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牛所长来说,也是一个ฐ应该值得永远记住的日子。权力的重新洗牌,以他的完全胜利而告一个段落。
还是在7月5日这天下午,我突然收到一个电å话,是牛所长打来的。“喂,小吴,你在哪里?”我告诉他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其实,这个时候,我正与琬蓉在一家农家乐的房间里。
“好美!”琬蓉自言自语。她把半个ฐ身子都探出车窗外,差不多把我也给忘掉了。
“那就不走了。”
夫子庙很热闹。秦淮河周遭早ຉ已是灯红酒绿。走在傍河的街上,就像徜徉在六朝历史的长影中。
我无法想象当年的繁荣。
“师傅,麻烦你给我们找一户人家。”
人力车带着我们穿庄而过。满庄的明清建筑。车子行驶在小街的青石板路上,让人感到是在从历史中走向更遥远的历史深处。
过了一天之ใ后,牛所长把我叫到เ一边,说,“我跟你说一件事,我想,你准备一下,我准备带几个人出去转转,得花几周时间,看看别人是怎样搞课改、搞机构改革的。都一年了,你看这个课改搞了点啥名堂?现在,局长的位置还没有坐稳,你看,等别人坐稳了,会不问课改?一年给了几十万,你是怎样用的,别人不关心啰!”
“我觉得,你们规划办还是没有走出怪圈。”他说。我猜不透头儿在想什麽,但还是把话题接过来,把张明数落了一通。“这人太聪明了,聪明得过了头。”我说,“开学时就闹辞职,闹什麽闹,做给谁看?”头儿点点头。他把话题接过去,转到了蒋副所长身上。“孙局长说她,你也不要推了,你跟牛所长的关系就象我跟杨局的关系一样,这个课题是他负责,他来开过会吗?你是全区的教科所副所长,要有全区的意识。你把几个所长扭到吠,别人高兴啰!昨天,书记就咕噜咕噜的。书记把德育这一块给你弄走了就行了嘛ใ,你还要别ี人去管管理研究,搞学生评价,这怎麽行嘛!要动员全区的力量。”
“真的呀!”
这个老女人具有锲而不舍的精神。对此,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了攻下本市几所重量级教育研究单位,她常常是夜不归宿。最后,这几个单位纷纷举手投降了。我们研究所便是其中之ใ一。至于是不是有什麽大人物在背后横加干涉,那ว也只是民间传说而已,并无依据。
等我再到蒋副所长的办公室时,她的脸色却好多了。
面对这样高明的领导,我实在不知道说什麽好。
我为什麽要去?因为领导需要我去。领导需要而你不去,那你就是领导所不需要的。在所里混了这麽几年,我就悟出了这点小道理。
“就是。”有人附和。
第二封信:
……
双方的变化在最近几年里表现得尤其充分:她是越来越粗野,说话做事越来越霸道,人越来越苍老;而我啦,业务越走越好,社ุ会关系越滚越大,人也越来越年轻。现在很多人的生理年龄与心理年龄不相吻合,看上去三十岁的男人,可能ม已经快满五十了。我就属于这一种。
在我们家里,薪水的日子,是节日的庆典。而我放大屁的时候,更是比过什麽大节还喜庆。有一次,我实在无聊,便说了句“我想练习练习,用大屁来演奏一支名曲。”结果,这话让全家人足足高兴了三天。就是现在一提起这事,大家似乎都会忘掉彼此之间的隔阂,都会开怀大笑。
她点了一个铁板烧鲤鱼,一个ฐ火爆鱿鱼,一个ฐ炖肥肠,另外,还要了两个时令小菜,两ä瓶啤酒。
“喝。”她说,头一扬,便一饮而尽。
“嗯。”
天气很好。虽然已是傍晚,但阳光的余晖洒在高大的建筑群上,洒在行道树的嫩绿新叶上,养着人的好心情。
“吴主任,你晓不晓得,这几天所里都闹翻了天?”
“喔?”
“哭的哭,闹的闹,跳楼的要跳楼,牛头儿一天都焦头烂额的。”
“这麽严重呀?”
“你以为,所里的人都是省油的灯嗦?你想嘛,人都是活一个ฐ脸面。人家,喔,原来还是这样主ว任,那样主任的,一转眼,啥都不是了,你说?当然,他们也该下。谁叫你不听话?嘿嘿嘿嘿,日妈的!”
出院后,领导体谅我,也没有像以往那样,给我安排很多事去做,而是让我在家休息。
老婆、孩子补课的任务也都结束了,她们回市中ณ区的外婆家了。
老婆原本要陪我。
“算了,让我一个人清静一下。”
“那就别ี说我们不管你。”
琬蓉又带团出去了,还要好几天才回来。
一个人闲着,读书、写作、上网,连饭都懒得做。领导也不来一个电话,平时电å话不断的屋子一下子冷清下来,我真还很不习惯。生活变得有些无聊起来。到岳母家去。我做出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我为ฦ自己能够做出这样一个伟大的决定而感到骄傲、自豪和幸福。
至少有半年时间没有到เ岳母家去了。我和女儿开玩笑说,今年上半年爸爸到北京、上海的时间比到เ外婆家的时间还多。因为老婆的缘故,我现在是越来越少去岳母家了。
到了岳母家,岳母、岳父很高兴。花了一百多块钱买了鸡、鱼,说是给我补补身子。结果,我的手艺还真是回了潮,凉拌鸡做得生拉活扯的,鱼也没有做好。女儿说要吃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