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知道他的对不起不是对自己说的，坦然笑笑，“感情的事情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这么说你还是没有放下你的前妻？”
如果知道会比不知道还痛苦，那还不如选择不知道。而她也很少回家，就当她也不知道皇和在这个城市的存在吧。
当时只是一晚，而且他吃了迷药神情涣散，不见得他会记得她的面貌。而他猎艳无数，也不见得会记得她这号小人物。如果他知道温雅就是他的女儿，他会怎样？
隔壁传来冲水的声音，她忽而觉得很好眠。
他冷淡的眉宇似生疏ຕ又似困惑，“我以为你会想要更多。”至少会想到绑住他，得以衣食无忧。
“不见得你就是最好的选择。”她淡淡地笑，目光落到了窗外，“我们暂时定时三个ฐ月如何？我做你的情人，你给我高薪与工ื作。如果将来协议结束，而你看我不顺眼或怕别人闲言，可以写推荐信给别的公司然后遣散我。”
“没关系，我们公司每半年都会在内部ຖ员工里举行一次笔试，这个机会你也可以把握。”此热情的同事俨然把她当成了具有无限潜能的新新人才。
“嘘，看那边。”同事甲捅了捅又低头咬排骨的程菲，“瞧秘书长对面坐着的人是谁？”
“快点起来，老妈！”温雅嫩嫩的小手用力地掐她的脸蛋，“今天不是你第一天上班吗？迟到就没钱给我买玩具啦。”
她边穿衣服，边单脚跳着在床底下找拖鞋，“你怎么知道我要上班？”
“老大，这里有人！”
路灯下，程菲可以清晰看到他的脸。很高的身影，漂亮的眉毛，无比精致的五官，一身的黑色装扮好比是月下的撒旦ຆ，充满了邪气与潇洒，但是静静站在那里的他，给人的感觉又如同仙子般的飘逸，好吧，程菲用了十一秒的时间给刚才强吻她的男人下了一个ฐ结论，矛盾的综合体！
她面对着桌前已经坐着的淡笑女子，俏丽的短发散发着青春与清新า的气息，一脸洋溢着女孩该有的柔美。
吃了饭，她配合地要求温绛絮送她回家，却被董事长指派温绛絮送那个女子回家，而她被请到了书房。
“知道那ว个女孩是谁吗？”董事长坐在她的对面，一脸的慈祥，眼神却透着严å苛，“她是绛絮未来的妻子，郑笑笑。”
程菲低头沉默，手指不经意地绞缠到一起。没有了他的舞台，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演。
“程秘书和绛絮也有一段日子了吧？”
她抬起头，眼眸里倒映着董事长清明的脸，点点头，“嗯。”
她没有刻意去记得那个ฐ开始的日子，也没有去数因为那ว个协议两ä个人过了几天。但是在内心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却实实在在地刻录着他每个侧影正脸的表情。
“你爱他吗？”董事长沉稳的声音似带着慈父的光辉，却直截了当地讲，“还是爱他的钱或权？”
她倒吸一口气，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而且开门见山。她哑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绛絮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说他有女朋友这事，你也知道他曾经过往的艳史，他从没认真过。”董事长似颇็有深意地望着她。
如果他之前有对谁认真，也不会一直单身到现在需要她来陪着演戏了。
“程秘书，你有个孩子吧？”忽然，董事长转了话题，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脸，“一个四岁孩子的母亲，对吗？”
她似没有太大的震惊，毕竟温绛絮能ม查到的事情，他的父亲也能查到，这很容易，“对，我有一个女儿。”
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坦白，甚至没有反驳或解释，眉眼一挑，“在我调查的资料里显示你高三的时候休学，执意要做一名单身母亲？”
是，当时她无法两者兼顾。
很多人都以为ฦ她疯了，因为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但是她迎着那ว么多双不解的目光，终究还是咬牙承受下来了，心里为ฦ的只是那一抹挥之不去的身影。
“你很爱那个男人？”他问。
她微愣，随即明白过来董事长口中的人是指温雅的父亲，“我……”
“如果是，你为ฦ何现在不和他继续在一起？如果不是，你为何招惹绛絮？”直视她的迟疑ທ，他直截了当地讲，“程秘书，你也知道我们温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摒弃门当户对的老套，也会注重对方的形象。”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逼视得她快透不过气来，“而你程秘书，在年少的时候做了一名单身母亲，孩子没有来历，这样的生活作风真的很难让人苟同。”
底下的一双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服，似要拧出水来般的用力，她偏着头，灯光打不到她垂下的双眸，“每个人都有自己可以选择要过的人生，不是吗？”
似在反问他也在问自己，当初那ว么冲动，那ว么莽撞，在过了五年后的现在，是否开始后悔？后悔那些没有期望的尽头，那些温暖的阳光却久ื久不肯降临到她的身上。
而她，到底想要什么？
“程秘书，你想要什么？”董事长缓缓又开口，“每个人都拥有不同的人生，而我希望除了你安排自己้的人生里多一个温绛絮外，其余我都可以帮你完成。”
她的嘴角慢慢绽放出一丝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