的人儿不满地抱怨,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在他的目光下,霜霜悠悠转醒。
映入眼帘的,是他戴着面具的脸,冰冷的黑色被镀上柔和的光晕,霜霜觉得犹似在梦中ณ。
“你终于醒了。”夜柔声说道,言辞间,有不易察觉到เ的欣喜。
霜霜眨眨眼,大脑还有些昏沉,她蹙眉问:“我睡多久了?”
夜将她颊边的发丝撩到耳后,微笑着回道:“要是你今晚再不醒,就是两天两夜了。”他找人替她把过脉,那ว人却说诊不出昏迷的原因,他就只能这样,在她身边守着,等她醒来。
霜霜眸中滑过了然,她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难怪浑身上下不舒服。她屈肘欲坐起来,这一动,就牵扯到腿上的伤,疼痛沿着神经传到中ณ枢,霜霜倒抽一口凉气,秀眉拧着。
见状,夜倾身扶住她,又在她身后放了个软枕让她靠着,“你腿上的伤还未好,不要乱动。”
他们的距离很近,他身上的莲香清晰可闻,才恢复过来的脑子蓦地又有些混沌了,霜霜几分不自然地别开脸,呐呐地问:“这是什么地方แ?”
“离京城很远的一个小村庄。”他淡然回答。
霜霜怔住,片刻๑后才又问:“你为什么出现在皇寺?”
“我说过,你有危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