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冷茶很爽口。
“先去洗澡，再睡。”韩健叮嘱道。
“好咧。”司马藉的影子仍旧在门板窗户纸上晃荡。
韩健说着，正要转身，大西柳厉喝道：“韩公子是想要救了我们姐妹，再送我们姐妹上绝路？”
“凭着你们两个小女子，就要报国仇家恨，太不把西王当回事了。”
在信上，嘱咐二人要“小心谨慎”，言语间模棱两可，有很多“暗语”。韩健也看得出，写信的人对二女多有关怀，应该就是西柳姐妹口中的“干娘”。
再看在旁边伴舞的小西柳，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舞曲动作，腰背柔弱舒展，好似个无骨的软美人，却让韩健从这简单的舞蹈中看到剑法的味道。韩健有意根据小西柳的舞蹈身段联系到自己้平日里所修习的剑法，完全能契合的上，那也就是说，小西柳这看似柔美的舞蹈，也是从剑法中演化出来的。
表演时间并不太长，很快就唱到เ“枯骨连荒天”，突然听大西柳再唱：“归来家梦无圆，断了琴弦……”
“这是自然。”杨公子从怀里取出请柬，然后拿出十两银子，作为一行五人进门的资费。至于东王府的侍卫，韩健让他们在清越坊对面的一家酒楼等候。韩健觉得，出来逛窑子，带上一大帮随从总归是不妥。
他这一说，韩健才注意到别的客人都是一张请柬进去一两个人，最多只是进去三个人。可能是龟公觉得他们是凑份子搭伙的，想省银子，毕竟请柬也有其潜在的价值，可能ม清越坊为了吸引那些没有请柬的客人，也卖了一些。
韩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杨公子，心说怪不得这小子跟个娘炮一样，原来是生活在“家姐”的阴影之下，这也就难怪了。
“管他呢。”韩健道，“不是说没银子去清越坊看西柳姑娘？这不就有了。”
“夫子言，尔之靡音，乃乐界之ใ耻，胡音盛而汉音衰……哪个踢本夫子屁股？对曰，就踢你怎么着了？时而此人手抓夫子衣发，拳而加其身。夫子以头撞其胸，言，我撞死你们！对曰，撞就撞，看谁脑แ袋硬……”
此时二楼架打的热闹，楼ä下更多人在瞧热闹。杨苁儿便是旁观者一员。她先是看着楼上打群架的众人摇摇头，却也见那始作俑者吹奏出无弦琴音的年轻公子，已经抽身事外，站在一边旁้观，一副幸灾乐祸ຖ的模样。就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此时的潘夫子已经被彻底激怒，他也忘了细想这琴会怎有不相干人等在楼ä上，还能ม堂而皇之地叫个ฐ小丫鬟出来打洗脚๐水。他全部ຖ心思认定，今天肯定有人捣乱，先是公讲有人酣睡，刚才有人以莫名其妙的琴音来干扰他弹琴，当下又找个小丫头来扫他颜面。
众人纷纷想，这是私逃，还是进去请救兵？
……
潘夫子练着琴，脸色却不太好，之前负责记录他几次公讲内容的礼部书记官找来，在潘夫子看过书记官所记录的《潘夫子坐言起行录》之后，脸色就一直阴晴不定。越看上面的内容，他越觉得窝火。
“表妹。”来人见到杨苁儿，便好似哭诉一般，“表哥我……被人打了！”
“来洛阳城前舅舅和舅妈怎么เ嘱咐你的，都忘了？”
“这位兄台，这是我们的桌子，你刚才不是坐在那边？”司马藉这一说，韩健才知道，原来司马藉和阮平刚才便是在临窗四方桌上等他过来。
韩健却很着恼，看盗版的，就是新华社出版的，照ั样是未经他许可的盗版。
韩健心想，大概是女皇想借着联姻的事化解两家的矛盾。若东王和南王两家联姻，的确对魏朝的南线稳固有很大助益。
三姨娘在家里地位不低，再加上三姨娘的父亲是前吏部官员，对韩健人脉的拓展有帮助，因而这次韩松氏特地让三姨娘同行。而韩健的九姨娘，则是韩健母亲的侍女，本身会武功，能在旁保护，一家人都不希望韩健在外发生危险而无人照应。
……
韩健虽然才五岁，但他肚子里的学问，便是当世大儒也不能相及，韩健一连串“高深”的问题，令老夫子自愧不如。老夫子重脸面，才干了两天王府教习，就汗颜辞职。
被捐给医院当标本，泡福尔马林里？
好了伤疤忘了疼，韩健总是如此。迎着和煦ะ的阳光，呃，活着的滋味真好。
“嗯。”杨苁儿收拾了心情，随兄长而去。
……
……
韩健虽然是今天的主宾，却没什么เ特权，在皇宫里，只有皇帝ຓ有特权，他也只能ม排队入场。
韩健进殿的次序比较靠后，在他进门的时候，突然听背后发出一声冷哼，很浑厚的男子声音。韩健转身一看，却是之前被他砸了两次场子的老熟ງ人，潘夫子。
潘夫子作为一代名学，本来来洛阳城只是为河东学派的书院做广告，没想到被韩健砸场，令他名声扫地。他只能暂时留แ在长安城，希望通过一些公关活动来挽回形象，而礼部也邀请他这样的“社会名流”来宴会，这一来，又跟韩健碰上了。
韩健刻意对潘夫子拱拱手，好像挑衅一般。潘夫子吹胡子瞪眼的，碍于场合他没发作。
“那个ฐ潘夫子，崔老先生认识不？”进门时，韩健问了崔明礼ึ一句。
“不认识。”崔明礼道，“外地的什么夫子，徒有其名。”
韩健点点头，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文人相轻。
普通宾客进来都是自