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擦枪走火 重新洗牌(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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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夜游廊桥。这是一个脚๐夫给我们指的去处。他说,这个桥呀,就在水面上,桥身离水面只有半尺高,整个桥都在水上,有饭店,有茶楼,有酒吧,还有什麽的。水那才叫清亮哟。我们把脚夫的话都信进去了。何况,廊桥还带有诗意。不是有一部书๰叫《廊桥遗梦》嘛?

“傻不傻呀?花了二十多块钱,就是为了从这头走到那ว头?”我说。

我有些迟疑。

所里正忙着解决换届之后的一些善后工作,没有几个人来看我。就是一条战线的战友们,也只来了两ä个。

在区县一级,教科所表面上看是一个ฐ业务机构,但在实际运作中,它行使了教育行政管理部门赋予的管理、指导、评价、咨询权力,成为全区中小学教育科研的中ณ心,也成为中小学校面子工ื程的中枢神经。而搅动这个权力漩涡๥的有三个ฐ人:所长牛大云,支部书记段自俊,副所长蒋雯雯。段自俊是前๩任所长。因为所里教职工对他的意见大,行政上也没有什麽可圈可点的政绩,结果被区教育局免去了所长职务,改任支部书记。在事业单位,书记是管思想工作,保证大的方แ向不犯错误。人一闲起来,就难免会生事。尤其是对那ว些自认为有那麽一点点思想的领导来说,更是如此。蒋雯雯是老副所长,也๣因为ฦ个人利害关系,与牛大云生着尖锐的对立。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段自俊和蒋雯雯这两个人经常会不自觉地走到一起,结成政治同盟。

“现在?这样吧,回家之后,我和你联系。”

“我真的不想走了。”琬蓉说。

“嗯!”

茶座就在水边。茶座外就是河水了。在灯光之下,船影之ใ中,秦淮河摇晃着波光。我们等了一阵子,终于坐上了一艘被叫着画舫之类的游船。船能坐二十来个ฐ人,与其他地方แ的游船相比,也没有什麽特别之处。朱先生文中的秦淮河游船,大小不一,但船都布๧置精美、舒适,有图画,还有纳凉的藤椅,一两人,两三人,随意地,说说话,不说也可以,用心去欣赏这河,河中的月亮,河中ณ的人。在今天,就难以企及这种境界了。游船是用机械推动的,闹哄哄的机器声,就能让你不平静。还有,秦淮河上的歌声也随着历史中ณ断了。今夜无຀歌。我想。也许,歌唱的地点不再是在秦淮河上了。

“这是秦淮名妓李香君的故里。”导游说。一幢黑影憧憧的仿古建筑立在河边。我想起了桃花扇的故事。婉蓉轻轻地吟诵起“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词来。

“对。”

“一间屋子六十元。”男主ว人说,“但不包饭,天气热,不想弄。要吃饭,你们得自己出去吃。”男ç主ว人中等身材,很胖,说话的时候,脸皮儿里透出一丝丝笑容。

从领ๆ导层来讲,要有新า动作,才能体现课改成绩。

上一次接待那ว个大夏日຅报老女记者的时候,在单位斜对面的一家羊肉汤锅店吃晚饭,牛所长就公开骂娘,说某某人是站着茅坑不拉屎。又想占着这头,又想占着那头,你既然接受了所长之ใ职,就要牺牲一些东西,什麽都不想牺牲。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谁,但就是没有人吱声。

“那个女的是不是罗记者?”有人问。

望着这一张浮肿的老女人脸຀,我就像咽下了一只苍蝇,有着说不出的厌恶。这人聪明绝顶,事要你做,名由她要,钱归她所有。她很得意地对我说过,现在这些做领导的,都很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都愿意出钱塑造自己้的形象。

“其实,我是问过段书๰记的,这是不是学校的工作?他说是。”

琬蓉在公司只是一个临时导游,因为ฦ她没有导游证。她啦,又非常的活络,在公司里很得人心,公司的老板也๣很喜欢她,经常会带上她参加一些社交活动,这就惹恼了老板的情妇,一个用琬蓉的话来说,就是人老珠黄的老女人。这个被称为老女人的女人其实一点也不老,她只有三十出头,脾ຆ气不是很好,经常找琬蓉的茬子,不时在公司会上含沙射影,把琬蓉气得不行。最近两天,公司老板也找她谈过,说是公司业务不景气,如果她有一个好的去处,公司一定会成全她。

经常会有人问我们,你们一天到เ底在干啥?我的确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才好。一天忙忙碌碌的,到需要报账的时候,还真是说不清楚。老婆就经常这样轻蔑地对我说,你们是可有可无的,又不上课,也不见有什麽高论大作问世,只知道做应景文章,比我们还忙,不晓得一天都在忙些啥子。看你嘛,个个ฐ都说你养得一肥二胖的。我知道,一肥二胖绝不是一个褒ຐ义词,尤其是在用了一个“养”字之ใ后。这就常常让我产生一个念头,那就是长得白胖胖的,也是一种罪恶,一种耻辱。

说这些话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笑意,声音也不高,像清风一样飘过去,只是听上去总有那麽一种耐人寻味儿的东西在里面东游西荡。

我们单位迎接省厅的检查,工作太繁忙,生理承受能力已经达到เ极限。我有一位同事,已经连续两天没有休息。

我的申述还没有完成,希望你能有耐心听完。实在不愿意听,也就吧了。

我们成为事实上的无性婚姻。我不知道弗洛伊德是怎样看待性在人类社ุ会展中的作用的,但是,根据我个人的经验,在夫妻之ใ间,因为ฦ没有性(或者快乐、幸福的性生活),夫妻关系就成了一架长年没有加润๰滑油的破机器。机器一启动,就吱嘎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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