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怎么了呢?”
说话的人是顾耀中,他今日正在宫中陪宴,三皇子不知道哪里得来的信,说是宫外一处民宅有好玩意,就非要拉着金国使节一起去看,他也就一同来了。
云重紫眼皮一跳,又看了看手里的纸团,才想起这是谁写的,然后把这两件事仔仔细细地联系在一起想了几遍,这才琢磨过味来,于是道:“你去找个信得过的小丫ฑ头去和祥哥儿说我们不过去了。”
云重紫ใ闲来无事便把手上的纸团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那一撇一捺都是浑厚有劲的,无名之中竟给了她一种力量,让她莫名地坚定了接下去要做的事。
“稍等,很快就来。”
其实与此人在一起,她宁愿站着,也总比如坐针毡强。
他凌厉的气势下散出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毒辣直视云重紫的眼底,强大的压力从对面潮涌扑来,她把脊梁艰难地挺直,身体僵硬地抵在他冰冷的胸ถ前,后背却已是大汗淋淋。
“你真的确定你们云家……只有他一个男ç子了吗?”
内容介绍:
当柳钉扎满了手指,她于棺材中得知了所有真相,原来,全部ຖ都是谎言!
云重紫的嘴角抽了抽,慕君睿今晚着实太不含蓄了,她打了个哈欠起身告退,“我该走了,麻烦您下次别ี再把我掳来了,你就是不为ฦ我考虑,也要为你自己的名声考虑考虑啊。”
不然哪家闺秀知道了,谁还敢嫁给他!
那ว个阿甲â坏了她的约定实在该惩罚一下,可是怎么连达魁也没拦着慕君睿胡作非为?还是碍于身份不能现身?
云重紫有些纳罕。
慕君睿忽然拉着她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看来是退烧了,胳膊没好之前不许乱走动,伤口就留แ着吧,也有个ฐ念想。”
念想,又是谁留给谁的念想?
两ä个人靠得极近,云重紫一抬头就看到慕君睿的下巴,在往上一看就见一双幽深蛊惑的黑眸射进自己的眼底,她的心里只想到一句话,他的眼睛真好看,再看的话,就要如星星一般坠落到自己的心里了。
这一次云重紫没有给慕君睿说话的机会,转过头急匆匆地往外走,就在一只脚踏出门外的时候,身后那人又冷不丁地来了句,如上一次出了这个门的警告一样,只是换了个人说事。
“离那个甘娜远一点。”
云重紫只是觉得慕君睿这人是霸道惯了的,也没太往心里去,不过甘娜那种人,就是他不提,她也打算敬而远之的。
出了门,云重紫就看到阿甲已经在院子里跪着谢罪,她想了想之前的决定,于是道:“做错事就要受惩罚,我这里有一张采购单子,三天之ใ内给我买齐,就饶过你。”
阿甲不敢相信惩罚居然这么简单,云重紫绕过他又加了一句,“这些东西京城都买不到เ的,要去隔壁的城镇才行,三天之ใ内采买不到,我就把你许配给隔壁邻居家的小花姑娘。”
隔壁邻居小花姑娘,眉清目秀的,就是有点花痴症。
云重紫一走,慕君睿从屋里走出来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阿甲,笑道:“祝你好运。”
阿甲无限哀怨,他真的是被冤枉的,根本不是自己放水让郡ຉ王把三娘子掳走的,而是郡ຉ王使诈点了自己的穴,他的武功还是郡王教的呢!
云重紫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阿甲â有口难言的表情,心道:等那方子里的药材找齐了,阿甲就可以说话了。
才走了几步,云重紫就看到达魁从暗处走出来,想必之ใ前她和慕君睿的话他是一清二楚的,那么关安哲也就会知道了。
任何事有利就有弊,她琢磨着如何让达魁彻底变成自己้的人。
达魁对她只恭敬,但不行礼,他跨步上前,直接说道:“主子要见你。”
云重紫听了立即装晕,“哎哟,我今晚失血过多,我明日再去见关大爷成吗?”
达魁已经把她的药箱从云家小院里拿了出来,他打开箱子,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云姑娘……你需要喝多少血才能补回来?我现在放血给你喝。”
云重紫被达魁气得没脾气,见过耿直的,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走走走,你们一个ฐ个累死我算了……”
她在慕君睿那憋了一肚子气,正没处撒呢,非要让她去见关大爷!
云重紫ใ就是不问都知道去见关安哲做什么,一定是甘娜大美人的伤无人救治啦!
真是……关大爷这是何苦来哉呢?
※※※
关安哲在京城专门买了一个府邸住着,他带的随从不多,整个大宅子都空荡荡的,连下人都是金国中人。
云重紫被达魁抓来,走得是正门,她看着朱门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只不过是金国字。
她的脚步停了停,边走边随口问向一旁,“这写的是什么?”
“翻译成大元话是‘退一居’。”
云重紫ใ点了点头,留下十二个字:“体丰骨劲,浑厚敦实,其意深远。”
达魁诧异地看向一旁,有些憨à憨à地笑了:“主子说,这世上能读懂这三个字的除了云姑娘,再也没有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